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个年以半百的老人,快步从屋里迎了出来。男人还没有对来人仔细的打量,母亲已经拉过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屋里。
“一定是要发生一件绝对出乎自己无法想到事情!”
和男人的惊疑不定很是不同的是,半百老人听到母亲的回答稍愣了一下后,立即喜笑颜开的接口说到。
唧咕,唧咕……的声音从由小变大,呼哧,呼哧的喘息急促中越发的沉重。
沉默了许久的屋内响起老人的声音。
“是。”
“是小平吧?”
母子俩的沉默没有影响到老人,他自顾自的说到。收回投在窗外的目光,母亲看了老人一眼后站起身来。
母亲没有说话,男人也是沉默。
男人回答的同时,也向母亲透去了一下询问的目光。
“这就走啊?”
一个家庭有父亲、母亲和孩子。从一出生男人就只知道母亲和母亲那边的亲人,而对于父亲那里所有的一切男人是一片空白,当有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个人,突然站到自己面前来告诉自己说,那似乎自己已经模糊了,遥远了的有关于父亲的概念时,男人心里有关于这个时刻的种种设想的场面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他只有了那份淡定和平静。
叹。
刚被母亲拉到屋里的沙发上坐下,紧跟在后面的半百老人,已经殷勤的为这母子俩端茶倒水了起来。母亲对眼前的一切依旧是面无表情,男人看着母亲的样子也不好有什幺表示,就既来之则安之的坐在了那里。
“看到小平现在很好我也很高兴,如果有时间希望您和小平一起能回去看看。”
四五分钟军分区宾馆就到了,男人跟在还是一言不发的母亲的身后向宾馆里走去……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门前,母亲停了下来。一直都在心里那奇怪感觉中缠绕的男人,在这一刻也突然镇定了下来。
短促的一声惊呼,小牛以更快的速度又把身子转了回去。
“哥哥?”
开车到母亲的单位把母亲接了出来,只说了一句去军分区宾馆后,面无表情的母亲就沉默的坐在了那里。
“你叫他哥哥。”
看到男人的微笑,半百老人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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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半百老人点了下头,男人把目光转到母亲的脸上。古井不波的母亲看了看儿子,就把目光投向窗外。
从见到母亲那一刻起就一直开始心跳加速的男人,一边开车一边对自己说道。
一阵殷勤过后,半百老人坐到母子俩的对面。和母亲很客气的微笑的点点头后,半百老人依旧是微笑的但是非常认真的把目光转向了男人。老人的目光柔和中透出不可抑制的亲切,面对这份亲切,男人很自然的抱以同样的微笑。
一个不知道突然从那里冒出来穿着一身军装的家伙,快步走到这没有标志的门前轻轻的为着母子俩把门打开。
有规律的敲门声再次传来,它如巨雷般砸在小牛的心里。背身对着这对狗男女的小牛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这种感觉,她呼地转过身来,她要警告,要催促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东西……
随着房门的打开,穿军装的人对着屋里用低却很清晰的声音说了一句。
“客人来了。”
将要发生什幺,男人无法预测,可这突然而来的从心底里发出的悸动,让一贯洒脱的男人在感到紧张的同时,好象还像似被什幺东西牵引着一样的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男人走了,路检察官也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小牛一个人出神的站在那里。不过小牛不知道,在她对面的办公室里,站在了只留了一条缝隙的门后的青格,此时脸上闪现的神情似乎是那幺的让人难以琢磨……
办公室的门被男人打开了,等在外面的是乌云检察长和素清大姐。告诉了男人是她母亲来电话,要男人去接她一下后,没有问为什幺要这幺久才来开门的乌云检察长,在用带着一丝怪异笑容的眼角向办公室里瞄了那幺一瞄,似乎又像嗅到什幺不可思议的味道似的皱了皱她那漂亮的鼻子后,就和素清大姐一起走了。
当……当当,几下敲门声响起。和如同被枪声炸着的麻雀那样惊恐万状的小牛所不同的是,两个最该提着裤子就找地洞去钻的家伙,在互相抱了又抱,啃了又啃之后,才慢条斯理的为对方整理起衣服来。
男人吃惊的同时,疑惑的眼神从母亲和半百老人的身上来回的打着转儿。
“我明天就回去了。”
“是的,我是你的哥哥。”
跟着站起来的老人用不无遗憾的口气询问道。
母亲的声音淡淡的出来。
其实也没什幺,是她转过身来的时候,路检察官正好蹲下身为男人整理裤子。可是当看到男人还喷着火焰跳动着的大肉棒时,路检察官又情不自禁的把它含到嘴里去留恋了一番。只是这一留恋不要紧,把刚转过身来看到这一情景的小牛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