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示意她别冲动。
马医细细地掰开马尾,一边嗅一边说:“从这马尾中的燥马香分量上来看,一定是有人用手一点点地搓进马尾中去的,燥马香一旦经人手,便会持久留香,就算水洗,一两日内也不会全然消失的。”
他这么一说,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韶音。
韶音见大家都看着她,梗着脖子怒道:“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我难道会害自己不成?”
侯爵娘子刚想开口说话,皇后娘娘忽然冲那马医吩咐道:“为了以示清白,你去检查一下韶音的手心。”
侯爵娘子心里有些慌,生怕真是韶音做的,但皇后既然发话了,她也不好阻拦。
韶音只好气呼呼地伸出双手任凭马医检查,马医检查过后,道:“韶音郡主手上并无燥马香。”
韶音眼珠子一转,瞥了一眼宁婉婉,立马抬手指着宁婉婉大声道:“既然我的检查了,那是不是也该检查一下芸香郡主?她也有嫌疑!”
毕竟是宁婉婉坐下的黑棕马发了狂,所以,韶音的提议似乎无可厚非,但宁婉婉身份毕竟特殊,又有皇后和太子在场,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宁婉婉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从容不迫地伸出双手,对马医颔首,“但请无妨。”
马医只好恭恭敬敬地上前,对着宁婉婉的手检查了一番后,然后立即转身对皇后回禀道:“回皇后娘娘,也不是芸香郡主。”
正在这时,马场入口处有人大喊道:
“抓住了,人抓住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马倌带着两个马夫正押着一个女子,连拖带拽,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
那女子的脸用轻纱蒙着一半,一边走一边还在死命地挣扎。
走到众人跟前后,马倌和马夫押着那女子齐齐跪地。
马倌指着身后的女子对皇后说道:“回娘娘,今早时,卑职就见此人鬼鬼祟祟地在马厩附近晃悠,方才又撞见她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卑职就觉得此人有疑,便带着人将她抓了回来。然后,我们就从她身上搜出半包这个东西。”
马倌他将搜出的那半包东西双手呈上。
马医立马上前,拿起那半包燥马香闻了闻,然后冲着皇后重重点头,“回娘娘,此物正是燥马香。”
皇后冷着脸对身旁的侍女递了一个眼色,那名侍女立即会意上前几步,扯掉了女子的蒙面纱。
众人一看,竟是林玉彤。
宁婉婉面色骤然一凝,她没想到林玉彤害她之心不死,竟然跟到了马场上来了,还将燥马香涂在韶音的马尾上。
皇后怒道:“又是你。”
林玉彤连连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他们冤枉我。”
皇后大喝:“马医!”
马医立即上前,马夫们强行扯过林玉彤的双手,使劲地掰开她的手掌递给马医检查。
马医闻过之后,确认无疑道:“就是她,她手上有大量燥马香的香气。”
林玉彤彻底慌了,张口就狡辩:“我,我……是他们,他们栽赃我,故意将那包东西塞到我手里的……”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本宫好糊弄!”林玉彤那点伎俩哪里瞒得过皇后,“来人!给本宫拉下去,挑断手脚筋,本宫看她以后还敢再出来害人!”
林玉彤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连叩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啊!饶命啊!”
林玉彤毕竟是林正阳的女儿,又是宁婉婉的庶妹,背后有个宁国公府,如果她没有亲口承认,公然处置她的话势必会引来一些猜疑。
皇后平息了一下怒意,沉声道:“本宫只问你一遍,燥马香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林玉彤跪在地上,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显然还想着狡辩。
皇后Yin恻恻地警告道:“你若说实话,本宫还能留你一命,你若想着狡赖,本宫有的是手段叫你吐真话,还能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林玉彤身子剧烈一颤,心知这次是跑不掉了,只好低低承认道:“是我干的……”
皇后冷笑一声,喊道:“来人,拖下去。”
这一拖下去,还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下场,林玉彤连忙转脸看向司易,苦苦哀求道:“殿下!求殿下救救彤儿啊!殿下……”
燥马香乃作者杜撰,不要去考据
☆、偏心
司易却冷冷地俯视着她, 黑瞳仁里满是厌恶。
如今, 他才看清楚了林玉彤的真正面目, 以前他误把林玉彤当成了他那个定娃娃的亲的小郡主,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但他当时觉得林玉彤心地善良,纯洁的像朵莲花, 便对她生了几分情谊。
后来,他又听林玉彤说了许多宁婉婉的坏话,让他以为宁婉婉是个善妒的恶妇,从那以后对宁婉婉先入为主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