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和叶照棠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说上几句话,那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嘴巴原来不是摆设。
叶照棠抛了一颗给朱桃嘉,自己把那个最好的递到吹寒嘴边,示意他咬一口。吹寒伸手要自己拿,他又躲开,一副仗着不要脸占便宜的样子。
吹寒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眼,微微蹙眉,没有说什么。
以前这种时候,他都在做什么?
吹寒看着叶照棠神采飞扬的侧脸,不知不觉有些恍惚。叶照棠回过头来,便见吹寒正盯着他走神。
这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叶照棠便后悔了,为什么要招上朱桃嘉呢!
叶照棠与朱桃嘉好歹也是旧情人,特有共同语言,最开始还只是随便聊聊,到了后来,却是越来越兴奋。吹寒听着他们的对话,无非是些吃喝玩乐之事。
叶照棠还是头一次在他的面前和别人谈得这般痛快,吹寒清静了的同时,也有些无聊。
……着实不同。
他们正行驶在林间的小道上,路崎岖不平,马车也随之颠簸,磕磕碰碰的,坐得算不上安稳。
吹寒不禁想起,他在遇到叶照棠之前,也就坐过一次马车,还是十岁时随大管事去白刃楼的时候——这对曾经的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没有。”
“唉……”
叶照棠这才满足,自己也不吃,就专注地看着吹寒。那形状美好的嘴唇一开一合,又染上一层汁水的鲜嫩颜色,看得他恨不得自己咬上去,品尝那口中的滋味。但吹寒现在不像以前那样,还是要点面子的,所以也只好克制着自己。
而叶照棠也没有解释过他的身份,自己见他那几个朋友的时候,他倒是一个个都介绍得恨不能把对方家底扒出来给他看了。
叶照棠顺口咬了,没让他喂,自己拿着吃了起来。这一路上总把朱桃嘉晾在一边也不好,他回头对着吹寒笑了笑,转过去和朱桃嘉搭话。
这倒是少见。
吹寒回过神来,不太自然地别开眼神,摇了摇头。叶照棠哪会就这么放过他,柔声喊他的名字:“吹寒。”
吹寒的手被叶照棠抓着亲了又啃,突然听他这么叹息一声,不由得投去一眼,像是询问。叶照棠掩饰好自己的想法,再抬起头,又是一个灿烂的笑脸:“吹寒,你怎么就这般可爱?”
他饶有趣味地挑起吹寒下巴,凑近亲了一口,道:“怎么了?”
“吹寒,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若是没有叶照棠,现在的他也是一样。
朱桃嘉这举动语气,说是普通朋友稍嫌亲密了,叶照棠却也回应得十分自然。
朱桃嘉坐在一边,撑着下巴啃着自己的份,看得颇有兴味,也识趣地不出声打扰。等到吃完了,觉得味道不错,又掏出刚刚买的另外几个,这次自己清洗了,带着作弄的心思,他挑了一个送到叶照棠嘴边,看样子是要效仿他之前的做法。
“没大没小的东西。”叶照棠熟悉他这模样,责怪似地笑骂了一句,当真找店家要了水清洗。吹寒不说话地跟在他身后,又听他点了茶水要了个座位,三个人一同在这简陋的小棚中坐了下来。
马车只有一辆,朱桃嘉又懒得再去买匹马,于是便厚着脸皮一起坐了进去。叶照棠这下更后悔了,多了个人杵在这儿,他可怎么和吹寒做那些亲密的事!
私底下闹是没什么,但现在有个外人。吹寒犹豫了一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才随了他的意。
窗外的风景飞速而过,终于到了林中道边一个小小的茶水摊子。叶照棠唤车夫停了下来,先把碍眼的朱桃嘉赶了下去,自己倒是不急,先抱着吹寒咬起了耳朵。
他原本还计划着在马车上把吹寒吃上一回,现在也泡汤了。
虽然他有些后悔了,可他还是没有支开朱桃嘉,对方则说着要去伴陵山庄找翠翘要点东西,一路跟上了他。
好像就是坐着。同行的杀手说话,他也从来不参与。大管事总说他就是个闷罐子,哪怕是敲打也弄不出声音来。
叶照棠有些沮丧,唉声叹气,又磨蹭了一会儿,终于下了车。朱桃嘉正蹲在一个挑担子卖东西的汉子身边,见他下了车,迎面扔来一个东西。叶照棠抓住一看,是颗果子。朱桃嘉又扔了两颗,他一一接住,便听那人笑嘻嘻地喊道:“照棠,你去洗洗,顺便赏我一个。”
叶照棠还不罢休,抚摸着他的嘴唇,作势要亲上去。吹寒难得地有些心慌,还
叶照棠顿了顿,郁闷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消停,乖乖地吃起东西。
有个外人在就是不方便。若是只有他和吹寒两个人,他大可以死皮赖脸,磨到吹寒答应为止,哪像现在还得顾虑着面子。
※※※
……又是废话。吹寒别过头去,看向窗外。
:“照棠,你也不嫌丢人!”
“没什么。”
※※※
朱桃嘉讨好地说:“我挑这东西可有一手了,你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