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10日(13)真心夜话我陪着常贵走到了地窖口,他在我前面站着,并没有急于推开门板,而是回身…“老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个东西,竟干些不是男人的事?”常贵严肃地问道。
“常贵,我们现在谈这个还有意义吗?你答应我的保我和李芯蕊平安,这个事过了让我们走的,你可别和约定一样,到时反悔!”我也大起胆子回应他。
“怕啦?我答应你,就算你我都倒下,我也在最后一口气把李老师托付好,这个年头女人漂亮就和男人有大才一样,没有用,夜里凉,注意点!”常贵说完,推开一半门板,外面有了狼叫,蛤蟆叫,猫头鹰叫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和他一起同步般地看着天上被云雾遮挡的月亮…“这林场看似真要变天了…回吧!”常贵说着就走了出去,我听到了铜环叠碰的声响,还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你这是干嘛?”我回到地窖,看到芯蕊Cao地上浇着常贵酿的白酒,好奇地问道。
“不让这地窖祛祛味,能睡吗?刚才都是什么味道!恶心死了!”芯蕊放好了瓢说道;芯蕊只穿着罩衣和裤衩;微光下有种朦胧的美感。
我上了重新铺好的垫子,搂着芯蕊的腰…“老婆,我爱你…”我说着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我都这样了,你不嫌弃我脏,我不信,你就是怕我想不开,怕我自尊心受不了,放心,我不会为这种事哭闹了;我就想着这个事过了,回到南京,回到讲台,搭着公交或者骑着自行车到夫子庙、中山陵、紫金山、莫愁湖逛逛…再回上海给我爸妈扫墓…”芯蕊说着眼眶shi润着,可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一下就抹掉了。
“你去哪我都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我抱得更紧的说道。
“老公,睡吧,你也累了,你从来没这样!”芯蕊摸着我的手说道。
我听话的俩人钻进了被子,四盏油灯灭了一盏;芯蕊慢慢的靠紧我…“老公,再抱紧我好吗?我冷……”芯蕊说着,一只手搂着我的腰。
“这样暖了吗?”我一只手垫在她的头下,另一种环抱在上揽她入我的怀里;“暖,我希望一辈子都有你这么帮我暖身子!”芯蕊说着把腿也夹上了我腿。
我俩就默默的看着,第二第三盏油灯也灭了;只剩下一盏飘飘渺渺的闪着小火苗……“老公,今晚常贵和你说什么?”芯蕊没忍住还是好奇地问道。
“我怕你接受不了,你就安心过日子,上课、做饭;不好吗?”我淡淡地回应道。
“老公你不说,我还要容易多想,你就告诉我吧!”芯蕊说着摇动着我的身子,撒娇起来。
“好好好,事情是常贵怀疑这帮孩子有人想联合其他分部把常贵扳倒,更明确点是想杀了常贵;耗子是常贵故意放在学生里的内线,他发现这两个月耗子不敢像他汇报一些真实问题,而是开始躲着他和他对着干;直到前一周,耗子说有人要要他的命,因为这两个月耗子的表现让常贵寒心,他就权当他瞎说,为此常贵还打了他;叫他别疯疯癫癫:昨天我们巡山,耗子在和他打猎的时候,就一直说云头岭松木林有鸟窝,叫常贵去掏,常贵说他没事找事,几个鸟蛋,还得爬树;就没去;耗子一直叫他去,现在想起来,耗子是在暗示他松木林有什么线索?
而且耗子也是说去云头岭掏鸟蛋才出的的事,常贵怀疑是有人害了耗子,把他尸首再喂的狼,然后制造被狼杀的假象;这事,极有可能是曹魏忠、李力等人干的,就算不是,他们也知道事情真相;而且,下午他们回来说革委会马上派人过来,就在他下来给我们送刀前没多久,一分部的程副队长,和他说革委会的人不过来了,既然确定是耗子也确定被狼吃了,就叫常贵写个书面经过把尸体烧了,到时革委会会把书面经过和耗子的遗物送回原籍老家,常贵说从来没这么干的,他就怀疑一分部肯定也在里面搞鬼了!!”我细细地说道。
“老公,这是为什么?这帮孩子怎么想的?这多好啊,常贵是有些跋扈张扬,有时也不近人情,可总比外面要好吧,而且现在常贵也为了我们这事做出改变了;这人怎么饱了肚子就想着怎么斗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芯蕊有些激动的说道。
“是啊,常贵不怕死,他怕三分部变成湘湖镇、变成一分部和二分部;还有陈家坳;他更怕你和这几个女孩子到时深陷险境;所以,他让我和他准备明天开始分头行动,我带着这帮孩子天天巡山,注意他们有什么异动;他要偷偷去云头岭和一分部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是针对他三分部来的!”我说完,芯蕊坐了起来…“不行,我不同意,耗子才在巡山时遇难了,要真是这帮孩子干的,我怕你……我不同意,我明天就和常贵说,他要是想把你当作第二个耗子给他做内线,我们就算死外面也不帮他!”芯蕊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这事总得有人去做啊,你放心,陈景一直说服我,让我和他们一起对付常贵,我想暂时他们不会为难我,你明天这么着…”我突然想到丁娟说的在上面的竹筒能听到下面一些声响,虽然我们已经很小声,我还是很谨慎的凑到芯蕊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