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知透过窗户扫了眼那位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保镖,和阮骞继续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走。
会议室门口的女秘书身姿婀娜,夹着文件夹凑过来,陆焉知便朝着窗外指了指,“外边儿有个人,就是在草坪上打滚的那个,找到他,给他一笔工伤补助,辞退。”
阮骞拉开会议室的门,看了眼身旁陆焉知,道,“那个是谢处长插进来的人吧?”
陆焉知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
陆焉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特意挑了一辆不起眼的老款轿车,沿着摩诃皇宫那几条路绕来绕去,试图找到那只走丢的猫。
手机嗡嗡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汇报道,“King,萧略出院了。萧荀陪着他,他们现在去机场了。”
“继续盯着,飞机起飞了和我说一声。”陆焉知说完挂了电话,调转方向,朝着占城医院开过去。
那小子住过的病房里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陆焉知甚至隐约嗅到了对方惯用的香水味儿。
他站在窗口,呼吸喷在玻璃上,水蒸气氤氲开来,显露出有人曾在玻璃上涂出来的一个简易的图案——是洗手间门上那个女厕标识。
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萧略身上画了这么个小人儿,哪来的这么些罗乱事儿。
陆焉知看着那个可笑的小人,伸手描了描小人裙摆。
“胭脂哥,那天晚上我坐在半岛路266号后门,下雨了,你给了我一把伞。
胭脂哥,你追连载的漫画出新篇了。我买好了。你过来看吗?
胭脂哥,树叶有点发黄,树好像病了。
陆焉知,你喜欢我。”
………
陆焉知朝着玻璃又哈了一口气,那个小人似乎被他描得更丑了。
手机响了起来,陆焉知接通了电话,那头机械化的声音毕恭毕敬,“King,萧略乘坐那班去瑞城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