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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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1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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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可疑的细节,心满意足地走回了店里的背影。

    宾带着诺埃尔走回巷口的马车边,车夫一言不发,完全没有因为主人进巷子晃了一圈,出来多带了个小孩而表示惊讶。

    “等、等等,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你有家人?”宾本来以为这种小毛贼应该是孤儿来着。

    “有。我有一名母亲。我可以和她说我去城里做工吗?”

    宾十分大方地同意了。

    4

    莉蒂亚起初对于诺埃尔突然要离开家这件事十分抗拒。但得知诺埃尔是去城里做大户人家的佣人,能够领到钱,每年也可以回来一次,她就安心不少。宾本人也下了马车去见了她,可能人类就是天生会对好皮囊放松警戒,莉蒂亚松口同意了。

    “在那里也不要忘记祷告,”临别之际莉蒂亚将一根小小的十字架塞进诺埃尔的手里,“拿到钱不要乱花,要记得主”

    “知道了。”诺埃尔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十字架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当着吸食人血的恶魔的面谈论主什么的让他感觉异常尴尬。

    站在门口的宾一言不发,饶有乐趣地着看着这离别的场景。

    [1874]

    “所以说您根本不怕十字架,就不要装样子了。”

    诺埃尔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有些无奈地将母亲寄来的十字架丢进了抽屉里。

    宾斜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你不好玩了,诺埃尔。”

    刚来到宅子里时候,诺埃尔对这方面的东西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这位主人的不快。但逐渐地他发现所谓的十字架,圣水,其实都不会让宾感到丝毫不快。原来那些东西真的一点神地力量都没有,只是金属块和普通的水罢了。

    当然,有真正对吸血鬼有效的物品,只是就宾所说,那样珍贵的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诺埃尔出身的那种贫穷的地方的。

    “我来帮您梳头发。”

    “”宾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宾先生。”诺埃尔颇有耐心地叫唤着。相处久了,他发现宾并不像他初见时以为的那样高深而神秘,生活中反倒是这样出神、犯懒的情况占多数。

    随着宾回家的诺埃尔并没有签下卖身契,而是以一种类似劳工的形式领取薪水,虽然很微薄,但可以称得上是人生第一份的工作让诺埃尔兴奋不已。

    当然,这份兴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薄了。

    来到这里的五年里,诺埃尔熟悉了宾的一切生活习惯。他负责帮宾叫早,将食物端上卧室,帮对方梳洗,整理衣服,出门提行李,回家脱鞋子——事无巨细。

    甚至连宾出门“打猎”的时候,诺埃尔也负责起了望风的工作。他不得不承认宾先生真的算是物尽其用。

    他把每个月的薪水拨出一点点寄回给母亲,希望能借此改善她的生活。但很显然,她只是把那些钱拿去更多地捐给了教会,偶尔还会寄回所谓亲手洒过圣水的十字架给诺埃尔,令他心烦不已。

    “真是有趣,你母亲这样虔诚到愚昧的教徒竟然会教出你这样的孩子。”

    “现在我人生的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由您教导的了,宾先生。”诺埃尔提醒道。

    “哦,你十五岁了?时间过得真快。仔细看看,几乎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宾从镜子中看着反射的诺埃尔的身影,后者正在给他梳通因为糟糕的睡姿而变得杂乱的长发。

    大概是终于获得了充足的食物和营养,诺埃尔这五年来身高猛长,已经快和宾一样高了,只有脸还稍微透露着一些少年的稚嫩。

    “托您的福。”

    “动作快些,和人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宾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怀表,催促道。

    “”归根结底不是您刚才磨蹭的缘故吗?诺埃尔没有将心声说出口,稍有不满地加速了动作。

    看到诺埃尔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宾愉快地笑起来。

    5

    [1876]

    “哈嗯”

    “嗯”

    诺埃尔面色如常地站在门附近。大约是两年前,宾开始默许他接触这种事情了。大概是终于认同他是一个“男人”,而并非小孩子了吧。

    他对宾可男可女的性取向没有任何意见,对这种“狩猎”之余,将对象迷得魂不守舍顺便来上一发的无节操行为也没有什么意见。他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情,在门外等着里面结束然后进去帮忙收拾就好。

    但为什么,听到这种声音会如此焦躁呢。

    以前明明不会的。

    隔着门,诺埃尔感觉眼前浮现出种种幻想。宾的喘息声隐约可闻,他现在是在那个看起来傻得要死的贵族小子身上驰骋吗?还是躺在他身下享受呢?

    诺埃尔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这种冒犯的想法驱逐出去一般。

    半晌之后房间里没了声响,隔了一会儿,只听到宾略微沙哑的“进来”。

    诺埃尔推门进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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