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快地找到了记录,“6月11日,是6月11日三少。”
那之后也没联系了,哥几个都说人家幡然悔悟大变身要抛弃他们这个圈子了呢,结果有事儿倒想起他们来了,虽说就是个举手之劳的小忙吧……呵。
“几月?”
开车的朋友看了眼中控屏幕,“5号啊,怎么了?”
严潇尔突然想起了翻手机,想看看有没有线索。他翻起了通话记录,想着也许能跟他最后有过联系的人问一问发生了什么。
嗯?朋友纳闷,连月份都问?“7月……怎么了你这是?”
所以,6月11日到7月5日,这中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去哪了?
可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没有任何问题,不痛不痒更没有伤。
自家艺人旷工这么久终于联系他了,经纪人本来一肚子的腹稿想对这位爷说,却被这架势吓得屁也不敢放,连忙回答:“六月,六月……”
朋友从后视镜看到严潇尔抱着头一副“苦恼”烦躁的样子,心想这怕不是有什么事没谈拢吧,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反正不敢去触霉头,这位可也是个乖张难伺候的主。
严潇尔完全没心情搭理他了,而是立刻给“严一寒”的经纪人打了电话过去,劈头盖脸就问:“上次,我去拍那个破戏,还吊了威亚,那是几号,几月几号的事情?!”
然后,然后……
不过这个都还能再放一放,他现在更想知道他在片场拍戏和他在权望宸家里醒来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种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展开的??
在进城的路上,车很快就多起来,权望宸的车与他们擦肩而过,然而双方都一无所觉。
严潇尔只觉得一切都是这么莫名其妙,以至于直到此时此刻他都仍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从天灵盖到脚底板都在飘着。
经纪人很想问怎么了,但他不敢探究。
说来,现在这样子的严潇尔才是他熟悉的那个严潇尔啊,上次去严家探望他时,那气质变化之大,他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搭话了。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异样,但跟他想的那种不同,而是觉得状态异常得好,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气……然后他甚至发现自己长出了腹肌!
的车进来的?乖乖。
严潇尔看着手机桌面上清清楚楚写着7月5日,傻了眼。
自己这是出车祸还是怎么过把脑袋伤了吗??
但严潇尔更想不通了,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号人物?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什么人不能得罪他姑且还是知道的。
别说什么喝断片了,谁家的假酒能让人断片一个月??这他妈完全就是失忆!
鬼面具,不对这也是……等等,这个不是梦,那个鬼面具就放在床上,突然看到的时候还害他心悸了一下!然后拿起来看了好一会儿,就气愤地一把摔到了墙上,想不通是谁在对他搞这种恶作剧,害他做了那么糟心的噩梦!
“冯俞,今天几号?”
自己有喝酒吗?什么时候?在哪?跟谁?
车开出了别墅区大门,往城中开去。严家的庄园跟这里隔了小半个城区。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没心情搭理朋友,努力想从那些虚实难辨、光怪陆离的印象中回忆出什么来。
然后顿时更惊悚了!
他?跟权望宸?那个疯子?他们之间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吧,怎么就…这,这合理吗?发生什么了究竟??
严潇尔的脑子越来越乱,还很慌。他继续跟经纪人追问,有些语无伦次地:“我那天发生了什么,在片场,然后,有没有去哪
太离谱了,他再怎么也不可能把日期记错这么多吧?谁动了他的手机在整蛊他??
而严潇尔这会儿听朋友叫到权望宸的名字,跟女佣那恭恭敬敬的口吻不同,他才灵光一闪想起这个有几分熟的名字是谁来。
权望宸。他在这个人的家里醒来,是谁做的不是很明显了么?
蛇……不对,那是梦。
最后、最后还比较清晰的、而且应该是现实世界的记忆,好像是在拍戏吧?在片场,吊威亚,他还记得自己本来是很嫌弃这个活,想让编剧把飞天的戏删了的,但因为在群里被朋友起哄,打了赌,所以他才勉为其难体验体验的……
而严潇尔在听到六月时就已经心下一咯噔。这些人不敢跟他开这么恶劣的玩笑的,而且他们看起来都太理所当然了,完全不像说谎的样子……
又是怎么跟权望宸扯上关系的?
喝断片了?
权望宸除了搞那些恶作剧,还对自己做什么没?自己赤身裸体地醒来,要不是身体没感觉到任何异样,他肯定免不得要想到那边去……
自己是被外星人捉去做了改造手术吗??不然怎么会一夜之间长出腹肌来的?
结果这一看他直接眼睛都瞪圆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通话记录到了七月?现在明明才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