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袭上心头的倒是一股羞耻——她虽然很爱他这种种羞于说出口的小心思,到底不忍他对自己太苛刻。
“师傅,你真好。”她含混地说了一句,季芹藻晕晕乎乎其实也听不太明白,但在她沿着他颈子向下的亲吻抚摸中,慢慢放松了一些,但紧接着,他又骤然地一喘,“啊!”
因为顾采真忍不住连他的亵裤也扯掉了。下半身陡然完全暴露于空气中,真是叫人羞耻又不安。不等季芹藻调节好心态,她已经从结实柔滑的大腿一路向上抚摸,直到准确地握住他翘起的男形。
勃起的男根从粉色变成了充血的艳红,顶端的铃口轻轻张着,不停吐露清亮的液体,沿着柱身往下流,被纤细的五指握住后一颤,顿时吐液吐得更欢。顾采真上下撸动起来,很快就弄得季芹藻濒临崩溃。
“采真,松手,我……”他开始扭动挣扎,不想那浊液弄脏她的手,可下身传来的力度却显示她非但没有放开,倒是更加收紧了五指,套弄地也越发急促。
“不行了……快、快……松开……我……”季芹藻眼圈泛红,像是海棠花汁滴进了银碗清水中,“嗯啊啊啊啊!”他骤然挺身,本是想拉开顾采真的手转而无措地握紧她的手腕,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唯有脑中一片空白,下身一股股白浊喷射而出。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有种身处虚空的茫然,他本能地挺起上身贴近顾采真,仿佛在邀请她:来吧,尽情地品尝我吧。
站着精液的手指很快转移了目标,来到他已经有些湿意的后穴外,沿着轻轻颤栗的褶皱揉摁顶弄。
季芹藻还处在射精后的余韵中,但顾采真的动作依旧给他带来了别样的刺激,他努力想夹紧臀肉,有些羞耻于自己动情后竟会湿润的蜜穴被她发现了。
顾采真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言语的安抚可没有行动来得切实有力,他不该为自己的欲望感到羞耻,她会带给他足以抗衡一切的勇气与……快乐。感受到季芹藻已经准备好,她直接插入了一根手指。
湿润温暖的紧致感立刻包裹她的指头,肠道内虽然也已经蜜水泛滥,到底少被造访,内壁紧绷,连搅弄一下都困难。可这样的情形却一下子唤起她太多美妙到叫人疯狂的记忆。她恨不得下一瞬就抽出手指,换成自己早就胀痛坚硬的性器捣进去!可季芹藻本就容易紧张,后穴虽然易出水但又格外紧,不做好准备他会受伤的。顾采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耐心地继续开拓。
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令季芹藻稍稍清醒,他顿时有些无地自容,明明早上想好只是来见她一面,说了晚上的事情就走,结果最后却还是被她压在了身下,等他回过神来,不仅已经一丝不挂地在她手中出了一次精,还不知廉耻地“吃”下了她的手指。
怎么又想到“吃”这个字儿了?!他的脑中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懊恼,可这懊恼却搀着一点甜蜜,让他的身体在恍惚间,迎来了顾采真插入的第二根手指。
不疼,但是更涨了,可是又觉得更空虚……
“采真,别……”季芹藻本想让她停下,但那指头已然按上了他身体里敏感的一小块凸起,柔嫩的软肉被死死按住,强烈的快感立刻夺走了他想说的话,并将之变成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别……呜呜……啊……”
顾采真不怀好意地凑近他耳边,“师傅,我刚刚锁门了,今天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本有些昏沉的季芹藻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语气里,有很细小的耿耿于怀。
不会有人打扰?所以她是铁了心一定要成那云雨之事?
就这么想要他吗?
明明身体里的空虚感愈发强烈,季芹藻的心中却泛起一丝满涨的欢喜,随机又忍不住想要呵斥自己竟然如此纵欲。
顾采真可不乐于见他如今还有精力想别的,她的手指不停刮擦着水滑暖热的内壁,加重揉弄会让他呻吟变调的一点。
“嗯……嗯呜……啊……”季芹藻轻轻摇头,也不知想说什么,或者单纯只是受不了她的手指奸弄。
昨晚顾采真已经放过他一回,今天怎么会肯再当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她哪里是圣人,她觉得自己如今快成色中饿鬼了,而他就是她哪怕魂飞魄散都念念不忘的珍馐佳肴。但凡尝过一次他的滋味,就没人能忘得了。
季芹藻身上沁出一层薄汗,肌肤触感平实滑腻,让人拥之入怀就再不想放开。他如同从春池中捞出来的一副玉棋子,摆成只有她能解开的玲珑局。
蜜穴内柔滑的嫩肉不停蠕动,肠道不由自主地夹紧再夹紧,他的身体里面热得简直不可思议。顾采真勉强忍着加到三根手指替他扩张了一会儿,确定他基本上准备好了,就立刻提枪上阵,挺身而入!
粗大坚硬的孽根如同一把凶器刺入季芹藻的身体,可是除了一开始微微的胀痛,紧接着就是能麻痹全身的酥爽。一股浅粉瞬间泛遍季芹藻全身,他难耐地抬起腿轻轻夹住她的腰,口中喘息与呻吟不停,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顾采真插得很深,尽根没入,一下子顶在了他后穴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