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下来,只是盈在眼眶里。
倒是别有风致。
天子抿嘴一笑,脱口而出地确是故作无奈的言语:“本来没有打算白日宣淫,故而没有备好一应器物,谁让阿衡你太过妩媚动人,才乱了朕的心智。你这样的祸害,该罚你什么呢?”
妩媚动人???陛下口中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少年心中一痛,还未反应过来,天子已经掀了礼服耸身伏在自己背后开始动作。少年只觉得下身好似被一根滚烫的棍棒硬生生地捅开,他在酒兴迷茫中哀鸣一声,未经准备的身体并没有预备欢迎不期而至的访客,硕大的龙根堵在桃源洞口一时无法深入,天子喘息渐粗,埋首研磨几下后便一鼓作气地企图直捣黄龙,开始不计后果地攻城略地,姿态强硬的冒犯者令少年痛得无法自已。
一直盈在眼眶里的那一滴泪,终于还在滚落在龙纹上。
天子进犯成功,更为振奋,亟不可待地抽插起来,恨不得能将伏在身下的少年整个人吞吃入腹,他曾经求而不得的一场幻梦,最终还是兜兜转转,回到了自己身边,会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
“阿衡,你知道吗?”天子情不自禁地在少年后背上落下一串吻痕,“你是我的。”
“嗯”少年承受着天子强势的律动,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神态,只能看见一具泛着红晕抖动厉害的身体在肉体与肉体中啪啪作响。偶尔从被压制的肉体中流泻出的呻吟声似哭又笑,少年在无尽的疼痛间又体会到一旦天子触及自己身体某一处的时候,会不自觉地传来一阵阵酥麻绵软的快感,好像有温柔的泉水正在自己的身体中流动。
他受过内帷司的调教,知道这种感觉是身体在作祟,并非自己内心欢愉所体会到的极乐,却难以抵抗那山海般呼啸而来的快感。
不可以,绝对不能像野兽一样屈服于欲望本身。
少年心中叫喊着,却不得不随着天子的律动渐入佳境。
不曾想下一刻,一直行驶中的銮驾戛然而止,浪起潮涌的两人不约而同,撞在了描龙绣凤的檀木椅背上。
“怎么回事!”天子舍不得离开少年的身体,按住少年朝车帐外呵斥。
就近的羽林卫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禀陛下,骊山新雨,前方忽然有山石塌方,堵塞住山道。”
“禁军正在清理碎石,还请陛下稍等片刻。”
姜大监察觉到内帐中有所异样,可是青天白日,而且是在大庭广众的车队里陛下并不是一个会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下流之徒。
他忍不住请缨道:“陛下,可需要老奴前来侍奉,青州司马新上供了陛下喜欢的”
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少年扭身看见天子皱眉的恼怒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
那笑容仿佛是种无声的嘲讽:一切都是天意,你始终得不到我。
銮驾中传来一声闷响,和天子的呵斥:“败兴!”
不等行辕重新出发,陷入情天欲海中的天子将歇在座椅中的少年整个顶起,将摇摇晃晃的对方以坐姿按在自己的龙根上开始动作。少年上身凌空,被天子操弄得骑马似的一颠再一颠,只得以一种环抱的姿势倚靠在天子身上,双手软软地搭在天子肩膀上,指甲在天子丰润的脊背上不自觉地划出一道道抓痕。
天子的龙根挺拔地矗立在少年柔软温热的身体中。猩红的葡萄酒混着白黏的体液,从挤得满满当当的甬道里随着肏弄的律动挤出少年的身体,濡湿在两人交合处,液体与肉体相交织,铺陈出一片难以启齿的淫靡。
肉体拍打的声音越发响亮,想来车外仪仗中的诸人应该也能听见,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少年一想到别人听见这种声音后的绮念,更觉得羞愤欲死。身下的天子已经陷入狂乱的交媾中,狠狠肏弄了上百下颠簸中的少年,少年发髻全散,像一团晕开的墨,随着一耸一动的身体在空中飞散,赤身裸体犹如飘摇在疾风骤雨中的孤舟,不得不环住身下的天子以求稳定,双腿大张任由天子攻城略地,悬空的上半身若即若离,只依靠双手支撑着自身不会猝然倒下。
怪异而强烈的感觉冲上少年的意识,在身体的撞击中眼前不自觉地晃过一些错乱的画面,时而是法愿寺中的钟鼓楼、时而是琅嬛阁中的狼毫笔,时而有内帷司诸人的颠鸾倒凤、时而有佛经木鱼前的顶礼膜拜。
为什么会是那些人那些景幻觉中有他曾经天真的理想,有他不堪入目的欢爱交媾,有肥马轻裘春衫薄的偏偏公子,有穷经皓首白发生的认真学究。
理想与现实,过去与现在,走马灯一样交替往复,让少年陷入到迷离的幻觉中,直到天子吻着少年的胸膛一声猛兽般的低吼,才让少年明白自己还沉沦在被蹂躏的肉欲中。
“不要”少年听到低吼声,灵台霎时清明,明白天子将有何动作,主动开口求饶,却为时已晚。
天子龙根里的一股股精华正激烈地撞击在少年的秘穴中,天子格外钟意这种交媾的方式,仿佛只有这种野兽圈地式的举动才会令对面的少年完全属于自己。
少年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