不掉的苍蝇,不屈不挠地跟上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程煜夜这人脑子有病,你最好离他远点。”
徐芷青忍不住出声:“我不需要你的提醒!”
她终于愿意理他了,程阳洲得逞地笑,然后吊儿郎当地说:“你就当我良心发现,难得说了一句真话。”
徐芷青额头青筋直跳:“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程阳洲敛了笑意,压着嗓子,意味不明地说:“小姑娘这么漂亮,当然是不想你被他毁了。”
徐芷青心中莫名,差点就忍不住脱口骂他有病。
“别觉得我有病。”看出她心中所想,程阳洲立马换上一张正经脸,“虽然我确实非常讨厌他,但有一说一,他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哦。”徐芷青提紧了外卖,真想快点回家,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程阳洲却没打算放过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必了吧。”徐芷青越走越快。
程阳洲挑了挑眉:“怎么了呢?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没有必要。”徐芷青语速跟步伐一样飞快。
程阳洲盯着徐芷青的脸看了一会儿,倏尔气笑了,“行,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你信不信?”
徐芷青没见过如此能缠人的人,有点大开眼界。
程阳洲嘴巴动了动,还欲再说点什么,视线不经意瞥到她身后,顿时吓了一跳。
他迅速收敛了方才流里流气的气质,臊眉耷眼的,老实得虚伪。
“爸,你怎么会在这?”
徐芷青转身,就看到路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他长着一张看不出来年纪的脸,好像无论什么年龄放在他身上都挺合理。
他似乎才刚下车,正一只手把着车门,半侧着身子,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
程阳洲的爸爸,也就是程煜夜的爸爸。
程父气场强大,眼神慑人,徐芷青有些怕,没敢多瞧,低下脑袋,想趁机溜走。
“徐芷青。”
程父叫住了她。
徐芷青不好装作没听见,停了步伐,低着头装模作样的乖巧:“伯父您好。”
程父尽量柔和声线:“过来,我想跟你聊几句。”
徐芷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走过去了。
这个年纪的人都比较怕家长,徐芷青也是。
她坐在程父的车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程阳洲也跟了过来,坐在前座,支楞着脑袋,“爸,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程父不理他,把车开到一个地方之后,停了车,直接把程阳洲赶了下去。
程阳洲小声不满:“是不是亲生的啊,就这么对我?”
程父乜斜他一眼,冷冷道:“改天再找你算账。”
程阳洲缩缩脖子,二话不说就抬脚溜了。
车内只剩下程父和徐芷青二人。
程父重新启动了车,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开口:“徐芷青,我知道你跟我儿子关系很好。”
显而易见,她不可能跟程阳洲关系很好,徐芷青心里大致猜到他要说什么,立马矢口否认。
“伯父,我跟程煜夜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或许,比普通朋友重要点。
也不知道程父听进去没有,他神色淡然,“我希望你,能帮我劝他回家。”
徐芷青敛下眼眸,并不正面作答:“没有人会不回家,如果是家,总有一天他会回去的。”
“嗯,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相信你知道说话的分寸。”
后面程父说的话,徐芷青记不太清了,中心思想就是让她劝程煜夜回家。
徐芷青侧目看向窗外,车窗外熟悉的街景闪过,原来已经快到她家楼下了。
程父停了车,徐芷青礼貌道了别,在外面折腾了好几个来回,她总算回了家。
千张炒rou已经冷了,她把外卖放进微波炉加热了五分钟,再拿出来。
徐芷青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袋,沉默地吃着饭。她今天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家的。
程煜夜跟她一样,有家跟没家一样。
至于程父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她家的位置,徐芷青没多想,就如程阳洲所说的那样,可能他们要是想知道,就很容易知道吧。
见到程煜夜爸爸的第一眼,徐芷青就明白了,他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如果程煜夜回家了,他对于她来说,也会变得遥不可及吗?
为什么程父要接程煜夜回家呢?程阳洲那么讨厌他,是担心程煜夜会跟他争家产吗?
程煜夜,又是怎么想的呢?
-
寒假的尾巴寥寥而过,一睁眼一闭眼就开学了,高一下学期开始了。
徐芷青很平静的来到学校,毫无激情与活力,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