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其余众人也面色悲戚,有人啜泣,
有人愤怒,有人议论。只有喜使脸色木然,在一旁琢磨:这可真乃天赐良机!岂
能真让秦柱坐教主之位?想到这,她主意已定,便提起真气,亮声说道:「我说
教主怎会将金牌传给叛贼,原来是叛贼掘墓搜得!」
这一句话,更是让人心大乱。那翎翼双仙马上挺剑而起,冲到殿外,指着秦
柱,喝道:「姓秦的,教主究竟是怎幺死了的?他究竟有没有传位于你。」
「刚才那人将教主尸首送来,必是仇敌,这乃是离间之计,岂能相信外人?」
秦柱大怒。
「你就不是外人?」那喜使也抢出殿门,抽出手中白绸,「教主新死,二仙
守丧,我便是教中代理之主!还不束手就擒!我要好好审审你!」`说罢,便舞
动白绸,一招「西施采莲」,便向秦柱下盘袭来!这白绸可不是平常绸缎,唤作
「金拆子」,乃是东海「赤练丝」所织,这「赤练丝」柔如柳叶,韧似牛筋,挺
起硬如生铁,托手轻如鹅绒,在笑云生所着的之中排名第五。
那秦柱轻轻跳起躲过白绸,「哼」了一声:「想抓我?就凭你?」
此时,从喜使身后穿出一声怪叫:「姓秦的,咱们可还没完!」原来是怒使!
那怒使勇武,话音未落,便已经猛扑上去,秦柱见两人一齐上来,不敢怠慢,忙
托出袖剑,与二人战在一处!
喜怒二使,从小师从一门,行走江湖十余年,都是并肩作战,配合起来功则
互助,守则护救。此次两人面对强敌,抖擞精神,拼尽全力,白缎与铁杵将秦柱
围得滴水不漏,秦柱纵使内功深厚,却始终找不到破绽发功,原来,那镏金杵三
尺之外甚是沉重凶猛,而那「金拆子」却恰恰是紧身搏杀的利器,三尺内不敢近
身!于是这秦柱之好左躲右闪,数十回合,兵刃竟然丝毫也没有相碰!
正所谓:赤练神缎湿未干,镏金铁杵夺月寒;短兵柔刃相接处,五百拆合不
闻声!
秦柱得了火蟾之助,内力毕竟深厚,持久下来,喜怒二使慢慢有些消受不了。
旁边的凤翎对凤翼道:「秦柱凶狠,二使难敌,喜使说的对,秦柱一直在故作高
深,不如先擒住他,再逼问师傅的死因!来,你我助他们一臂之力!」说罢两人
拔剑而入,施展起「金火销骨剑」。
这回轮到秦柱吃不消了,他内力再强,外家功夫却是软肋。敌人之中有三个
都是外家招数见长的柔韧女子,只好且战且退。此时教中其它头领也大多来到了
院中,不一会,又有几个旗使来战秦柱,这几个旗使虽然武功不高,但都各怀异
术,有的能奇门遁甲,有的会暗器毒物!秦柱心知稍一疏忽便有性命之虞,此时
已经无心恋战,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准备找个机会抽身,只是四
周都不是弱手,又唯恐退出之时被人看出破绽……
就在此时,大殿中的光芒「呼」的暗了一下,喜使见状叫道:「不好!氅天
牌!」
众人一看,那青衣银姬已经一手紧握氅天牌,另一只提着两颗玉颅,站在门
口。她的脚尖托着刚才盛放内脏的大木盆,喝道:「看招!」说罢用力一踢,将
那血水和各样的内脏泼向庭院中围困秦柱的众人。
众人哪见过这种暗器!都惧怕秽垢,慌忙躲闪,那秦柱乘机一跃而起,大喝
一声:「分头走!」说罢飞身翻上外庭墙,那青衣银姬也施展轻功,从殿门边的
宫墙翻过。
翎翼双仙异口同声的叫道:「擒贼先擒王!」说罢和众人紧随秦柱之后,一
直追下山去。
却说这青衣彩姬本来仗自己轻功了得,拿上氅天牌本来是引得众人追她,好
让秦柱脱身,孰料棋失一招,众人并不上她的套。不得已,在山上转了半圈,准
备从后山下山寻找主人。
刚过山门不久,银姬就觉得身后有跟踪,刚想发功脱身,前后左右突然窜出
四个黑影,情急之中,她赶紧一挺身躯,一招「女娲朝天」径直向上一窜。刚起
身半丈,只觉呼吸到一种润寒舒适之气,脑中各样念头猛然翻滚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奴有一宝剑,出自昆仑溪!
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
锷边霜凛凛,匣上风凄凄!
又是一阵寒气袭来,青衣银姬竟然陶醉其中,眉头一松,脚上一慢,翩然落
于地上,只见不远处站着四位少女。
「姐、姐姐?」青衣银姬轻声说道,声音微弱,也许只有她能听得清,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