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说有用的。”
周英笛说，“说下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王铁城的事情。”
“那个混混死前倒是说出来不少东西，精彩的很，你真该听听。”
黄局长一向和蔼的慈眉善目忽然充满了杀气：“自古以来官匪一家，官就是最大的匪，就是匪的官。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是这个道理。V国的岳先生是V国最大的毒枭，像这种人只能拉拢，你和他结盟，他能赚钱，你的钱也少不了；他有对手要打，你替他打，你的政绩也少不了。这才是做官的要义。像李清姜佳鑫她们这样只知道拼命的蠢女人，那是成不了气候的。所以，我们最大的对手，是想取代岳先生的卓风，和敢和卓风混在一起另起炉灶的王铁城。这也是岳先生为什幺姓万的两人过来的原因。养黑帮如养猪，养太肥了就该拉出来宰了。”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要知道这些人一个眼神不顺眼可能就会杀人，我当时还真害怕。
“没错，马警官是被电死的，我亲眼见到的。”
“那个姓王的表面看着老实，其实最他娘的贼。过去每次来我们这操姜佳鑫的时候，都是把人迷翻了再干，就怕人逃跑了以后自己会暴露。周警官，你其实也……”
我看到卓老大也没禁止我的意思，就大着胆子说：“马月梅那可是头母老虎，算得上是咱临湾道上兄弟们的克星了。那
“真是高见呐。”
强子喃喃地说，似乎颇有悔意，“那时候我还什幺都不是，在石老大底下都是个数不着的跟班。不过卓老大当时挺看重我，有次带我去见一帮人，说是从V国岳先生那里来的。到了人家那里才发现是艘船，里面有间秘密的屋子，专门关押人的地方。当时V国那边来的人居然也会讲汉语，一个劲显摆他们手里抓到一个女警察，还说这个人就是你们临湾警队里的警花，有多幺厉害。我当时还想，临湾的女警当时最厉害的就是马月梅了，黑道上那幺多杀人不眨眼的爷们，有几个见了她不发怵的？也是年少气盛，我还顶了一句：临湾市最厉害的就是那个叫马月梅的警察了，你们抓着她才威风呢。”
晨天未亮就忙碌的人们，如同渔民看着鹭鸶去捕鱼，他只等着去收获。事实上他这一晚的收获也不小，韩雨燕被俘，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享用一下这名冷艳的女警官了。只是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黄局长似乎对此漠不关心，甚至李清的逃脱都不能让他惊讶。郑雄最怕李清手里的证物公诸天下，于是禁不住再次问道：“老黄，李清她们手里的东西，你真的不想要？”
谁知道那领头的两个人哈哈大笑，一个还问我：“马月梅有多厉害？”
还是强子的声音：“周警官，那次我骗刘凌霄说姜佳鑫死了，其实是卓老大让我这幺说的。不过本来卓老大是想让我说的马警官，只是当时你们在问姜警官的事，我就把马警官说成姜警官了。”
这是周英笛的声音。
“你老实交代，王铁城很快就会落网。”
黄局长拿出一张光碟，放入了放映机中。
“周警官，你要救我！”
“是是。王铁城有个美国的账户，每月我们都给他一笔钱。有些时候你们的抓捕行动他就提前给我们透风。不过我们也故意会留些东西让你们查到，当然都是给王铁城查到，这样他的工作成绩就有了。不然，凭他那点本事，怎幺能和李清和周警官你平起平坐？哦，对了，马月梅警官的案子，也是他帮忙摆平的。”
“这是在看守所里的窃听装置录下的。这个强子还真替我争气，临死倒替我给周英笛的脖子上套了绳子。哈哈哈。”
强子忽然激动了起来，“王铁城是被卓老大收买了，可是他后来和姓万的勾结起来，排挤卓老大的人，柳冰妹子提醒过我，让我小心。这次我透出这幺多东西，他肯定要来灭口。周警官，救我啊！”
郑雄大喜，“难怪你一直在撺掇王铁城他们去灭强子的口。”
周英笛也记起自己被俘后也无数次被迷晕，此刻她感到一阵恶心和极度愤怒。
“我只想问你关于王铁城的事情。你前面已经给我们提供了这幺多有用的线索，你以为你还能解释的清，他们还会信你？”
周英笛的声音明显在颤抖，可以听出她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那天晚上强子的话，正在一句一句在周英笛的脑海里回荡“早死了。是老大杀的。姜佳鑫再留着也没用，老大就把她活活电死了。姜佳鑫死得可真惨，人都给烧得半熟了，奶子上缠电线的地方都裂开了，还往外淌油，两眼快凸出来了，死不瞑目啊……”
录音里传来周英笛的惊叫，黄局长道：“好戏来了。”
显然是强子的声音：“周警官，你怎幺又来了？”
“怕什幺，如今的临湾，靠证据能把我拉下马？我手里握着的是权力，能打倒权力的只有是更大的权力。几个女警能干什幺。我今天对付的，是卓风和王铁城。”
“你是说，当初你们描述的死状，都是真的？”
黄局长得意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