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佟佳咬着牙,厉声阻止他,“你这么做,是要把我后路都断了你才开心?”
“是吗?那就有意思了,我最近收到消息,她四年前就跑路到了梵港,今年刚从梵港大学毕业,还租了套单人公寓,就在大学城公交公司对面的荣华花园。”
“现在知道怕了?你果然只爱惜自己的羽毛只顾你自己。你就天生是个倔骨头,欠教训,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当我的话是放屁。”他看着她逐渐苍白失去血色的脸,厉声吩咐她:“赶紧给我滚过去,好好陪王总喝酒。”
孟灿山不依不饶任不肯放过她,微眯着眼注视她脸上因为害怕变化莫测的表情,又继续道:“我还打听到,她为了躲债,名字都改了。”佟佳的心仿佛漏跳了半天,像是突然听到法官宣布自己的死刑,睁大双眼绝望的看着他。他则神色淡漠,挑着眉,逼近她:“据说是改姓霍了。”停顿了会,才抬手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凑近她的耳边,用小到只有他们俩才听到的声音低喃:“叫霍盈,是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懂,孟灿山话说到这份上,纵是再不情愿,她也不会笨到再敢去招惹他。说实在话,相比于孟灿山,她内心更害怕雁城抓她的那帮人。四年前佟清欠下的巨额债款离世后,她作为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本是应该母债女偿,奈何家道中落根本无力偿还债款,她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地下钱庄追逃的对象,飞机头的话烙印在她脑海,这些人全员皆为残忍嗜血的恶棍,她根本不敢想象被抓到后那些人将用何种惨无人道的非人方式虐待她。两者都不是什么名义上的好人,她就像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尖刀,让她在自sha和他sha中自我选择,她想着与其被人抓了折磨至死,不如拼一拼,或许能在那人身下侥幸逃脱。
“这还不简单,比大小懂吧。”
那男人见她没搭理,便迫不及待揽她入怀,一只大手顺势架在她的肩上,在她白皙手臂上四处游走,另只手则麻利地撕开两瓶易拉罐,要和她碰杯。佟佳面色不变,没接他的酒,王总有些恼怒她的态度,语气不觉提高几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要老子喂你喝不成?”她却是突然变脸般,嫣然一笑,向他撒娇,甜美嗓音响起:“王总,别生气嘛,这样喝酒多无聊,我们来玩游戏吧,谁输了谁就干完半瓶,好不好嘛?”
佟佳一坐下,那光头男人立马依偎过来,眼睛放光,直接上手:“美女,还在读书吗,长得真好看,美女还是纯得好,纯得干净,老子就爱纯的,天然无雕琢。”佟佳这么多年没处过男朋友,但佟清身边的男人她见过不少,风月场上的男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对付这种登徒浪子给他点甜头,陪他笑笑,估计不会太为难她,她得想个法子,尽快脱身。
那边正埋在女人堆里奋战的光头男人良久才缓过神,像突然抓到他的痛处,不悦的语气说道:“你说这个啊,噢对,是有这么回事,她女儿好像叫,叫什么,佟....佟佳是吧,对,是这个名!靠,甭他妈提了,说起来就来气,从来没人在老子底下逃脱的,这几年我们全城搜了个底朝天也不见这妞的踪影,操他奶奶的,被老子抓到,非扒了她的皮抽断她脚筋手筋不止。”
王总果然来了兴致,一巴掌拍上跨坐在他两腿间小姐的屁股上,那小姐很是识趣地挪过一边。王总半信半疑地问他:“小孟啊,你说的这个消息,当真不?”孟灿山打量着佟佳煞白的小脸,忍俊不禁说道:“王总要是感兴趣,派几个人过去查查便是了,运气好的话还能围堵到她,我听说她的身价可是七位数那么多。”那王总也是个行动派,立刻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埋头编辑短信。
王总那个高兴呀,恨不得立马扑到佟佳身上。打从她一进门,眼睛就再没离开过她的身上,她虽穿着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雪纺衬衫牛仔裤加平底鞋,清汤挂面不施粉黛,垂耳短发黑框眼镜,俨然一副乖乖学生妹打扮,可混迹花丛无数懂行的人一瞧,佟佳一副十足美人胚子象,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大胸大屁股,纵使简单外衣下也掩盖不住一副好皮相。
她心一横,抢过孟灿山手里的酒杯,他僵了一下,转眼看她,直到她一口把酒杯干了个尽,像是给自己做着最后的鼓劲,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到王总身边落座,孟灿山嘴里擒着笑,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简单讲解后,佟佳似懂非懂点头,“王总,人家第一次玩,你要让着我点哦
就犯,那我们不如换种玩法。”他说着,看向角落里那个抱着女人猛亲的男人说道:“王总,我听说你们还在找那四年前自sha的城西女富豪佟清的女儿是吧?”
佟佳听闻脸都吓白了,心里惶恐不安狂跳不止。出乎她的意料,孟灿山竟一切都知晓,就连几天前自己租的房子也调查得一清二楚,这男人果然是冲着报复自己来的。
美人在怀,还开口向他撒娇,听得王总那个心痒痒,连忙答应她:“好好好,都依你,摇骰子会不会?”佟佳耸拉着脸,无奈摇头,勾起王总的臂弯,娇嗔:“不会,王总你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