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不饮者,露瓮口便
倒;酒力普通者,光三杯脸就贴桌面;富酒胆者,半瓮可躺平;海量者,二瓮够
生折磨的了。比上水浒传中,武松打虎前畅饮的二刀头─号称三碗不过岗,
显见是小巫见大巫罗。」罗蜜媚吟道。雨霜直叹酒文化之五花八门,她不过受了
行家推荐而已。
一坛见底。罗汉终归抵不住醉意,腹中酒虫吃饱喝足,纷纷沈睡,人的意识
模糊起来。「爷爷?爷爷?」小蜜轻摇俯趴饭桌的罗老,真个走进昏乡温柔窝。
雨霜上前把其脉息,「醉得不省人事罗。会到明天一早才醒,可惜未到倦鸦归巢。」
莉莉亚陪小蜜扶罗汉入房安歇。阿香递了杯浓茶给猎人解酒,阿獠还穷嚷着要再
乾一盅。
茶水喝下,沈醉倏然去掉大半。「清醒了吗?」原香担忧道。美少女调皮浅
啼∶「如果未生效果的话,人家仍有绝招待用呢。」阿香问∶「哦?有何奇招?」
「用针灸!」阿獠一听到针字,迷意带酒虫全驱跑了。「针┅?不要!」他
整个人弹起,吓得走避至阿香的身後。因某次的委托受保人是位俏丽迷糊的护士,
阿獠到她服务之医院卧底装病,受其看护。结果,手臂上满是累累针孔。从此,
他对针敬谢不敏。
午後二时。工作预备中。雨霜很单纯─忍者装、一把白龙刀;其馀人又挂枪、
又别子弹的,不可开交;女主角罗蜜甫进房就忙挑选衣物─该穿什麽好?怎麽打
扮才会令爱人印象深刻呢?费煞心思。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相同的心
境吧?「嗯!这样差不多了。叶会喜欢的。」梳妆近半小时,她有着满意的成绩。
有脸见人了!
二时五十分,五人至後门外秘密集合。清点结当。小蜜用起心来当如出水之
珍妃,娇羞顾盼间,不见日常之豪气。小女孩长大罗。「嘻┅,小蜜,你是想去
把朱叶的魂给勾回来是不是?」雨霜很正经问着。一边的莉莉亚、原香笑得蹲伏
地上;阿獠不敢造次,想笑不能笑。罗蜜倒很有气质,优雅的鹅黄小圆裙搭配一
双雪白匀长的玉腿,「好看吗?」猎人回道∶「没问题!那个叫朱叶的一定乖乖
跟你回来。」「阿獠哥!」他的耳朵挨难了。
对时。五十五分,一行人登上阿獠租用的黑色旅行车。猎人驾驶,阿香认路、
按图索骥,另三人於车厢。「三时整。出发!」原香令动,车身似矢奔出!车子
上了南十三街,往南行,朝向纽约警方定出的一级警戒区之三不管地带疾行。
莉莉亚、雨霜、罗蜜观看向後倒退的街景。中英文夹杂的市招。中国人在异乡奋
斗多少时日方达此番成就?洗碗、打工,忍受莫名之歧视与孤立,东方龙之传人
居能在非我族类的生态中开出一片天空,诚属不易。
美眸媚波流转。美少女萧雨霜为这些先民的血泪搭筑成之金字塔而愁怅,她
亦是他乡之女,只忆往家住中国北京云云。人居日本,心萦系久不回的家乡。随
着一心向往之正义挥舞腰际的刀械,图的也是护卫善良的人们及她的故乡。未圆
的梦,实现的日子遥远,尽力为之。她想家,永难谋面的双亲。恨已飞逝,跟风、
跟花、跟北海道的雪,琉璃色。飘去。远。好远。
旅行车停下。「到了吗?」罗蜜率先问着。她探头外望。似曾见识的景物,
错不了。「这里在朱宅後院附近。相距约一百二十公尺。为免被察觉,宜以徒步
前往。」羽獠认真的表情,却是一脸嗜睡的神态。罗蜜笑着∶「阿獠哥,你不会
睡着吧?」原香回道∶「当他现出这付德性时,便是阿獠发威的时候到了。」雨
霜她则不同,甜美的瞳人散发烁烈之光芒、坚毅不拔之风韵,英姿焕发。
低调缓步。没人喘口大气。几十秒後,「这是我和叶常溜来後门,对方的打
手通常较少。」小蜜喃啼着。「只是,朱门主严格监视朱叶,必会加派人手巡视,
毕竟是非常时期。再说,我也探听到,有一帮人要来寻仇。」城市猎人平静说道。
「嗯,没错。竹青帮。刚结下未久的梁子呢。」雨霜接口。
那怎麽办?阿獠一笑,自背包拉出一物─俄制窝瓦尔火箭筒。射程远、火力
强、准,主用於反坦克。「阿獠,你在跟坦克军团作战啊?」莉莉亚妩啼。「以
这玩意来打破警戒构出之高墙。事半功倍。」他自在地回道。装弹,先来一发。
火爆的问候礼。剧烈的炸裂声,响彻天边。门墙应声消失。一群保镳及恶棍闻音
蜂涌而来,人人手上握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