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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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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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则是一种勃勃生气,人人都锐意进取,这是与眼前这位君王分不开的。

    义律玄待凤然的亲密很快就传开了,北凌大臣都知道这位从月国来的驸马很得皇帝看重,有些人便想与凤然结交。但凤然经过义律玄这些日子的教导,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思想单纯的少年将军了,他知道自己毕竟身份微妙,不宜与朝臣多有交往,所以对上门拜访的大臣一律婉拒不见。

    见他成熟了许多,离光和义律轸也暗自高兴。

    凤然受北凌皇帝礼遇的消息传到月国,月国人有两种不同的反应。一种是认为他屈膝事敌,谄媚求荣,实在无耻,另一种认为义律玄有人君风度,胸怀广阔,有容人之量,是个英明之主,因此一些有真才实学而又在月国不得志的人便投奔了北凌,为北凌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

    当义律玄听他们讲起投奔北凌的理由时,不由哑然失笑。当初与凤然谈天说地只是因为和他说话很轻松舒服,没想到却引起这样的效果,看来人君的一举一动都意义重大,会向旁人传递一种信号,影响他们的决定。

    消息传到金月流夫人耳朵里,她叹了一口气,暗自思忖,然凤不是那种会讨好别人的人,他从小就性子倔强,不会拐弯抹角,不知怎的不但没有惹恼北凌皇帝,反而很得他的喜欢,这让金月流百思不得其解。,,

    木府其他许多人都并不知道凤然驸马就是他们的二公子,因此也议论了一阵。

    惟有罗琼采心中百感交集,暗想他在北凌做了驸马,身份高贵,又有了一个儿子,还得北凌皇帝如此宠信,看来是再不想回来的了,自己独守空闺,只能暗自伤心。

    木白绵是知道内情的,她一直责怪二哥变节降敌,同情可怜的二嫂,因此便常常对着罗琼采数说自己的二哥,让二嫂不必为这样的男人伤心。

    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劝得了呢,罗琼采仍旧只有悲伤度日。

    第十九章

    六年后

    内书房中,太傅朗运正襟危坐,滔滔不绝地讲着经史,太子义律霄双目炯炯有神地认真听着。突然他眼光一闪从窗口边掠过,书房的雕花楠木窗边探出了一个小脑袋,一张极为秀美可爱的小脸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原来是自己七岁的表弟凤倾城。

    一看是他,义律霄的嘴角不由微微一翘,这个美丽调皮的小表弟可一向是众人手心中的宝,他聪明伶俐,嘴巴又甜,早就把人们哄得团团转,连一向严肃的朗太傅也往往网开一面给他方便。

    果然朗运也瞄到凤倾城趴在窗外,他眉毛展了展,轻轻咳了一下,道:“殿下,日已至午,上午的课也差不多了,太子请休息去吧。”

    “是,太傅辛苦了。”义律霄起身给朗运行了一礼,便出了书房。

    见他出来了,凤倾城一下便扑到他怀里,开心地说:“表哥,你总算出来了,人家等了好久了呢。”

    义律霄敲了一下他的头,道:“自己不肯好好读书也就罢了,还要过来给我捣乱,太傅倒是不会说你,只是回头又要让我多做功课了。”

    凤倾城一听他这样说,立刻撅起了嘴,委屈地说:“原来表哥是嫌我烦了,不喜欢我了,那我以后再也不来找表哥了,你好好读书吧。”说着轻轻挣着要从义律霄的怀中脱出来。

    义律霄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连忙手臂用力,将他抱了起来,笑道:“城儿不高兴了?表哥是逗你玩儿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城儿呢?来,表哥陪你到御花园去玩儿。”说着便抱着凤倾城向后面走去。

    到了御花园中,周围的侍卫宫女少了许多。凤倾城贴在义律霄耳边轻声说:“表哥,这次我找你是真的有事呢。”

    “哦?”义律霄眉毛一挑,道:“城儿有什么要紧事啊?是不是闹得太厉害了,惹得姑丈要罚你?”

    他知道公主离光只诞育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极其溺爱,从不稍加责罚,而驸马凤然则要严厉一些,因此对阿玛的话表弟还是比较听从的。

    凤倾城听了把嘴一扁,道:“才不是呢,不过倒是跟我阿玛有关。过几天就是八月二十二了,每年这个时候,阿玛都要去丹波神庙拜祭木家三位将军,回来之后好多天都会心情不好,额娘和我都很担心他。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要去祭拜木家的人,还对他们感情那么深,表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你来问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去问你阿玛额娘?”

    凤倾城扁了扁嘴,说:“阿玛心情正不好呢。我哪里敢去问他,那不是更让他伤心?至于额娘,她说从前阿玛在木老将军麾下为将,对木家人感情很深,所以才会这么难过。哼,她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瞧我阿玛的样子,可不象是单纯对主将的感情,倒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表哥,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

    义律霄有些头疼地看着凤倾城。这个小表弟虽得众人百般宠爱,但却并不骄纵,虽然调皮爱捉弄人,但却心地善良,十分关心别人,而且又冰雪聪明,想哄住他可要费点脑筋。驸马的事自己虽然知道,但却怎么能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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