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8日(29)再见常贵我迎着黑暗和沁骨的山风来到了土匪洞,上次在这已是数月前,抱着芯蕊在这顶着狼嚎和恐惧度过的那一夜,每月拿粮面对着笑起来总是那么让人暖心的丁娟,这就短短几个月,芯蕊变得yIn荡不已,丁娟也歹毒呈现,想到她说的把常贵弄瘫了,我内心不由得牵挂起来,毕竟他是容我夫妻二人在乱世时的唯一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晚秋入冬的清晨,Yin冷且太阳晚升,我来到热悉的三分部,可早已物是人非,除了农村没变之外,马、狗、养的牲畜、伐好的木头都已经不在,农场内部枯草丛生,看上去很少有人打理,一个热悉的声音拿着手电筒对着我说道……“你……你是谁?”披着军大衣的男子竟然是王一德,王叔叔……“王叔叔,是我啊,刘彬,你怎么在这?”我激动的跑到栅栏处问道。
“啊?刘贤侄,你……你还活着?他们……他们不说你和芯蕊失足跌落山崖,死了吗?呜呜呜……”王一德激动的给我开门…王一德苍老许多,脖子被天天批斗挂牌落下了病根儿,驮着背耷拉脑袋,眼睛也半闭着一只,佝偻的身体,满头白发……“说来话长,您怎么到这三分部?”我握着他的手问道。
“这不,常贵因为未经革委会和公安局审判,私自用刑杀了三名知青,虽然后经多人反映事实真相,可私自动刑就是错误,后经过革委会和县政府的开会得出结论,介于他多年护林和对组织做出贡献,功过相抵,不追究其责任,但开除他三分部队长的职务,让他留守农场做后勤保障,一个月前,他不知道怎么的在水潭那跌断了腰子,现在人也瘫了,组织决定三分部划归一分部管理,林场和人员都拨了过去,要我这个老弱病残和一个戚大姐过来看农场和照顾常贵,刘彬啊,我可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啊?这几个月你父母来信,我隐瞒着你们躲起来了,我还想着明年开春告知他们真相,怎么就你自己,还这般打扮?你媳妇儿呢?”王一德告知我真相…“先不说我的事了,刚才您说了,还有个姓戚的大姐,可靠吗?”我疑惑的问道。
“放心,比我成分还差,父母、老公、女儿全被批斗,死的死,下放的下放,就她一人一天神神叨叨的,除了烧饭做菜,一天到晚就在宿舍唱曲……”王一德不以为然的说道,把我领到了当初我和芯蕊住的那件小屋,现在是王一德的住所。
“常贵怎么样了?我过去看看吧!”我焦急的说完就站了起来往他房的方向要去。
“早上吃了早饭再去,他睡不着,每天都得吃安神片,现在过去他也没醒,他算是废了,看着比我还老,真没有那个题字,常贵不知道要给多少人谋害他,这次跌断腰子,我听瞎子说,是他分部原来那个小婊子叫什么……娟的和几个外人,活生生大晚上绑他到水潭那打断的!常贵这也是报应来了!!”王一德拉着我坐下,无奈的说道。
“贤侄,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说你和芯蕊死了?这………”王一德好奇地问道,我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丁娟那么大一盘棋,让我和芯蕊都成为她的局中棋子,我不敢再信任任何人。
“没事,就逃跑的时候,掉进了狼xue,还好洞xue有个存活的地方,我看着时机成热,杀了狼,出来看看外面怎么样了?王叔叔,运动还在继续吗?”我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还在继续呢,就这三个分部加陈家坳、临安屯进驻了革委会工作办公室,哪个地方多少都有两三个红小鬼,天天兴风作浪,唉,哎哟,刘彬,你看看你,几个月不见,你真快赶上猎人模样,真一身的腱子rou,这打扮,哪还有当初文质彬彬的模样!造化弄人啊……”王一德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去烧点水,你洗洗漱漱吧,你这味道……有些重了……哈哈哈……”王一德说着佝偻着身子踱步出去…是啊,除了用些山泉水抹抹擦擦,我一天像样的澡都没洗过,靠着草药去除口中异味和野人并无区别啊……我在王一德烧好水后,用文明世界的产物洗刷一遍全身,我并没有决定削发刮胡的举动,看着黝黑粗旷的自己,这凶狠的外表是我提醒我报仇的决心…“贤侄,为什么不刮刮胡子?”我来到食堂,坐下后,王一德纳闷的问道。
“不用了,刚才洗洗干净了,这样挺好的!”我说完,不拘谨的直接盛了一碗棒子面粥和拿了一个窝窝头变吃了起来…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不是没有道理,常贵倒下,连自己辛苦攒的家业也都被这些王八蛋分光了,之前的细粮变成了这糙得剌嗓子的棒子面和糠…“王叔叔,这常贵屯的粮食呢?”我不解地问道。
“呵呵…这人都废了,那点家业谁还保得住,菜、rou、牲口被他们变着法的拿走,今天一分部缺粮、明天二分部缺油;后来干脆理由都没有,直接过来搬,就连那几亩水田地也被云头岭附近那个什么公狗村村民霸占了,能吃这些已经不错了!!”王一德不解气的说道。
“王叔,这是谁啊?咋来了个大小伙子?”门外走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问道。
“常贵一个朋友,过来看看常贵,你忙你的吧!”王一德对我使了使眼色,不耐烦的回答道。
这大姐样貌挺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