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莳田在不知觉间有种送佛送到西的冲
动。
「我也不知道。」,鱼管家捏了捏手腕,这时的他也心乱如麻,鱼家以破,
他都有回老家养老的冲动,可留下小姐一人该如何是好,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丫
头。
「你老家何处,小姐去你老家当你义女可算合适?」,不得不佩服莳田的急
智,能在一瞬间想出个主意的都不是一般人。
「不瞒莳田兄弟,我老家在滇南,当初我是被贩子带进中原的,此一去山高
路远,回乡再也无途,我怕小姐不愿。」
两人还在想辙,这时里屋的帘被撩开了,姗姗出来看着两人平静的说:「鱼
伯你回乡去吧,我决定以后就住在此处,不报破家之仇,我哪儿不去。」
「小姐万万不可,哪怕是换个地,换个名从新生活都比继续在这里好,这里
太危险了,如果万一传出去你是鱼家余人,性命难保啊。」
「有何不可,不是还有莳田哥帮我吗?莳田哥,你说对吗?」,姗姗转头对
着莳田笑了笑。
「呃,我倒是可以帮你下,但我能力有限,不知该从何处帮起。」,看着姗
姗杏仁一样的眼睛,莳田没来由的兴奋了下,却又是感觉无能为力。
「你答应帮我就可以了,其余的就看机缘吧。」,姗姗起身进了房,一会手
里拿着一张银票出来了,递给管家说:「鱼伯,这一百两虽然不多,但养老却是
绰绰有余,你老回乡去吧,出来几十年,该回家了。」
「唉……」,鱼伯接过银票,家,到底哪里才是家,几十年了,老家只怕认
得自己的人都没有了,但想了想,人总归要归根的,打哪来回哪去,老天爷已经
有安排了,这时鱼伯起身说:「小姐,那我这就走了。」
「你这会怎么走?城门早关了。」,莳田惊讶不已,难道鱼伯会飞不成。
「城里大户人家,那户家里没有地道?都是这兵患匪患闹的,我们鱼家的地
道,就在这旧院这口井下面。」,鱼伯这时起身收好银票,向小姐作了个揖,又
向莳田行了个礼说道:「莳田兄弟,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我这一去只怕此生难
见了。」
鱼伯说完进了院子,挽着井绳慢慢滑了下去,莳田这才明白什么叫百足之虫,
为了生存下去,这些个大户人家得挖多少地道,这要是被官府知道,都是抄家灭
族的大罪啊,因为万一地道被兵匪知晓,那全城都得完蛋。
「莳田哥,夜深了,进来说话吧。」,姗姗这时转身往里走。
「不知小姐还有何事。」,莳田这会挺后悔的,这鱼家小姐就是个烫手的芋
头啊,万一要是被上官知晓,自己小命难保,连着老娘媳妇都得陪绑。
「以后你可以叫我姗姗,以前的小姐已经死了。」,姗姗微微笑了笑,月光
下的笑容,说不出的清冷。
莳田到是觉得姗姗实在太美了,他从未见过这般天仙般的人物,弯眉杏眼流
波,朱唇巧鼻含露,端的是月里嫦娥也不过如此吧。
「莳田哥,以后你就住这里吧,我需要有个人帮我。」
「你也可以叫我东哥,我姓东名莳田,也好,你现在连门都不能出,吃饭都
是个问题。」,都到这功夫了,莳田也不想着避嫌了,毕竟人已经帮了,那就赌
上性命助嫦娥吧。
「嗯……东哥,你以后住左边厢房,我明天就给你收拾出来。」
「不用了,你一个大小姐会收拾什么,我自己来就好。」,莳田话说出口就
知道错了,姗姗转身也不理他进屋去了,莳田叹了口气,往里轻声说了声:「姗
姗,我走了,你记得栓好院门。」,说罢走到院门口往外瞄了瞄,确定没人了,
这才开门出来往回走——
莳田回到衙役住所,以是三更时分,推门进去发现一个人都没回来,想想也
是,红罗帐里是战场,不杀个回本怎会舍得回来,自己倒水洗了下,躺下就睡着
了,毕竟喝了不少酒,今天又那么多事,精神上早就困乏了。
第二天一早,莳田刚起就看到班头等一群人,摇摇晃晃的回来了,莳田笑着
说:「班头,昨晚可痛快了?」
「痛快个屁啊,喝得都麻爪了,肏进去都没啥感觉了,抽出来又觉得不值,
一晚上就为了这值与不值犹豫,现在腿都是软的,太累人了。」,班头也是个风
里来雨里去的主,说起这些荤段子都不带磕绊的。
众人皆笑,莳田也是哭笑不得,对班头说:「班头,我今晚开始就不住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