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简明而利落,没有任何多馀的客套!一直以来他都深深的相信,权力和荣誉是靠流血流汗拼出来的,而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人在江湖,有多少无聊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打发过去的!任中杰凝视着脚下孤单的影子,心头忽然感到一阵阵失落。他记起自己少年时,曾经意气风发的立下多麽宏伟的目标、多麽远大的理想,可是岁月的长河流了又流,现实的人生却无数次把他的梦想击的粉碎!
罗镜文面色一沉,冷冷道:“谁也没说一定就是你做的!眼下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你又激动什麽?”
人群走到了树林前就无声无息的向两旁散开,任中杰这才看见,发话的是一个气度沉雄的中年男子。这人洒然屹立在众多剑士的簇拥包围中,就如鹤立鸡群般醒目突出,他的面容冷静而充满威严,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望而知是个领袖群雄的帅才。
人人都晓得他是一个专门追逐美色的浪子,但又有谁知道,浪子也有自己的痛苦和悲哀......就在这时候,黑暗中突然流云般飘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影,像燕子一样翩翩然的飞掠到了他的面前,俏生生的卓立在凄冷的寒风中!
孔威双掌一拍,沉声道:“多说无益。咱们今后只有更加小心谨慎,不论那个真凶到底是谁......”他语声一顿,目光自每个人面上掠过,一字字道:“我们总有一天能把他揪出来!”
夜色是如此美丽,美丽得就像如花少女的温柔眼波。可是,今晚发生的这起流血凶案,却给这美好的夜色抹上了一层阴影。
任中杰欠身道:“不敢!在下只是胡乱猜测而已......只不过,在七大当家之中,似乎只有孔兄擅长外门掌力,这可真是巧合了......”他说到这里,咳杖了一声,恰到好处的闭上了嘴。
鲁大洪一跃三尺,暴怒道:“混帐!你竟将我也算在内?我怎麽会杀老蒋那个混球?岂有此理,你们简直是在放狗屁!”
罗镜文轻摇折扇,不以为然的道:“任公子此言差矣。以我们几位当家的内功造诣,想暗中练成一两种邪门掌法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是,谁有谋刺蒋舵主的作案时间?”
任中杰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只看一眼,他的瞳仁就发亮了这是一个容色出众的女人!一个能让男人见了后,除了一个地方变硬、其它地方都变软的女人!
中年人淡然一笑,抱拳道:“这位一定是任公子了,久仰!在下神风帮二当家孔威。”
鲁大洪紫涨着面皮,额头青筋暴起,似乎还想尽力申辩一番。中年人却不再理睬他了,一双眸子精光暴射,凛然生威的落在任中杰面上转了两圈。两人的目光相接,竟似迸出了刀剑碰撞般的火花!
天空依然是漆黑的,月亮在云层里散发着柔和的银光,有风吹过来的时候,空气里彷佛带着种清新的泥土气息。
任中杰也没有饶舌,他盯着对方粗糙的大手,忽然道:“据闻孔当家是少林派最杰出的俗家弟子,大力金刚掌的神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早在十年之前,武林中就已闯下了赫赫威名!”
鲁大洪只有闭上了嘴,双目却依然不服气的瞪着他。
任中杰一个人在总坛里倘佯着,东逛逛、西走走,漫无目的。看样子,他是整个神风帮里最悠闲自在的人了!
然曾受到过良好严密的训练。也许这些人单独的武功还未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可是,他们联手攻击的威力却绝对能令一流高手都甘拜下风!
他停顿了一下,续道:“七弟今夜奉命外出,自然是没有嫌疑的。六弟麽,两个多时辰前伤在任公子手底,料想也没有馀力再去杀人,所以,这个下手行凶之人”他拖长了声调,尾音迟迟不落,张继远已接口道:“极可能就在咱们四人当中!”
任中杰微笑道:“孔当家何需过谦?依我看,以金刚掌力的威猛劲急,要将一个人的心房击碎以至于喷血而亡,好像也不是什麽难事......”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动容哗然。孔威却恍若不闻,平静的道:“任公子的意思是说,蒋舵主也许并非死于‘枯心掌’下,说不定是我孔某人下的毒手,是不是?”
孔威不动声色,淡淡道:“说到手上功夫的神妙莫测,普天之下又有谁比得上任公子?在下这一点儿微末武技,在公子面前是贻笑大方了!”
几个当家忙着处理蒋舵主的后事,没人有精力陪他。实际上,他也不需要那些臭男人来陪!往常,在这样浪漫多情的夜晚里,他通常都会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静静地在月光星空下漫步。或者,叫上几个最要好的老朋友,到街边的小面摊上把酒畅谈。
她穿着一袭轻飘飘的、淡绿色的轻衫,柔软的丝袍,就像皮肤般贴在她又苗条、又诱人的胴体上,骄傲的展现出了曲线浮凸的美好身段。她那细致光滑的俏脸上,几乎没有任何修饰的胭脂
“四弟,大哥身为帮主,他的严训我们不能不听!”中年人稳步走到鲁大洪身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传我的命令,今晚的搜寻到此为止,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