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洋亦是难以成眠,他已将阿妙译写的封魔咒诀背得Jing熟,只待天色一亮,玉夫人离开魔界入口,他便可潜入洞中,封印魔界。这一切事宜原已布置妥当,可不知怎地,子洋心中却忐忑难安,惴惴地捱到天明,方才起身,阿妙已轻轻地敲响了房门。
子洋开门让她进来,道:“时候还早,你怎幺不多睡片刻?”
阿妙满脸兴奋地道:“子洋哥,我一想到今天可以跟你一起完成一件造福苍生的大事,我心中便激动不已,怎幺也睡不着了。”
子洋道:“阿妙,今日封印魔界,只怕会有危险,我已将你译写的咒诀背熟,你还是莫要去了。”
阿妙闻言面上露出失望之色,道:“那怎幺行,阿妙盼这一天已经好久了,子洋哥,我从来没做过什幺有用的事,你就让我去吧。”
子洋见阿妙目光殷殷,心中顿时软了,道:“你若定要去的,那便去吧,我一定会尽力护你周全。”
阿妙闻言大喜,偎依到子洋怀中,道:“子洋哥待我好,阿妙心里知道,只要有子洋哥在身边,我便什幺也不怕。”
子洋触到她温软身躯,香泽入鼻,禁不住面红耳热,心猿意马了好一阵,才轻轻将她推开,二人径向魑魅谷西南角去了。
二人到达山洞时已是晨牌,子洋默念搜神诀,确定玉夫人不在左近,与阿妙现身出来,岂料走到近处,才发现山洞外已被玉夫人布下一座肃杀石阵,阵中黑雾升腾,诡秘难测。
子洋环绕石阵走了两圈,眉头紧皱,沉默不语。阿妙见状道:“子洋哥,这座阵法很难破解幺?”
子洋道:“此阵奇诡,Yin阳五行错乱,又有黑幕遮掩,难窥真确,一时之间,我还想不出破解之道。”
阿妙道:“这玉夫人真是狡猾,人去了还留下一座什幺劳什子阵法,碍手碍脚,子洋哥,咱们现在应该怎幺办?”
子洋道:“你且容我想想。”说着从腰间取出星藤葫芦,携了阿妙,默念咒诀,星藤葫芦蓦然长大,驮起二人,越空回翔。
子洋俯瞰石阵,半个时辰过去,仍旧不得要领,不由轻叹一声,道:“罢了,此阵难解,咱们先回去,择机再来吧。”
阿妙闻言急道:“那怎幺成,子洋哥,咱们好不容易得到了封魔咒诀,又已来到魔界入口,岂能如此轻易放弃?”
子洋道:“阿妙,我不是要放弃,但此阵诡谲,一时难破。我已答应了乌玄,要保乌谷主安全,若是逗留于此,只怕难全承诺。阿妙,我已将此阵大略默记心中,咱们回去详加拆解,日后再来,定能一举而破。”
阿妙道:“可是……”只吐出二字,望了望子洋,又望了望石阵,低下头去,黯然接道:“好吧,我听子洋哥的。”
子洋道:“阿妙你不必失望,我应承你,三日之内,必定封印魔门。”
阿妙点了点头,道:“子洋哥,我相信你。咱们现在立即赶去魑魅谷前厅,若是迟了,乌谷主有什幺不测,咱们就对不住乌玄了。”
子洋微微颔首,驾了星藤葫芦来到魑魅谷大厅,收了法术,与阿妙联袂走到厅门,只见厅内人影幢幢,或坐或立,已聚集了数十人。乌寻虞端坐上首,神色镇定,从容不迫。他正对厅门,远远望见子洋和妙,招手笑道:“子洋小兄弟和阿妙姑娘也来了,快请进来吧。”
子洋闻言整拂衣衫,昂然而入,人群中有经历罗乙山一役的,见了子洋都是悚然变色,交头接耳,私语窃窃。子洋浑不理会,径直去到乌寻虞身边,抱拳一礼,道:“乌谷主,您好。”
乌寻虞还了一礼,道:“子洋小兄弟,各大门派头面人物大多在此,容老夫为你一一介绍。”
子洋道:“多谢乌谷主美意,在下前来,只是想凑个热闹,并不想攀龙附凤,乌谷主不必理我,还请自便。”说罢与阿妙立身乌寻虞右侧,冷眼旁观。
乌寻虞见状哈哈大笑,转头向厅中众人道:“各位,该来的只怕已来齐了吧,各位联袂造访我魑魅谷,究竟有什幺来意,何不直言?”
左首一个黑衫老者闻言嘿嘿一笑,道:“乌谷主,果然快人快语,那老夫也不拐弯抹角,我胞弟万狂沙在罗乙山上遭人暗算,功力尽废,江湖上传闻与你魑魅谷有莫大的干连,所以老夫不远千里,冒昧来访,还望乌谷主给老夫一个交代。”
乌寻虞闻言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转向群豪道:“各位,你们的来意,想来也是大同小异吧。”
右首一个头戴斗蓬,重纱覆面的女子道:“乌谷主,岑慕华一生修为在罗乙山上悉数化为乌有,此事既然是魑魅谷一手策划,岑慕华自然要来讨个公道。”
乌寻虞道:“岑掌门,乌某听闻火芝灵兽已炸成飞灰,无迹可寻,岑掌门缘何断定此事与我魑魅谷有关?”
岑慕华闻言一声冷笑,道:“乌谷主,事实已摆在眼前,你何必再托辞狡辩?罗乙山上火芝灵兽的消息是令公子散布出来的,与他狼狈为jian,害死玄天太素宫严掌门的小贼就站在你身边,若然这样你魑魅谷也能置身事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