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没什么事做,我就乾脆去报名上课,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顺便看看我是不
是真的带天命。」
「没想到处长週休二日的休閒活动这么特别。」我内心虽然糟点满满,
但表面上仍是尽力奉承他。
「呵呵,还好啦。我在宫庙服务这几年下来,觉得如果真的能帮众生解决问
题,那么我其实也在累积我自己的功德福报。」处长说到这裡顿了顿,「啊!话
题扯远了。小伍,我既然告诉你我另一个身份,那么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刚才
说那些话的意思吧。」
「呃……处长,您该不会想说我印堂发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
处长听到我调侃意味十足的言辞后,竟一脸肃然地说:「你不是印堂发黑而
是发青,从你的眼白带横红血丝,就看得出来你已经被怨灵缠身,还是最严重的
桃花劫!告诉你!此劫不解,你必死无疑!」
「啊!处长您……您会不会看错了?」我诧异地问道。
「唉~~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虽然我很不喜欢你的态度,但毕竟我们同事
一场,我又是你的上司……这样吧,」只见处长从他的公事包裡掏找了好一会儿
,才摸出一张画着诡异的红色线条,而我完全看不懂其中意思的的黄纸,「我送
你一张平安符,你回家后把它贴在大门口,看看能不能保你平安吧。」
走出处长办公室回到我的座位,从口袋拿出那张他送给我的「平安符」,我
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不可否认,台湾由于信仰自由的关係,只要是劝人向善,不为非作歹教义的
正派宗教,都可以在这块土地上自由宣扬,也因此这裡不管是西方的回教、基督
教、天主教,或是东方的佛教、道教、一贯道都能互不相涉,友好并存;只是道
教毕竟在中国传承几千年,因此大多数人仍信仰道教,也因此造就了几乎随处可
见的大小宫庙。
儘管老一辈人常说心存善念或是宁可信其有,但在这科技昌明的年
代,我们这年轻世代许多人对于那些看不见的「十方法界众生」都保持着半信半
疑,或者根本不相信的心态看待,而我则是完全不信这套,也就是长辈口中「铁
齿」的那一类人。
毕竟现在的社会讲求的是「眼见为凭」,如果我看不见这些十方众生,又为
什么一定要求我必须相信世上有阿飘的存在,而不是某些神棍刻意杜撰出来打算
歛财骗色的伎俩?
原本想丢掉这张平安符,但又想到这是处长的一番好意,所以我便随手将它
塞进口袋,将心思转回到工作上。
之后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也就忘了这回事。
而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星期五,因为隔天又是週休二日,而妍菱昨天
就说今天又要和同事聚餐,于是我便约了几个同事下班后到快炒店一起小酌几杯
,随意聊着科室裡的八卦,或是时事新闻。就这样,我们一群人边吃边聊到了晚
上十一点多,直到有同事说他的老婆已经不停地催促他回家,大伙才平摊聚餐费
用后各自闪人。
还好我们聚会的地点附近有捷运站,所以考量现在警方大力查缉酒驾下,我
只好乖乖搭乘捷运回家。
原以为没什么人搭乘将近凌晨十二点的末班车,没想到我到了月台便看到了
许多人居然都在排队等列车进站。
当列车进站,我立即跟着人群挤进了车厢。随着列车启动,我随意靠在车厢
裡的中央扶杆上,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浏览起脸书及line的讯息。
原本我在这宁静的车厢自顾自地滑手机,没有在意周遭的状况,但列车行驶
几个站点后,明亮的车厢彷彿跳电般蓦地暗了一下,但不到二秒又恢复正常。儘
管这黑暗时间只有短短一二秒钟,但我想只要是正常人,都会稍微抬头关心是否
有什么状况吧?
于是,当我抬头随意瞄了周遭几眼,见车厢裡的人低头滑手机的依旧滑手机
,闭眼假寐养神的依旧闭眼,整个车厢除了列车行驶时所发出的轨道磨擦车外,
仍是依旧一片静谧,于是我也不以为意;然而,不知是否我喝了酒的关係,我总
觉得这个车厢裡有些人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朦胧不清,而且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
工作太过劳累的关係,我总觉得他们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比常人来得更加苍白。
由于事不关己,我也只是匆匆瞄那些人几眼;见列车依旧正常行驶,我便继
续玩我的手机打发时间。随着列车广播系统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