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江沫每天都用入梦术跟沈行云尝试过各种地点各种姿势,沈行云在梦里有多餍足,清醒后就会有多空虚。
这样的落差感使得他的爱意值持续攀升,终于在她演完电影后半部分的最后一个镜头时达到顶峰。
《黎明之前》对女主的体型有要求,前后要能看出明显差距,所以只能分期拍摄,之后江沫就要把先前减掉的十斤rou再长回来。
沈行云在化妆间等着她卸妆,和她说些拍摄的事。
突然减肥又突然增肥,对身体的负担太大了,你悠着点,离下次拍摄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江沫正对着镜子里的人失笑,放心吧沈导,我有数的。
沈行云盯着她出神。
这段时间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和江沫在梦中如胶似漆,可现实是他们之间隔了一堵墙,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谁都没进前一步。
他导过许多戏,也不是没见过入戏的演员,有的甚至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可现在是他自己入了戏,沉溺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美梦里,难以自拔。
沈行云本想邀请她一起吃顿饭,薛恺又来插了一脚。
这段时间他跑剧组跑得很勤,送花送饭送下午茶送资源,有时候也会大晚上等在路口就为送她回酒店,或者只是简单地跟她说几句话。
江沫想他一定不知道怎么追人,否则就不会把之前追夏茗时用的那一套又变本加厉地套用在她的身上。
这会儿除了讽刺可笑之外,江沫再无其他感觉。
薛恺是铁了心要把她追到手,捧了束玫瑰花递给她,晚上有空吗,赏脸一起吃个饭?
没等江沫回答,沈行云就先一步开口,她和我有约了。
薛恺冷冷瞥他一眼,两个男人目光对视,刀光剑影已经大战了几百回合。
最终是薛恺略处下风,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吃。
沈行云呵呵:我介意。
江沫无奈打断了他们,今晚怕是没空,我要赶飞机,现在就准备直接去机场了。
沈行云微怔,你去哪?
薛恺连忙接上,我送你去机场。
港城。江沫拎起包包,顾凛在港城拍了三个月戏了,我得去探班至于怎么去,就不劳薛总费心了,我是有助理的人。
听到顾凛的名字,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薛恺,整个人都像处在暴怒的边缘,一把抓住了江沫的手腕,他有什么好的?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为什么无论是昭明还是江沫,选择的都是那个人!
江沫笑了,喜欢是一种感觉,哪说得出什么所以然?而且真诚这两个字,薛总大概是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她轻轻松松把薛恺挣脱,大摇大摆走进车里,完美错过薛总怒摔玫瑰花的场面。
江沫抵达港城时已经凌晨,她没急着去顾凛那,而是先找了家酒店落脚。
手机刚打开就有一堆消息涌进来,江沫至今仍没搞清楚薛恺的来历,只能先去他的梦境里探寻蛛丝马迹。
古色古香的御书房大殿,摆设陈列与她做昭明女帝时分毫不差,穿着明黄龙袍的青年男人正伏在案前作画,灯火映照间,江沫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是薛恺的模样,但比薛恺更有气势,也更加威严。
这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觉得自己视角不太对劲,过了会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一只兔子。
江沫有一瞬觉得无语,她也不知道这群男人是有什么癖好,总喜欢把她想成小动物。
她跳上案台,看了眼男人的画,画中少女身着大红骑装,鲜衣怒马,英姿飒爽,但只是个背影,没有面孔。
男人似乎不太满意,悬笔迟迟未落,一点墨水滴下,毁了一整幅画。
她听到男人沉沉的叹息。
江沫被抱了起来,男人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兔子的毛发,阿白,怎么办,朕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男人没指望兔子会有什么回应,贴身伺候的大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说淑妃动了胎气,请他过去看看。
江沫跟着他一路去了昭阳殿。
宫中大晚上的灯火通明,来了很多个太医,床上的女人身怀六甲,倚靠在床头笑得温柔美好,低声和他撒着娇。
其他几个宫的妃子也来了,站在一旁嘘寒问暖,说笑逗趣。
江沫匆匆扫了眼,差点觉得自己脸盲,这些妃子怎么都长得这么像夏茗。
对,很像夏茗。
有的是鼻子,有的则是嘴巴眼睛,床上那位淑妃是最像的,起码有七成。
说这些女人是亲姐妹,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信。
年纪最小也最是活泼的一个妃子问他,淑妃姐姐快临盆了,陛下可有想好小皇子或是小公主的名字?
男人顿了顿,眉目柔和下来,男孩就叫江明,女孩小名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