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了。”
刘道,“我这便出城。”
苏风暖也站起身,将怀中的听音铃递给他,“叔叔拿着这个,与我联络,这个听音铃,可以借助用来千里传音。”
刘接过听音铃,道,“你确定这个小东西能千里传音?”
苏风暖道,“能的,这听音铃是一对子母铃,你这个是子铃,我手里还有一个母铃,你若是给我传信,只需要对着它说话,我便能听到。”
刘当即对着听音铃说了一句话,苏风暖的身上顿时扩散出了细微的他的声音,他一笑,道,“这个是好东西,行,我收了。”
苏风暖颔首,“叔叔一路小心。”刘点头,“放心吧,没人注意我!”
苏风暖出了刘的住处,想起晋王,又悄无声息地摸去了晋王的住处。
晋王也在书房,正在与晋王府的幕僚谈话,房门关闭得极紧,时候的人都被遣散了,周遭无人。
苏风暖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听晋王与幕僚的谈话处处都是围绕着帮叶裳对付大皇子,宗室所有人都差不多打点妥当之事。她暗暗地点了点头,想着晋王为了晋王府,为了他的孙子刘焱,这是真正的狠了心,彻底地放弃湘郡王了。
大约过了两盏茶,二人谈话落,幕僚出了房门,四下看了一眼,见无人,放心地离开了。
他离开后,晋王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十分疲惫。
苏风暖推开房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晋王闭着眼睛,身子靠在椅背上坐着,没察觉,她挥手挪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晋王面前,对他开口,“王爷。”
晋王听到人声,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坐在他面前的苏风暖,他不如刘有定力,当即腾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她,“你……苏风暖?”
苏风暖对他笑着道,“王爷还认识我,不错。”
晋王看向门口,门关着,看向窗前,窗子关着,他惊怒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门口走进来的。”苏风暖看着他,话落,补充了一句,“在你的幕僚离开后。”
晋王看着苏风暖,回想他跟幕僚所说的话,好像没有说叶裳坏话,他稍微定了下神,拍拍胸口,问,“你来做什么?”
苏风暖道,“过来看看王爷可安排好了?看来王爷十分尽心,多谢了。”
晋王慢慢地坐下身子,对她道,“只要叶裳能保住晋王府,搭进去本王的一条老命,本王也帮他办妥。”
苏风暖笑着道,“您放心,您只要一心想着叶裳,扶持他,不看在您的面子,就算看在叔叔和刘焱的面子上,叶裳也会保下晋王府。”
晋王听苏风暖提到刘,哼道,“那个不孝子。”
苏风暖笑道,“对您来说,他是不孝,但对于刘姓列祖列宗来说,他却不与您同流合污,心怀大义,令人敬佩。”
晋王不再说刘,叹了口气,看着苏风暖,道,“说吧,你来找我,不止是看看我安排得如何了吧?还有什么事儿?”
苏风暖道,“今夜,我们可能有动作,事关丞相府,还望到时候有需要王爷的地方,王爷配合。”
“丞相府?”晋王一怔。
苏风暖道,“没错,是丞相府,也许会动兵,我过来是想让王爷心里有个谱,今夜别睡得太沉,听着点儿动静。”
晋王看着苏风暖,“你是说……丞相他……碍着你们的路了?”
苏风暖道,“不止是碍着我们的路这么简单,他这么多年,可能是与王爷您做着同样的事儿。只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已。”
晋王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能吧?”
苏风暖道,“您以为,您是这京城对皇权最大的威胁了,可是,殊不知,有人比您隐藏得更好更高更深。”话落,她道,“我来呢,只是对您提个醒,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说了,王爷还未糊涂,仔细深思一番,怕是就会明白了。”
晋王一时间没了话,面色惊异。
苏风暖站起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离开了晋王府,她走后,门悄无声息地又给他关上了。
晋王坐在原处,看着苏风暖走了无声,门关上无声,她来晋王府,除了见他外,没惊动任何人。晋王府的府卫如摆设一般,她进出晋王府,来去自由。他一时间心情又是惊骇又是复杂。
丞相府……
没想到丞相府早已经下水了……
他仔细回想这些年与北周的联络,又回想这么多年与丞相打过的交道,又回想丞相这么多年在朝中的所作所为,想得越多,他心底越发凉。
诚如苏风暖所说,他还未糊涂,仔细深想一番,便会想到以前忽略的很多事儿。
这么多年,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很多事儿,他发现,如今想来,让人惊心。有好几次,他险些暴露,却恰恰是丞相四两拨千斤地给他挑开了,皇上这么多年如此信任他,丞相在期中的作用功不可没。
偏偏他还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