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动联系她。
那时候,阮琨宁只以为是系统见她刷碗谢宜舫的任务之后身心俱疲,这才决定叫她休息一段时间,还感动了一会儿,现下想想,还真是打脸。
不过,再一想那时候系统是被拘束住了,指不定是过得多不容易呢,她又生出了一点不忍来:“抱歉,是我太疏忽了。”
【╭(╯^╰)╮哼!】
阮琨宁见它似乎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便继续问道:“——所以,你的确是被困住了吗?”
【是啊。】
阮琨宁又问它:“你确定,这种困住你的力量,都是来自于这和尚吗?”
【肯定是,宝宝能感觉的出,那股力量是附着于某一个载体存在的,在被激发之后,便会拥有困住宝宝的能力。】
阮琨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个可能会伤害到系统的问题:“这么说的话,那和尚不是很容易就能收拾你么?”
【╭(╯^╰)╮你是在质疑宝宝吗?才没有那么容易呢,一来,那股力量只要作用在载体身上就是一次性的,二来,那种力量被数量本身也是有限量的,再说,它也只能困住宝宝一时,又不会有多久。】
系统说的话很抓重点,阮琨宁放下心来,安抚了它几句,便准备开始跟永空大师扯皮。
她还不曾开口,永空大师便率先道:“许久不见阮施主,今日得见,委实称得上久别重逢。”
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看阮琨宁,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一侧的韦明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阮琨宁的错觉,他似乎对于韦明玄很忌讳,甚至于,有几分掩藏极深的畏惧。
她心中一动,反倒是往韦明玄那边靠了靠,道:“确实是有缘。”
永空大师转了转手头上的佛珠,道:“老僧知晓,施主为何而来。”
阮琨宁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大师又是如何计量的呢?”
永空大师含笑道:“老僧始终不改初衷,当初便曾经问过施主一次,现如今,还是那个问题,施主,可愿意吗?”
他如此执意,阮琨宁倒真是吃了一惊,这和尚哪来这么大的毅力,多年之后还是想叫自己出家?
又或者说,这是为了什么?
这么想,她也就问了出来。
永空大师面上的笑容恬淡,目光悲悯的道:“为了许许多多的人,为了来世功德,今生造化。”
阮琨宁断然拒绝:“不可能。”
她这么爱吃rou,还喜欢美男子,才不甘心做一只只能吃素的兔子,更何况还不能近男色。
他们说了一会儿,韦明玄也只是在一边静静听着,见阮琨宁情绪不对,便低声问了一句:“他想叫阮阮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永空大师稍微后倾,略微跟韦明玄拉开了一点距离。
阮琨宁以一种楚楚可怜的委屈目光看着韦明玄,斜了一眼永空大师,谴责道:“——他想叫我出家去做尼姑。”
韦明玄脸色都黑了,意味深长问了一声:“——是吗?”
他千辛万苦好容易才能叫阮阮同意嫁给自己,凭什么这老秃驴几句话下来,就直接鼓动阮阮去出家?
做尼姑?做个鬼的尼姑!
他脸色难看,默默的盯着永空大师看了半晌,忽的又微微一笑。
永空大师莫名觉得背后寒毛竖起,到底是想着保持自己的仪表风范,便强自镇定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韦明玄冲着永空大师招招手,面上带着温和善良的笑容:“大师过来下,本殿下这儿有个宝贝给你看哦~”
永空大师定定的看他三瞬,忽然叹道:“故一声阿弥陀佛,即释迦本师于五浊恶世,所得之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今以此果觉全体授与浊恶众生,乃诸佛所行境界,唯佛与佛方能究尽,非九界自力所能信解也。”
阮琨宁【黑人问号】:“……”
什么意思?完全没听懂哎。
韦明玄嗤笑一声,懒散的靠到椅子上,道:“大师的门门道道可真多。”
永空大师摇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尽如人意的无奈,他慢慢站起身,无可奈何的看着韦明玄,道:“佛言:慎勿视女色,亦莫共言语。若与语者,正心思念:我为沙门,处于浊世,当如莲华,不为泥污。想其老者如母,长者如姊,少者如妹,稚者如子。生度脱心,息灭恶念。”
阮琨宁:“……”
怎么办,真的是我智商有问题吗?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啊!
韦明玄毫不避讳的握住了阮琨宁的手,安慰性的捏了捏,又转向永空大师,神色嘲讽:“大师的戏真多。”
永空大师无可奈何,面上悲悯神色更浓,他道:“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二位又为何推三阻四,可知……”
阮琨宁见他神色郑重,又是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便以为他是有什么内幕要讲,却见永空大师猛地睁大眼,断喝一声:“景竹,景亭——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