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慷慨,谢家满门没齿难忘。以后凡有需要谢家效劳的地方,请尽管直说。”
聂夙心道,这谢老头子没得寸进尺拉近关系,将他管的闲事称为仗义慷慨,听着倒叫人舒服。他谦逊摆手:“我哪有什么功劳,动动嘴皮子而已,谢老爷子该骄傲,你有一位运筹帷幄的孙子。”
妙言惊道:“干爹一向不理政事的,我还好奇,您怎么会短短几句话把薛尚书给收服,难道此事跟墨表哥有关。”
谢冲望向云淡风轻的孙儿,“跟谢墨有关?”
聂夙点头:“是啊,今天即使没有我们,一切也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些话,是在妙言弹琴的时候,他派人传字条教我说的,什么三阳郡、十里坡,也跟我没关系,还在谢墨手中。”
他只负责传话,以他巨商的身份,使一切变得更有说服力,但个中缘由还弄不明白。谢墨接话,言简意赅道:“我之所以迟来宴会,这段日子一直在想办法收服三地,经我打探,那是薛家最想要的东西。我深知在上巳节宴会上,不论其他人如何劝解,若能过了薛昱这关,事情才能定下。”
“哈哈哈哈,说得对啊,好啊……”
一阵突兀的凄凉带讽的笑声至桃园拱门边传来,那人由远及近,快步迈入了亭子,尔雅温笑:“各位,孤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你们的雅兴吧。”
众人齐齐起身,“参见太子。”
谢冲把主位让出来,去和聂夙他们挤一挤,“太子请坐。”
赵景安撂袍落座,看向谢墨,续接他方才的话:“谢君侯说得对,朝堂之上,已成了薛家的一言堂,今日若非君侯照敌人心理巧设妙计,投其所好,今日无论来了多少家族,哪怕聂先生出面,薛昱最终也会力排众议,代天子下诏,把盐场还给乔家。”
众人眼皮跳了跳,对最后一句不敢盲目苟同。谢冲道:“太子且放宽心,薛尚书再权重,也不敢僭越皇权。”
“这是谢家,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这里在我眼中,比皇宫还安全。谢老爷子就不要说客套话了,谁忠谁jian我分辨得清。薛家当皇家的家,做皇家的主,是名副其实的大jian臣!”赵景安隐含泪光,站起身,弯了一躬:“谢老爷子,我此次风闻君侯要再度出征,恳请他带我一同出去,哪怕只当个马夫,能逃离薛贼的监视,出去闯荡一番,孤感激不尽。”
音落,妙言诧异的看了眼谢墨。他又要出征了?
第69章
谢墨常年征战,对在场人来说,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除了妙言多向谢墨观望了两眼,其余人没发出什么质疑声,谢墨允准后,太子谢过。
飨宴结束,宾主尽欢,妙言原本是要跟聂夙一块出府的,但甄老夫人派人来说,当日妙言搬出去匆忙,还未跟她老人家好好道别,叫暂留谢府宿一段时日,陪她解解闷,宋氏那边她已派人去说明。说白就是先斩后奏。
聂夙闻讯心中冷嗤。那时他将陷入军ji营的妙言搭救出来,虽是有惊无险,还因祸得福认了这个干女儿,也不禁为她出现在那种地方感到后怕,盘问翔实情况。
还记得妙言那时还为谢家开脱,说是她负气搬到宋氏粮铺,没跟谢家打一声招呼,同样的,谢家也不差人来往。
她险里逃生被他带回粮铺后,他在附近住了几日酒楼,一是为等待上巳节盛宴,不爱挪窝了,也有担心看守妙言的原因。在他监守的那几日,可没见谢家人来问候过。
红日西垂。聂夙出门之际,就话里话外暗示妙言,跟干爹走吧!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样捧高踩低的人家有什么好待的?干女儿佯装听不懂般,撒娇的喊他干爹回应,催促他赶紧走,磐石的站在门口目送他,没打算跟他一道离开。女大不中留!
这夜,妙言又搬回了锦园,住的自然不是药庭那小破地方了。
甄老夫人备房用心,按说,现在锦园空着,最好的房间要属春意斋,但那儿是不久前薛瑾瑜住过的,老夫人顾虑到这点,给安排在了离春意斋较远的碧宵阁,也在不错的地段。
屋中被褥帷幔全换上崭新的,都仲春了,也不是很冷,红罗炭跟不要钱似的堆在耳房,被指派来伺候的小丫鬟不忘念叨老夫人的恩赐,把满屋的红罗炭说了,把床褥被套的出自哪个名贵绸缎庄也说了,正要分析貔貅炉里点的香料有哪几味珍贵药材,让妙言给打断了。
跟丫鬟说不习惯有人跟前伺候,这段时间管好底下洒扫仆人即可,不用管她。
丫鬟刚开门出去没多久,咋咋呼呼的喊了声君侯。
妙言还未拆发髻歇下,径自出去庭院外相迎,等丫鬟识趣的回了耳房,她甜甜喊人:“墨表哥……你这么晚来,不怕长辈们说什么?”她想逗一逗他,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水涨船高,老夫人大概也愿意谢墨同她往来了。
谁知谢墨拧了拧眉梢,仿佛并不懂其中的关窍,只定定道:“那也要来。我们去外面走走,旁人不能说三道四。”
妙言暗笑他呆,内心深处,其实无比喜爱他的正直,对她的感情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