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小一半的人百分之九十都在打瞌睡玩手机,她抬起头,停了下来。
“呵呵,下午大家都很累了,我们长话短说,长话短说……”
呵呵掌门站在礼堂最前面的舞台上,身后是多媒体投影,头上挂着条幅,写着热烈欢迎国际知名地质学教授容澈来我校交流讲座,然而台下的氛围完全说不上热烈,容澈也浑然不觉,用宁舒最熟悉的那种没有起伏的声音,认真的仔细的将讲座进行下去。
他讲了三个小时才讲完,讲完后掌声几乎是没有的,场面几乎是尴尬的,听众几乎是睡着的,容澈和学校的人寒暄两句,倒也不以为意,转身整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时,有人叫他。
“教……教授……你能……能给我签个字吗?”
宁舒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容澈。
他好像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表情上写着明显的受宠若惊,双手接过了笔记本,“呵呵,谢谢同学认真听完,”他笑着问,“有没有觉得有些无聊,没办法,我语速太慢,人又不会说些年轻人喜欢的话听,大家觉得无聊也是正常的。”
“没有没有!讲得特别好!”宁舒使劲儿点头,“教授你对土壤……的认识已经达到了一定境界,对,就是境界!他们都不懂你的好,我懂的!”
容澈被这么说倒有点不好意思,他拿出钢笔,没落笔之前又抬头问宁舒,“同学,你需要我写什么鼓励的话吗?还是名字就行?”
“教授,你就写‘呵呵’两个字吧……”
容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至于奇怪到写不下去,他认真写完,签好自己的名字再加上日期,本来他是想写一句励志的题词,可是又觉得这样太老气说不定年轻人觉得无聊,尽管他自己也没多大,只是还是害怕眼前的女生嫌弃自己,才多问一句她想要写什么,只是这个要求太奇怪了,他看女生极其认真的接过笔记本收好,朝他笑了笑,转过身又回了两次头,才慢慢走出礼堂。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有点奇怪的,自己真的老了吗……
宁舒走回寝室,天已经黑了,她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一直空空荡荡。
这些都太真实了,和所有人的相处,都无比的真实,和记忆里几乎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可那些记忆真的就只是不存在的臆想吗?那么她如今的处境,又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答案都在书里。
宁舒又打开了,她看到有一段更新,马上点开,却发现不是新的番外,而是作者想邀请热心读者一起见面茶话,聊聊。
这个叫乌鸦的作者明明没有什么读者,也不怕自尊心受挫,居然还发布这样的邀请,宁舒虽然这样想,可还是觉得太巧了,自己刚刚想从书里寻找什么蛛丝马迹,作者自己送上门来,还有比作者更了解自己作品的人吗?不可能有的!
按照约定的时间,宁舒在周末出现在指定见面地点的咖啡馆,这里果然一点都不热闹,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宁舒走过去,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戴眼镜的女生,试探着问:“你是……乌鸦?”
“是呀!你是我的读者?”
宁舒点点头,乌鸦邀请她坐下。
“没有其他人来吗?”
“看来是没有了。”
宁舒觉得很奇怪,但她顾不上那么多,把自己的全部经历开门见山告诉了作者乌鸦,她本以为,这些没有人会相信的东西足够让人惊讶,可作者在倾听的全程都安静如鸡,丝毫没有诧异和震惊,有时甚至双目放光,还津津有味的点头。
宁舒直到把自己回来后发生的事情也都讲完,才释放出按捺的疑惑,对作者认真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乌鸦喝了口咖啡,气定神闲,“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还是想问我现在的情况要怎么办?”
“书是你写的,发生这种事,你总不能不负责的吧!”
“书是我写的,但宁舒的人生是你自己活的,你看,我的安排你明显不喜欢,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那回来后的事情呢?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解救了他们,所以才能在现实世界中见到这些人呢?”
乌鸦眨了眨眼睛,宁舒愣住了半晌,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解救?”
“也许,你们都是困在各自故事里的人,但你从故事外闯进来,再闯出去,把那些原本属于故事的人带回了他们也许最应该在的地方,比如……你的身边?这样不是很合情合理吗?你是那个拯救所有人的人,就算是配角,也不是不能做到嘛!那为什么还有疑问呢?既然舍不得的人都回到了身边,那就按照自己想活的方式活下去好了呀?”乌鸦站了起来,“我也该去写下一本了,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拯救啊!”
宁舒再回过神来时,乌鸦人已经不见了,更可气的是,她走就走了,还没有结账。
虽然憎恨她坑了自己一笔钱,但宁舒还是对她说的话有所感触,她只是还是恍惚,似乎还差点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