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未曾见萧九爷面庞这般Yin沉过,他平日里一直迁就着她,原来动起怒来,也会令她有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她挣脱不得腰间的手掌,便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车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外面却笑语暄阗起来,是车轱辘使进了甜水巷。
甜水巷是一条ji儿巷,在京城颇闻名,是买春客的销魂窟,两边一色的翘檐黑瓦两层小楼,门前楼台皆站着娼ji,做着sao手弄姿的揽客活,也有文雅的,倚在窗前弹琵琶,弹那高山流水小桃红。檐下一溜串灯笼,橙黄黄的光芒,透过帘缝映在林婵的身上不停摇晃。
萧九爷嗓音生冷,突然开口问:你宁愿削发为尼,也不肯尝试着欢喜我?
林婵抿了下发干的唇瓣:九爷气甚麽呢?您与丁姑娘两情相悦,却因我的阻碍而屈居为妾,您待我委实不薄,我有心报答,做姑子亦为平生所愿,是以成全你们也为成全自己。两全其美,又何乐不为!
萧九爷听得愈发恼怒:既然做姑子为你平生所愿,当初作何答应嫁我为妻?
林婵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我放心不下父亲。
原来如此!萧九爷气笑了,真是个孝女!决定嫁他竟是为了这个目的。
他堂堂的朝廷大员,比这个女孩儿年长十数岁,娶来为妻后百般的疼宠偏爱,她却把他的感情肆意践踏到泥淖里。
她就没想过要欢喜他,她对他根本没有心。
原想问她是否还欢喜着萧旻,此时却不想知道了,拿他和萧旻相提并论,本就挺伤自尊的,他又是那样骄矜的人。
嘴角冷冷地弯起一抹弧度,揽住她的手臂使力箍紧,听得含混低呼一声,她跌进他温热的怀里。
萧九爷出言嘲讽:林婵,我能在朝堂纵横捭阖数年,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你以为与我和离后,我还会庇佑你的父亲?真是天真,我没你想的长情,一别两宽已是最后容忍,若心有不甘,落井下石也非不可。他察觉到怀里的娇躯一阵抖颤,俯首咬了口她的耳垂,冷笑一声:你若顾及自己的父亲,就安安份份做我的妻,断了当姑子的念想,甚麽翠峰庵,我一个奏折就能断了它的香火,你信不信!
林婵见惯了他温文儒雅的一面,这样冷酷无情的萧九爷令她感到害怕。
他说的对极了,她果然还是太天真。
颈子被他亲吻地又痒又痛,她偏过头躲闪,一只大手探进她的衣襟里,扯断了红肚兜细细的锦带,捏握柔腻酥滑的一团雪ru,像攥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白兔子。
林婵紧抓他的手,低喘着气问:丁姑娘怎麽办?
萧九爷挟抬她的下巴尖儿,看着她眼底橙黄的灯影,慢慢道: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要我娶她我就娶,纵是把正妻的位儿让给她......你愿做妾,也随你意......高兴便好!他拽掉她腰间的汗巾子,手探进松散的裙里,抚摸着嫩软的腹肚,不疾不缓地朝下滑去。
林婵恍然懂了他的意图,却不敢置信,脸色大变,这可是在热闹的街市中,外面人流熙攘来往,福安月楼随侧,帘子总被夜风吹掀一条缝儿,车内的景儿随时能被瞧去。
她开始奋力挣扎,一面儿惶恐地问:九爷,你这是做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