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啊?”
谢蓁一头雾水。
“既然没人给你过生日,我给你过!”
“走!我们先去买蛋糕!”
谢蓁一愣,心有点热热的,不知倒不知该说什么。
这段时间她们家也算是发生了不少变故,赵芝兰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下午才想起来是女儿生日,紧急转账了一千块钱,让她请同学吃饭。至于谢峤,那就是个不省心的弟弟,脑子里除了体育和游戏基本不会有别的想法,连自己生日都能忘了的人,怎么还指望他记得姐姐的。
事已至此,谢蓁干脆就把这事抛开,加上她的观念中,也还从来没过过公历生日,倒没什么感觉。
魏丞看她茫茫然的,真是被磨得半点气性都没有了:“走吧,我给你过。”
十七岁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想给你过。
第41章
谢蓁对现代人的生日礼其实没什么概念, 她就记得以前, 最热闹的应该是家里老太太和老爷的生日。宴席是必定要备上的, 不止主子, 连伺候的丫鬟奴仆也都沾光, 伺候之余, 还能乐上一乐。
此外,歌舞小戏也是必有的, 请上二三十个倡优伶人, 搭个花团锦簇的戏台子, 老太太一说赏, 几个哥哥就得招呼着小厮,一把一把地往台上撒铜钱,好一阵功夫就只听“哐当哐当”的,给太太们听得直乐。
但后来有一次, 家里的三哥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新鲜玩意儿,召集了十几个长得漂亮水灵的美少年, 命他们穿着女人的衣服跳舞客人看, 事后被父亲叫到书房狠狠训了一顿,打了二十板子。从那以后, 不管是谁过生日, 都再没在家里搭过戏台子了, 姐妹们很是失落了一阵。
所以,当魏丞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要给自己过生辰的时候, 谢蓁其实是很怀疑的——这么晚了,筵席倒可以凑合着对付,但要请人跳舞唱曲儿的,怕是不可能吧?
不过他送的生辰里她确实是很喜欢的,简直送到她心坎儿上去了,就算找不到机会穿,这两天也是想起就打开盒子看看,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眼前的少年一个无心之举,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给了惶惶不定的她多大安慰。
这会儿,又说要给她过生日。
谢蓁不是不懂感恩的人,更不想麻烦他,“算了吧,都这么晚了……再说,我弟弟还在家等着我呢……”
魏丞这才想起来,上次在体育中心,那小子气得好像一只河豚。
便忍不住笑:“那更好了,把他也叫出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说实话这么冷的天,是空调不好吹还是游戏不好玩,谢峤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一个反手挂断,要不是对方拿他姐做要挟,他才懒得出门。
谢峤望着游戏里还在奋战的小人,犹豫了两秒,然后不顾队友们的疯狂叫骂,果断挂机下线,冲到门边换鞋。
谢峤心道:开玩笑,现实里还有个觊觎他姐的流氓正等着少爷去收拾,现在哪儿还顾得上打游戏?
夜幕华灯下,谢峤都不用多看,刚一抬头,就见街对面路灯下站着他要找的两个人。
高的那个正是魏丞,黑衣黑裤,戴一顶黑色棒球帽,明明都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了,还浑身散发着连男生都羡慕嫉妒的强烈荷尔蒙气息,看见谢峤后,还懒洋洋冲他点了点头,不偏不倚,露出形状优美的下颌线来。
再看旁边站着的谢峤他姐呢,简直算得上二十一世纪缺心眼的全球最佳代言人,不说离流氓远一点吧,甚至还言笑晏晏的,笑得纯真无害。
知不知道他是要泡你啊!
也不知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年轻的谢小峤一身戾气,雪白的脑门上青筋直跳,踩着传说中全球限量两千双的篮球鞋,携着跺穿地心的熊熊气势,就这么杀过去,牙缝里还不忘挤出一声大喝:“你小子还有脸来?看不起老子是不是?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跪下叫爷爷,老子就不姓谢!”
一个是一中大佬,一个是冰球小霸王,真要打起来,说不定还有些看头。
谢蓁本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正绞尽脑汁地费力解释化学实验中硅酸钠与盐酸反应的原理,被自己弟弟这么撕心裂肺地一吼,忍不住瞪大眼睛,蒙了一蒙。
她最讨厌动脑子的时候思路被人打断,不仅想不起来接下来要说什么,往往连刚才说过的都能在惊吓中忘得七零八落。这本来就是两个求学道路上心心相惜的道友在交流,结果被这二货一搅合,整理起来的思路全化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