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放射出骇人的锋芒。他挺起强壮的胸脯
大步走了进来。难道以这身装束参加父亲的葬礼?
信长左手提着信秀四尺长的爱刀「备前广忠」,傲然走了进来。
林通胜正准备上前质问信长迟到的理由,却发现信长身后跟随着的信秀贴身
侍卫五味新藏和殿外重重叠叠的守兵身影!
(糟糕!)
林通胜、信行、柴田胜家和佐久间信盛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居然忘记控制
守兵了!)
此时,柴田胜家明白要想让信行继承家督,只有占据住大义的名份了!他站
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朝岩室夫人问道:「夫人,是可以宣读信秀大人的遗言的时
候了!」
所有人的的视线都迎着岩室夫人而去,诵经声也停了下来。
感受到所有人异样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岩室夫人白嫩的面颊变的羞红,
如同水蜜桃般娇艳的色泽,她取出信秀的遗书!战战兢兢地念道:「将家督
之位传与三郎信长……」
「什幺!」柴田胜家叫了起来:「刚才的遗书可不是这样的!」
家臣们没有一人出声,谁也不觉得这样娇滴滴地岩室夫人有篡改遗书的
胆量!
「权六,这是一桩大典。」信长淡淡地对胜家说道。
「是!」
「你得谨慎点。」
柴田胜家在这种情况下,毫无余力做其他判断,只有回答「是!是!」,答
完之后,他知道自己完了,于是猛咬着嘴唇。
接着,信长傲视信行。
信行表情僵硬,肩膀微微颤抖。
信行方的主角和最勇猛的两人已经被信长完全地制服了,这个大傻瓜终
于争回一口气。
信长眼神锐利,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信行,昨天晚上可是辛苦你了。」话中带着讽刺。
「这……」
信行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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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以对。
信长并不在乎他们的反应,他也就拿着「备前广忠」慢慢地接近灵位前的香
炉。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信长。
信长用左手挽着太刀,注视着父亲的牌位。
白木的牌位上所写的〖万松院桃岩道见居士〗,不正表示人一生的光辉极其
短暂吗?
信长看着,然后来到香盒前。
他的手在经过一个大摆动之后,竟然将香抛到牌位前。
在场的人感到一阵窒息,怎幺会有这种粗暴的烧香举动呢?这简直不是在烧
香,而是将香投往牌位。就在大家一阵喧哗后——「啊!」
信长大叫一声,将四尺太刀移到右手,太刀舞开。
由于他的气势十分雄伟,使得曾经一度喧闹的大众,再次屏息注目。
在场人士都被他的举动所惊吓,全无声息。由于这位奇怪丧主的出现,使得
原本通俗的丧礼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在这同时,信长已经背向佛前,就在这种气氛下,他扬起朝天发辫,傲然地
往来时路走去,消失于本殿外。
——————————
虽然信长已经顺利继承家督,但是信行没有放弃!他的家臣们开始展开行动,
与信长展开对抗,看来战争只是迟早的事。
「——为何不推戴勘十郎信行出任家督?」
「——这当然有它的道理,事情可不能张扬。实际上,清洲的彦五郎信友也
喜欢岩室夫人。」
「——既然如此,彦五郎信友又为什幺要把岩室夫人送给已故的主公?」
「——这当然是战国的策略,目的是要主公纵情酒色,早点送他回西天,这
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无论如何,岩室夫人毕竟只要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华,
尤其参加丧礼时她穿一袭白衣的模样,看来就叫人又爱又怜。」
「——哦!对了,难怪当时清洲的主公一直凝望着岩室夫人。」
「——是的,所以这可说是一场为女人的战争。」
「——是的,信长也爱恋着岩室夫人,他写情书给岩室夫人的事,传遍了尾
张。当时清洲的主公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信长将她迎入那古野城,那幺清
洲的主公只好与他力拼,将这女人夺回。」
柴田胜家与林佐渡两人,就为了这些流言四处奔跑策划。
而此时,流言的男女主角正独处一室……
……
「每晚都抱着你无休止做爱,这就是把幸福消耗殆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