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应该马上掌握住古渡城的兵权,然后
等信长一来,便立即拿下,他居然去金银财宝……」岩室夫人一阵心凉,信
秀仿佛已经预测到了今天的情势,警告她:(信行对谁都谦和有礼。这种人,一
旦情况紧急便不中用,他们会被人利用,惶惶无措。一旦有万一,不要相信信行,
而要依靠信长!)
「胜子,你觉得勘十郎公子怎幺样?」岩室夫人向侍奉信行数月的侍女询问
道。
「夫人,我刚刚侍奉信行殿下时候,他还视我如珍宝,可是有一次他的小姓
津々木蔵人借机猥亵于我,他原本大怒,可是那津々木蔵人狭其阴私略作威胁,
信行殿下居然就屈服于他……他……还和津々木蔵人两人一起和我同眠,如果不
是我施展了,只怕就见不到夫人了!连自
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献于他人,这是刻薄;夫人助他夺取家督之位,却如此对
待夫人,是谓寡恩;身为主公被小姓胁迫,这是怯懦;如此时机,居然去检索财
宝而不是掌握兵权,是谓无能!看上去风度翩翩的信行公子,其实不过是刻薄寡
恩、怯懦无能之辈而已……」胜子和岩室夫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竖子不足为谋!」
岩室夫人转身从刀架上取下信秀四尺长的爱刀「备前广忠」递给胜子:「你
立即赶去那古野城,亲自交给重休,让他转告信长,用这把刀就可以命令刚才去
传令的五味新藏,而五味新藏则可以凭此刀控制古渡城的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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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织田家的重臣和族人们已经聚集在正殿。
最上首的位置居然端坐的是信行,信行下首坐着信秀的四男喜六郎秀孝,接
下来是三岁的阿市小姐。他们与信长都是正室土田夫人所生,这是嫡子优先的武
家规矩。
阿市下首坐着曾经是安祥城城主的异母哥哥三郎五郎信广。他以后,按年龄
大小分别坐着信包、喜藏、彦七郎、半九郎、十郎丸、源五郎,最后是岩室夫人
怀里抱在襁褓中正在牙牙学语、咬着小拳头的又三郎。
这一列人对面,是土田夫人和信秀的十三个女儿。
后面的一列都是信秀的侧室。岩室夫人被安排在儿子的一列,大概是以照顾
又十郎的名义,而使信行可以更近控制的缘故!
这幺多年幼的孩子,本来令人心生悲哀,但众多的女人,又让人有花团锦簇
之感。看似如此盛大的葬礼,却暗藏着众多的憎恨和猜忌。
日已中午,可是信长还是跚跚来迟,信行朝家中笔头宿老林佐渡守通胜使了
个眼神!
林佐渡守通胜慢腾腾走到首席家信行身边,说了声:「请上香」。
「主公还没来呢!」信长的傅役平手长门守政秀皱起眉头看着林通胜。
武家的规矩,给逝世的主公上头柱香的必须是家中的嫡长子,也就是未来家
督的继承人,林通胜的此举分明是想僭越造成信行继任的感觉!
「真是的!大家都等了这幺久了!」林通胜不满的叫了一声!
「那古野城是要比未森城远了点!」平手政秀紧咬嘴唇,手里捻着佛珠,
「快了快了。」
过了许会,林通胜捧着上香的名单,单膝跪地道:「三郎在哪里?」
他眼神中充满愤怒,狠狠扫视着座中众人:「眼看要上香!三郎呢……」
「稍安毋躁。」平手政秀面带倦色地挥挥手,「虽说主公尚未到来,但总不
能由他人开始。我看还是稍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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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为好。」他声音坦然而冷静,「这是先主的葬
礼,纵然主公再放浪不羁,也不至于忘记。」
「平手大人!」
「不……不要说了。再等等。」
「是让信行公子上香,还是……」
「这……不。请诸位不要急躁。」
「平手。」林通胜又发话了,「事已至此,我们便宜行事,也不为不忠。你
以为呢?」
「言之有理。」信行一众的家臣纷纷应和。
「要考虑到在座诸位的心情。再这样等下去,能有什幺结果?」
突然,佛殿门口闪人一个人影。
「啊!」末座的一个人叫了起来。
「三郎!是三郎。三郎来了!」
「三郎……」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转向门口。
平手政秀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过了这幺久才赶来的信长还是那一身便服。头发如同倒竖的茶刷子,用红色
的发带随随便便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