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川调换到纪录频道,望着屏幕里密密麻麻企鹅们发呆。毛绒绒胖嘟嘟的小企鹅迈着小脚丫子嘤嘤嘤地追在父母身后,脚掌一滑,脸朝下摔倒在雪地里。
第一次清晰地有了这个认知后,易南川瞬间头脑发懵。
“嗯,是很牛逼。”越城笑笑,“读到第三年时,就被我母亲揪回国了。”
“看走眼了也是我看上的。”
整整一天,两人都懒洋洋地窝在家里。
又开始了,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害羞了。
易南川怔了怔,握着越城的手紧了紧,安慰地捏了捏。
忍不住脑补未来很可能会面对的……婆婆,晃了晃越城的手,“为什么?她不支持你?”
是吧?
脚指头不自在地蜷缩,抬手捂住脸,昂着头瞪天花板上的吊灯。
……
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易南川的腹部,蹭了蹭。
忍不住抖了抖腿,“喂。”
“听上去很牛逼。”
越城说,“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在。”假寐的人瞬间回应他。
恨不得把头发都薅掉的易南川动作猛地一滞,放下手,装一脸淡然,“没想什么啊。”
易南川瞟他一眼,也说,“哦。”
越城逗够了,在易南川暴躁前精准地适可而止,眼里却还是溢出淡淡的笑意。
“知道了。”握着筷子的手指因为羞耻开始发抖,“……你闭嘴吧。”
“不算是。”越城语气平稳而沉静,“当时导师布置给我的课题存在原则性错误。”停顿片刻,语调终究是忍不住带上一丝惋惜,“我过于盲目的信任她,一股脑的往下做,等到后期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晚了,三年多的努力付之东流。”笑了笑,“大概因为压力太大,被检查出患上了躁郁症,那段时间状态很不好。”
客厅里很安静,电视里讲解人低沉平和的嗓音像是某种令人心境平和的背景音。
易南川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越城撩起人来太可怕了,要不是屁股还有点疼,要不是越城在发烧,他已经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主动往人身上蹭了。
“别担心,现在已经恢复了。”越城似乎回忆起什么,哭笑不得,“那时我每日郁郁寡欢,我母亲看不下去了,叫我滚回来继承家业,说家里那么多钱不去挥霍去学什么狗屁物理,说搞学术的都是些钻牛角尖的酸腐书呆子,说我爸就是个典型代表,又呆又无趣。还威胁我再读下去头得秃,找不到伴了。”
忍不住笑了,“你又在想些什么?”
“都可以,你随便说。”
宽大的沙发上,易南川靠坐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摁遥控调换频道,越城横躺枕在他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闭目养神。
‘唰’地睁开眼,向上望过去,低笑,“好啊,想听什么?”
易南川:“噗!”
你要相信我。”
“越城。”易南川声音很小,带有试探意味。
搞什么啊……暴躁地抓住头发。
手指‘喀拉喀拉’地蹂躏遥控器,随口淡淡问,“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呗。”
是的!!
易南川:“你就不怕看走眼?”
越城:“所以长大后,我申请了M大理论物理的硕博连读。”
“一般般吧。”
衣料摩擦窸窸窣窣声不断响起,越城睁眼,就见易南川正在偷摸又无声地疯狂炸毛。
他现在,是不是……正式跟越城谈恋爱了?
越城一脸严肃:“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科学家。”
抬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耳垂,问,“要不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想听吗?”
易南川没接话,越城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家伙又开始想东想西了。
“唔?别抖,困了。”
易南川被逗乐了,咧咧嘴角,低头下意识地想看看越城的反应,可视线落在枕在腿上的男人后,易南川突然后知后觉地醒悟。
易南川凶狠地瞪着越城的后脑勺,这人故意掉他胃口。
糊了一把越城的后脑勺,“放心,没秃,密着呢。”
拯救易南川手里快被掰断的遥控器,扔到茶几上,顺势握住他的手,越城想了想,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身家全都交代出去。从他母亲开始发家的地产行业,到他接受手后的转型,再到向外扩展的投资,越城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很没意思,想了想,换了个切入点,“想知道我是怎么回来接手公司的吗?”
“想啊,都想听。”
越城:“哦。”
易南川嗯了一声。
“还好回来了。”越城说,“否则可能就遇不上你了。”
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抠对方衣襟上的纽扣。易南川本就是随口问问,也没期待越城能跟自己说太多隐私的事情,他无
易南川眼巴巴地望着,结果躺在腿上的男人眼睛一闭,准备再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