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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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三、死魔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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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她的嘲讽,问,「加斯贝尔那边什么反应?」

    「他很急……昨天梦见露芙掉进黑暗深渊,吓得半夜爬起来开紧急会议。」夏乐緹担忧地说,「我们这次的载体计画真的遇到严重危机了。」

    「只要露芙活着回来,一切还有机会重新开始。」杰沃登没把夏乐緹的担忧太放在心上,「我不认为她会被恶魔诱惑,也许真像夏乐緹说的,她是被逼着写下那封信再被带走的。」

    「如果真的那样,不就代表对方早就知道了露芙是载体?」夏乐緹越想越恐慌,「怎么办?要是他们对露芙做出什么事的话该怎么办……」

    「重点不是『对露芙做什么』,而是『想利用露芙做什么』吧?」薇吉娜冷冷打断了她,「上主的力量要是沦为被恶魔利用的道具,世界就差不多要毁灭了。」

    夏乐緹和杰沃登没有答话,他们无法否认这些推论的可能性。

    这是光与暗在漫长歷史上的首次交锋,每一位参与人都很徬徨无措。

    「总之,你明天一定要小心。」握住杰沃登的手,夏乐緹低头为好友祈祷,「祝愿你和露芙都能平安无事回来,上主的爱永远伴随你们。」

    「谢了。」杰沃登终于勾起微笑,「我一定会带露芙回来。」

    *

    「戴头盔的死魔魔女……是吗?」

    躺在床上听完大祭司马洛的叙述,格里嘉?琉加勾起一抹微笑,「那难道不是我吗?」

    「不是你,有好几位龙骑兵证实了看到你和死魔魔女同时出现。」马洛板着面孔否定,「总之,用你的能力帮我们找出那个魔女,既然冠上魔之名,就必须纳入教会的管理之下。」马洛意味深长地停顿了几秒,「希望你别忘记……魔女格里嘉?琉加的死因。」

    「不是被中央教会当眾掏心处刑的吗?」格里嘉微笑着反问。

    「处刑不是死因,非法与恶魔订下契约才是死因。」大祭司冷冷地纠正,一双狭长的双眼睥睨着床上的银发女人,「我们只是以魔皇之名进行的适当的制裁。」

    「明明魔皇陛下的影都没见过,你们人类还挺自以为是的。」格里嘉无奈地耸肩,「知道了,我会帮你找出那位死魔魔女的,不过要等我力量回復,好吗?」

    「你最好尽快,这次的战争你出了大糗,毁了第一城区,光之战士还毫发无伤。」马洛讽刺,「黑之勇者的声势一夕之间大跌,民心动摇,这次你难堪透了。」

    「但是『救城的死魔魔女』成为了新的传说吧?」银发女人微笑着瞇起眼,「要让她取代我,成为新的魁儡吗?」

    「说话放尊重一点,区区的恶魔!」大祭司马洛气得脸红脖子粗,「别忘了以魔皇之名,我大祭司随时可以『诉请』你的消失!」

    梅菲斯托没有回话,他懒得再继续激怒大祭司,若是可以有法子让梅菲斯托这个不受控的恶魔消失,中央教会早在弗斯托乌斯巫士死去的那一年就这么做了,他很清楚人类只是在虚张声势,藉魔皇之名彰显自己凌驾于恶魔之上的权力。

    直到大祭司甩门离开,脚步声远去,格里嘉才转头看向身旁的衣柜。

    「可以出来囉。」她柔声说,「『死魔的魔女』小姐。」

    衣柜里发出一阵轻笑,露芙推门走出柜子,重新在格里嘉的床边坐下。

    「我越来越觉得你说的恶魔附身论不是说笑了,梅菲。」露芙窃笑几声,「还是说,是你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让祭司们全都相信了?」

    「怎么会?我只是说出事实。」格里嘉轻笑,「倒是你,『死魔的魔女』是怎么回事?我可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死魔的气息。」

    「我也不晓得……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在魔皇的祈祷殿堂里看见水池中央有个穿着很奇怪的银发女孩子,长得和你一样有一头银发,像柔软的波浪一样捲捲的,很漂亮。」想起那个优美平静的身影,露芙又不自觉陷入了沉思,「她的裙子短到露出膝盖,上衣有很特别的领子……我不太会描述,但是我从来没看过那种衣服。」

    「在魔皇殿堂的水池中央看见人影可不是开玩笑的哦,那是绝对不可踏足的禁地。」梅菲斯托对露芙所说的话饶富兴味,「这就代表着魔皇陛下是个奇装异服的银发少女……而银发,代表万魔的皇帝是黑魔教徒曾经灭杀过的土着王族——教会是不可能接受这种说法的。」

    「所以我才让你们帮我保密嘛。」露芙苦笑,「说什么死魔的……我明明是救人,这种说法好奇怪,心情好微妙。」

    「你从死魔的手中要回了他们的命,所以是驾驭死魔的魔女,我想琉加人的逻辑是这样的。」格里嘉解释,身子稍稍向前倾,「你真的没有向那个银发女人献上任何代价?」

    「没有,她只出现一瞬间就消失了,我本来以为是我看错……但是那个人让我印象很深。」露芙抚了抚胸口,「说要给我什么『黑蛇之力』的,是一个处刑台上很模糊的人影。」

    「处刑台?」格里嘉问,「露天的还是室内的?」

    「露天的……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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