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他們可以知道,那些在宋國的其他國家探子能知道也是時間的問題。
明明自詡為炎皇最正統的子孫,禮儀之國,一天到晚孔孟之言掛嘴邊,實際上卻變成了君不君,臣不臣,民不民了,將小人行徑視為正道,還說是帝王心術而沾沾自喜。
原本以為萬民書之事有宋國皇帝手筆之事,實屬空穴來風,畢竟太愚蠢了。但如今親訪宋國都城一趟後,赫然發現,那位皇帝恐怕真那麼做了。
“真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瓜?就他一個聰明人?”談及宋國皇帝時,蕭文魯微微一笑,帶著嘲諷,言談間絲毫沒有在國宴上的恭敬:“況且,宋國自毀長城的事還算少?”
千年過去了胡人汗人的血統早就融合在一塊了,同為炎皇子孫,本以為只有那群腐儒看不明白,原來皇帝才是根源。
她自稱胡娘子,其他人大多稱她為胡姑娘,她是中途加入隊伍裡的,主要職責是負責伺候莉雅,本身也會一些武功,兼任半個護衛。
當然,宋國皇帝這種騷操作,身為燕遼的臣子當然是拍手叫好,副使節只希望宋國皇帝這樣的騷操作越多越好。
但…
遠的不提,實在太多了,就拿近的萬民書來說。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後方國師所在的馬車一眼。
誰還不希望對手是豬,隊友是神。
反正裡頭有著不利言論的是宋國,又不是我燕遼,讓那些宋國子民聽聽看自家皇帝多麼奇葩也好。
“蕭大人,國師說出森林後,北行大約半個時辰,會有座村子,村子附近有一間廟宇,那裡大小足夠讓我們暫時在那歇息。”
這也就是副使節覺得宋國越來越奇葩的原因了。
沒想到此騎士一開口赫然是女聲,其外表穿著袖口束起,行翻領、對襟、窄袖,中褲束在短靴里,正是大宋口中的燕遼胡服打扮,觀其打扮兼之皮膚略黑,若不是出聲之故,大概會認為她是一位年青小生。
今日百姓可為利棄一國之師,明日也可以利拋一國之君,此例一開,絕對後患無窮。
蕭文魯看向副使節使:“據探子回報的情報以及幾次晉見觀察來看,宋國這個新皇可是好大喜功的個性,上任後一直想著出兵,好立下武功,青史留名。但宋國可是有不少老臣反對出兵津國,你說這消息一出,還會有人反對嗎?”
國師的能力先不提,以陰謀治國,終究落了下乘。
別說這件事可以藏的住。
人心似水,民動如煙。
如今回想那皇帝蠢兒看著他們不自覺地露出鄙視之色,言談間偶而透出嫌棄他們是蠻夷落後未開化之地,就覺得好笑。
“不用等了,早已是人人皆知,人人不言。沒看這一次使節會談,那些大臣不是鋸了嘴的葫蘆,就是吾皇英明的馬屁蟲,蘇大將軍的寒蟬遲了快二十年總算來了。恐怕只有那位皇帝還在已為天下在他的掌控之中,整個國都在他的指揮下如鐵桶一般。”
相信戰火一起,不管是津國還是他們燕遼,都會很樂意的把這張包火紙撕了。
現在回想,或許那些大臣禁若寒蟬的反應最主要還是因為萬民書一事。
這種愚弄百姓的作法,若是哪一天紙包不住火了,豈不瞬間搞得人人自危,臣子寒心。
縱使結了盟,有了前車之鑑下,燕遼也不會放開信任將宋國當作自己人。
“當然,劉左相那老狐狸也有可能參一角,在他兒子和親犧牲後,他扒不得立刻出兵平了宋國,這也是好機會,只要故佈疑陣弄出宋國出手的證據……”
若是哪個大臣惹皇帝不爽,直接一個萬民書來了,就可真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副使節也不笨,蕭文魯這麼一提,他自然也想明白其中的彎彎角角。
了皇帝,怎麼可能反而不敢了?雖說國師這些年在宋國國都裡的聲望下滑,但舊有的民望擺在那,尤其是出使我燕遼之後又高漲起來,想想萬一國師慘死於津國的消息一出,再將當年和親隊伍一事重提,新仇舊恨煽動一下……”
照理說他們回程這一事不該容許來路不名的人加入,然而一來是隊伍裡只有國師一個女的,行事難免不方便,畢竟誰也沒想到宋國會小氣至此,如此苛待國師;二來國師似乎也認識這個人,也算是賣國師一個好。
恩,是不少。
天可汗唐太宗不也是有著胡人血統?那他就不是炎皇子孫?
雖然據
副使節贊同的點頭。
兩人談論時,周圍都是親兵,但他們也不怕讓親兵聽到,或者說就算消息傳出去正好。
真以為民氣可用便天下無敵?
車隊行徑,談論之中,突然一名騎士駕者馬加速騎到蕭文魯這來。
“這豈不是自毀長城?”副使節這話已經是含蓄的說話,他是想直接說這宋國新皇腦袋是擺設,裡面裝的還是大便。
到那時,只要出了什麼大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會按在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