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顾采真尤其爱看少年此时有些勉强接纳她的炽热,却又顺从而不反抗的样子,欲望将他白皙的肌肤染成淡淡的粉红,像是初春枝头的桃花瓣,有种鲜嫩的好看,可你看中他的好看后,会非常非常地想把他摘下来,看着它在被折下的过程中露珠滚动,花蕊轻颤,再将他捏于掌中狠狠地揉。
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想抱着他,疼他,爱他。
可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只是今夜的第一次。欲望是一只巨大的沙漏,时长能将人逼疯,一旦开始流沙,颠来倒去都是一样的结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新定义,不,它完全失去了意义。顾采真很快就压着少年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在急迫地释放了第一回后,她终于能够勉勉强强地约束疯狂,放缓攻势,耐住性子一遍遍地开发他的身体,一遍遍地品尝他的滋味,在他温暖湿润的身体里律动不停,在他呜呜咽咽的呻吟里抽插不止——那感觉热烈而安稳,如同在海上漂流已久的幽灵船,无人铭记,无人知晓,却忽然穿透迷雾,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于他而言,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不期而遇的冒险,他从始至终都很慌乱,可这开始的慌乱,与此时的慌乱,却又有不同。当身体的空虚被少女填满,当甬道的深处被精液充斥,当他从里到外都浸透了她的气息,如同被猎人打下标记,如同被主人烫下烙印,他的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一瞬。
少年的嗓子早就嘶哑了,呻吟如同呜咽的哭声,“呜呜呜……”他明明没有想哭,可脸上已遍布泪水,身体上一层层的薄汗早就打湿了地上的毯子。丝毯凌乱皱起,到处是半干的精斑与体液,纠结黏连,一片狼藉。
他那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相遇与纠缠,不是“宿命一般”,那就是——宿命。
这实在超过了少年体力能够承受的极限,极大的欢愉让他眼前发黑,两耳轰鸣,如同飞快地升至高空又瞬间飞速坠落,心脏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动出来。他晕眩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是完全没办法对外界的任何事情做出回应的。等到他重新恢复清醒,少女已经帮他清理好,还替他穿好了先前被他脱在池边的衣物。而此刻,他正置身水榭侧廊的地上——大概是因为……这里地上铺的丝毯是干
这场始于温柔,又逐渐变得疯狂的交媾,终于迈向了高潮。
旷了太久的欲壑,好似地动后的巨大裂缝,低头望去甚至能看到地心沸腾翻滚的岩浆,煎心销骨。深渊一般沉烈的欲望一次根本无法填满,他们相拥着坠入其中,快感如同飞扬的沙土,要将两人活埋。少年在一回又一回攀升到极乐巅峰时尖叫挣扎,战栗流泪,直到他再也哭不出声音,也再不能射出丁点东西。
她粗重地喘息着,急剧的快感让她心跳如擂鼓,一瞬间,本能一般,她俯下身抱住汗水淋淋的少年。
星空深若藏蓝的丝缎,清宵似酒,绵柔若醺,少年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清醒的醉生梦死,匪夷所思,荒唐无稽,却又让人忍不住沉溺。少女坚硬粗大的性器在他身体里凶猛进出,每一次鞭挞都是会叫人失声尖叫的酷刑,可这刑罚的痛苦还未落到实处,就已经变成了言语无法描述的欢愉,倒像是某种拒绝不了的恩赐。
顾采真用最热烈的姿态,进入少年,与他结合。
到后来,他完全浑浑噩噩,除了身体里可以将人完全麻痹的快感,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知道又被顶弄了多久,少女再一次插得他泄了之后,才抱紧他射了进来,再扶他起来去青华池清洗,却又在手指伸进来给他清理时,忍不住将他翻身压在池边,又狠狠要了一回。
忍耐太久后的爆发,让顾采真接下来的动作如同过度饥饿的野兽,撕扯、啃咬、咆哮、掌控……直到将猎物玩弄到奄奄一息,完全臣服,乖乖地引颈受戮,彻底打开身体,容纳她的侵入。
他半张的红唇抖得不成样子,笔直的双腿压在少女的肩上,足尖紧绷到内勾。她插入后与他说那一句话的工夫,仿佛是特地留给他一点时间来缓一口气。可前后一起袭来的密密麻麻的快感,像是浪打浪的狂潮,怎么可能是一口气就缓得过来的事情?!
真奇怪,明明一切都这样匪夷所思,少女也这样匪夷所思。可他在这一刻,脑子冒出的念头居然是宿命一般平平淡淡的四个字:理应如此。
暴烈地抽插了上百下,将穴道里插得蜜汁泛滥,直到顶撞得少年又前头后头一块儿喷出股股稀薄的水儿来,顾采真才意犹未尽且无法克制地捣进他后穴的最深处,毫不留情地抵在会让他尖叫呻吟的那个点,按住他微弱扭动意图逃离的腰身,射出一波波滚烫浓稠的精华,激打在柔软颤栗的软肉上,滋射满死命绞裹性器的内壁上,被温暖湿润的肠道一滴不剩地含吮吸收。
少年的后穴深处因为高潮喷出的暖汁,已经润滑了紧涩的甬道,薄红穴口的边缘褶皱被撑得薄如蝉翼,无比脆弱地吞吐着火热的粗长。
刚刚吐出一波精水的玉茎又被插得微翘,他的身体明明已经很疲惫,偏偏前端与后穴都不知餍足,还在期待更强烈也更持久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