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学者来药厂参观,南宫先生打算亲自接待吗?」助理问。
「让南宫悠去接待吧,这些她比我上道得多。」
「另外,一个月後的庆功会也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大小姐长年在外国不会出席,当天有南宫总裁和百先生,三少爷,四小姐」
助理嘴里说的都是南宫家的人,却独独缺了一个名字,这种疏忽激得南宫存直想要发怒,就算他和时早乔不住在同一间屋里,就算这些人是因为不知就里,不想惹怒他而避而不谈,但时早乔和他始终没有离婚,他仍旧是他的伴侣,仍旧是南宫家的人,永远都是!?]
南宫存没有发火,只是板着脸坐在椅子上,手上的文件一份换过一份。
助理们有些受不住,百诺恒得了消息上来,掏钱请他们吃午饭。
百诺恒问南宫存:「发生什麽事了?」
南宫存头也不抬,说:「早乔打算去工作,在药厂,如果成事,我之後会去接他下班,他现在住在时宅,时宅佣人多,我也忙,住那里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宫存说得平淡,百诺恒却愈听愈心惊,这世上哪有不住在一起的伴侣?
「你们要离婚?」
南宫存随即断言:「不可能。」?
「那就好」百诺恒摸着受惊的心脏,天真地松了一口气。「哥哥你要好好哄早乔哥,既然没离婚,就是没走到最後一步,只要你们好好坐下来说话,早乔哥肯定会原谅你。」
只有南宫存知道,名份对时早乔来说毫无意义,那年他向他坦白过去,时早乔就说过他们可以不结婚,他比南宫存更懂名存实亡这四字。
顶着时家二少爷的身份却过着狗一样的生活,这苦楚时早乔懂得承受,便同样懂得施予。
所以时祖灏这年来的行为是多余的,一纸分书根本算不上什麽,只要不相爱,就算天天绑在同一张床上也是同床异梦,相爱的人,哪怕分开数百万里,还是能靠对方的一声问好,把对方牢牢锁在心头。
追根究底,真正觉得那一纸婚书有用的,是南宫存。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让他知道那件事。」南宫存无比坚定。
一如百诺恒所说,药厂真的无事可做,南宫存不得不提前回家,刚巧在门前撞上时早乔。
「面试的事情怎麽了?」南宫存问。
「签约了,下星期开始上班。」
南宫存正想说什麽,冷不防时早乔朝他微微一笑,说:「那我回家了,你要好好吃饭。」
大门关上的声音如同世上最尖锐的刀锋,狠狠刺痛他的心扉,南宫存却什麽都不能说,只能承受。
不能告诉他真相,那自己可以做什麽?打断他的腿锁进屋里?还是灭了时家逼他回来?
眼神有些发癫的南宫存却是一样也舍不得做,一点痛都不舍得让那个人受,一点也不。?]
他只能独自趴在窗边,眼巴巴地遥望时早乔所在的房间。
其实,不需要助理的婉转提醒,也不需要百诺恒盲目的安慰,南宫存也清清楚楚的明白到一件极其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