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呀呀,行了行了!”
我急忙止住了朱哥连珠炮般的相声贯口。真他妈不愧是出身自曲艺世家,转淫诗浪词都一套又一套的。
但是朱哥的这些话却是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当时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初夏的炎热已经到来,薄被子早已被换成了毛巾被,只是凉席因为还在家里没有拿来,所有还没铺上。
因为距离高考还有不足三周的时间,所以学校和家长间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了,我妈几乎天天都需要到学校去接受班主任的最新指导――没办法,以前吧,刚到这个复读班的时候我的成绩并不突出,居于班级排名的中下游,也没人把咱当回事儿。后来这不是成绩有所提高后,连冲击一本线的可能都有了吗,我也就成了有望提高学校录取百分率中的一员,更有幸变成了班级前35%里值得重点栽培的苗子。
虽然我对此感觉有种十分好笑的荒谬感――像我和朱哥,明明各个心里都有着特别龌龊阴暗的变态想法,但就是因为成绩达标了,我们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班级里享受特殊优待、人人艳羡的“先进分子”,仿佛一夜之间连人格都变得高大伟岸了许多。
不过既然有优越待遇能享受干吗不要呢?
我妈一开始也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从小到大,像我这种不出头也不冒尖的中下游分子,存在感为0,素来都是一种班主任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透明人状态,也从未被叫过一次家长。所以当我妈被班主任亲自打电话召见的时候她都有些吓懵了,还以为我是在学校里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误。
临出门时她脸色煞白,在她低头换鞋时我无意间和她的眼神碰在了一起,还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但等当天晚上我妈回来后,却是满面的春光红晕,喜不自禁的神情已然跃上眉梢:“行呀儿子,真没想到你个小闷驴还挺能隐藏实力的,都考进班级前二十了怎么都不给你爸妈说呀?”
“呵呵,名次没啥用,反正你们最后看的也只是高考的结果。”
我冷笑着回答道。
“诶,这臭小子,你妈夸你呢怎么还有给自己泼凉水的?!”
“本来就是嘛。”
“啧,嘿,臭小子。来,看这儿,看你妈我给你买啥了~”
她提着手里刚买的东西故意在我面前晃道。
我抬起头,看到一只被倒吊着的甲鱼正伸着龟头在我妈的黑色套裙下探头探脑。
“妈,你开家长会,就穿着这一身去的呀?”
我皱着眉头看着我妈说道。她竟然穿着在商场里当导购员时穿着的那套衣服!
“我属这套西服最正式,我想着见你们老师,总不能穿得太随便了吧。”
“您穿的这哪儿是西服啊,这明明是你们商场150一套的职业制服!”
我捂着眼睛扶额道。
『得,这下全班都知道我妈是大卖场里的服务员了。』我都能想象到朱哥看到我妈穿着肉色丝袜时那满脸猥琐的淫笑神情。
果不其然,蜂鸣声响起,朱哥的短信此时正好发了过来:“夜胡,真没想到你妈这么有姿色呢?我操,还来制服诱惑,你小子等什么呢?今晚还不赶紧肏她个人仰马翻……”
后面肯定又是一堆连篇累牍的套词,我懒得看,直接按灭屏幕,将手机扔回到了桌子上。
“别玩手机啊!我做饭去了~”
我妈晃了下手里的甲鱼威胁道,说完后她哼着梅城小曲,脚步轻快的到厨房里做饭去了。
晚饭时,我妈摆了满满一桌的四菜一汤。我拿起筷子刚准备坐下来,突然脑袋被她用手轻轻地拍打了一下。
“干嘛呀?”
“就知道吃。去,我记得你爸之前在酒柜夹层里还藏着半瓶白酒呢,拿出来去。”
“哦。”
我走到客厅北窗,打开了酒柜:“夹层在哪儿呢?”
“你敲敲前面的板。”
于是我敲了敲酒柜里面的后壁板,凭声音找到了一处空心的地方。
“用手往前推。”
我用手指抵住空心的地方并向前轻按了一下,只听“咔嗒”一声,木板左边弹开了一道缝隙。原来这里还有个我不知道的按压门。
“我咋不知道咱酒柜里还有个暗门的?”
我从夹层里取出了放在里面的一个半满的酒瓶,拿在手里后看了一下,发现原来是瓶53度的白云边,但是商标纸都发黄了,鬼知道它已经在这柜子里被放了多久。
“应该早过期了吧?”
“白酒哪儿有过期的?你知道什么呀,这还是当年我嫁给你爸时从婚宴上拿回来的酒呢。”
“啊?那不都得20年了?!”
“你以为呢,这酒柜还是当年我们结婚时做的呢,岁数比你都大。那夹层是你爸让人家专门做的,他老把自己私房钱藏在那里头,不过一开始里面放的都是结婚时剩下的白酒,这应该是最后一瓶了。”
“怪不得咱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