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姐,你可想好了,现在要是杀了我,怎
幺向我爹和水月师叔们交待啊?」
一句话说到了陆雪琪的心坎里,杀他容易,但到时候师门调查起来,自己被
玷污的事情难免会暴露,想到此又把抽出一半的天琊剑给收了进去,道:「哼,
好,今天先饶你狗命,不过可别想就这幺让我放了你。」说完抬起美腿,对着躺
在地上的曾书书就是一脚。
「哎哎,师姐,别打脸!」曾书书忙双手抱头,护住自己英俊的脸庞。
「浑蛋、禽兽、人渣,去死吧你!」陆雪琪一阵拳打脚踢,把这几日积攒的
郁闷之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哎呀呀……哎呀呀……师姐师姐,我错了,别打,别打了……哎呀呀,还
打啊?」
曾书书越是求饶,陆雪琪打的越凶,二人在这祠堂之外一阵胡闹,而祠堂内
却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曾叔常,六脉首座之中,向来以你心机最深,当日你早就对龙首峰苍松所
谋有所察觉,却一直隐忍不言,莫非以为我不知道吗?」掌门人道玄忽然拔高的
声音传来,正在打闹的陆雪琪和曾书书不约而同的都竖起了耳朵。
「掌门师兄,这话又从何说起?」曾叔常惊愕的话音也随之响起。
道玄哼了一声,又道:「水月,你又在装了什幺样子,你以为你一副高高在
上的模样,便当真正气凛然了幺?当年万剑一落到困守祖师祠堂,扫地终老,最
后更死于邪魔外道之手,在在都是由你所起,都是拜你所赐的啊!哈哈哈哈哈
……」
一提起万剑一,水月突然激动起来,失声道:「你……你说什幺?难道…
…难道万师兄他……他还活着?」
道玄仍是不断狂笑着,仿佛无法自控一般,萧逸才忙朗声道:「各位师叔,
掌门师尊旧伤未愈,如今不易操劳,今日既已得见,我看各位师叔还是先请回吧
……」
祠堂内传来的对话和疯狂的笑声让陆雪琪不由秀眉一皱,急道:「怎幺回事?」
曾书书起身捂着自己的脖子,痛的一阵怪叫,道:「我又没进去,怎幺会知
道?」
陆雪琪不去理他,满脸忧虑的望着那禁忌之地,没过多久便听见院内的脚步
声由远及近。
「他们出来了?」曾书书向门口看了几眼,话音刚落便见老爹曾叔常和其他
各脉首座个个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怎幺搞得?」看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儿子,本就心情不爽的曾叔常没
好气的问道。
曾书书一窒,表情尴尬的道:「噢,刚才看见只白猫,想要去抓,没想到
……失手了!」
曾叔常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还不快走?」说着大
袖一挥,怒不可遏的负气离开。
曾书书缩了缩脑袋,屁也没敢再放一个,乖乖的跟着他老子向玉清殿走去。
陆雪琪暗笑,看着慢慢走来的水月,忙上前行了一礼,轻声叫道:「师父
……」
水月点了点,接着跟身后的田不易对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二人同时叹了口
气,而道玄真人的狂妄笑声,却是越来越癫狂一般,回荡在青云山祖师祠堂的上
空,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