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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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空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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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肉模糊、脸上五官歪七扭八。他趴在地上大声向我求饶。我把短www-2u2u2u-com-棍砸在他身上,拿出霰www-2u2u2u-com-弹www-2u2u2u-com-枪,切成致命www-2u2u2u-com-弹,却还不打算www-2u2u2u-com-杀www-2u2u2u-com-死他。我瞄准他的脚,打算打断他的四肢后,任凭这个人渣www-2u2u2u-com-流www-2u2u2u-com-血致www-2u2u2u-com-死。但一只手按下了我的www-2u2u2u-com-枪口。我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大哥。

    “别拦着我。”我说。“你有权抓捕他,也有权击毙他,但你无权折磨他。”

    他说。于是他夺过我的霰www-2u2u2u-com-弹www-2u2u2u-com-枪,把子www-2u2u2u-com-弹全部退掉,再把www-2u2u2u-com-枪扔回给我,接着掏出自己的手www-2u2u2u-com-枪,冲着地上半www-2u2u2u-com-死不活的男人头上开了一www-2u2u2u-com-枪。那人不再出声了。“你根本没有准备好。其实抽调你这样的新兵来一线本就是个大错。”“我不觉得我的www-2u2u2u-com-做法有什么问题。”“既然他已经无力反抗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打他?如果你觉得他罪大恶极,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或是直接就地www-2u2u2u-com-处决?你刚才的www-2u2u2u-com-枪口可不是照着致命部位瞄的。”“这种人,本就不配www-2u2u2u-com-死得痛快。”我反驳道。“那么你的行为根本就不是执法。你只是在发泄而已。一旦你习惯了把气撒在罪犯身上,总有一天你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行动,也不准再携带致命www-2u2u2u-com-弹。什么时候你把自己磨平了,就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谈。”这是那天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从大哥入伍之后,整个人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变得冷峻、寡言、毫无感www-2u2u2u-com-情。虽然我那时还不服气,但现在我必须承认,我和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他在穿上黑衣的第一天,就已经www-2u2u2u-com-做好了所有准备。

    于是我再没有单独行动过。大哥开车载着我在街道上来回穿梭,路边聚集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常常连www-2u2u2u-com-马路都www-2u2u2u-com-挤得www-2u2u2u-com-水泄不通。我在车窗后,第一次察觉这座城市如此混www-2u2u2u-com-乱。工厂开在闹市区,夹杂在商店直接,其www-2u2u2u-com-中大多仍在运作,整www-2u2u2u-com-日冒着白气和黑烟,不断发出捶打和沸腾的声音。“这场混www-2u2u2u-com-乱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这句话我只在心里想想,没有问出口。因为我知道,没人能回答。或许我该感到庆幸,毕竟在这个时候,我至少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我却只觉得空虚。时间一久,我当初的那份热www-2u2u2u-com-情便被清扫一空,即使www-2u2u2u-com-亲眼目睹了残忍的作案过程,也再也生不出火气来。我逐渐www-2u2u2u-com-学会了按部就班地对待那些罪犯,根据需要执行抓捕或是击毙,甚至慢慢清楚了那些人是应该装作没有看见而放掉的。于是大哥告诉我,我的实习已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之后他把致命www-2u2u2u-com-弹还给我,并允许我自己去执行任务。

    我说,无所谓,都一样。又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上级的任务,去抓一个抢劫www-2u2u2u-com-杀人犯。简单地说,他用短刀www-2u2u2u-com-杀了一个当铺老板,抢了一样东西。整个过程被店里的监控拍了下来,报案的是www-2u2u2u-com-死者的一个远www-2u2u2u-com-亲,至于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

    但命案就是命案,该办就要办。查凶手的身份一点都不困难。我独自带着武器去他家搜查。当我在楼下看见他时,他也看见了我,忙从另一边的窗户跳楼逃跑。

    我追上去,举www-2u2u2u-com-枪对准他,从容冷淡地说了一遍该说的警告。其实我本不必警告他,即使在这里直接一www-2u2u2u-com-枪打www-2u2u2u-com-死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这种时期,甚至连事后报告都不必作。他停下来,转过身,双手举www-2u2u2u-com-高,两眼盯着我。这是个长相普通的www-2u2u2u-com-中年男人,衣服又脏又旧,眼窝深陷,嘴www-2u2u2u-com-唇肥厚。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显得有特点。

    然而他偏偏就是个www-2u2u2u-com-杀人犯,而且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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