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严嘉”本来安静的屋内,被齐临一惊一乍的惊扰,他从外面大喇喇跑进来,“傅平怎么样了”
问完这句话,才发觉严嘉站在傅平床前,半弯着腰,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心中莫名不高兴,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不高兴,就垮下脸道:“你们拉着手干什么”
严嘉压低声音轻喝:“你小声点,傅平好像在梦魇中。”
齐临走过来,伸着头看了看床上人,见到傅平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口中喃喃不知念着什么,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是缓了缓,不过手上还是直接伸上前将严嘉的手和傅平分开。
严嘉也没在意,只道:“刚刚傅平在梦里好像叫了女人的名字,可他好像是单身,难不成有什么伤感往事”
齐临瞥了眼傅平,又看向严嘉,撇撇嘴:“不知道,我又没有这种经历。我要是在梦魇中,肯定也只会叫你的名字。”
“我谢谢你记着我啊”严嘉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傅平这里我照料就行,你陪璎璎去寨子里转转,她说要多拍点照片的。你不是喜欢拍照吗璎璎技术可好了,保管将你拍成一个大帅哥。”
齐临哼唧了两声:“我一点都不想跟她去拍照。”
“哎呀,你就去去吧,人家小姑娘专门跟我们跑来山里玩,我们又不理她,怎么也说不过去,你就当礼貌去跟人家一块转转。”
“好吧。”齐临豁地转身,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地回头道,“虽然傅平是在昏睡,但你也别让他拉你的手。”
说完,也不等严嘉的回答,大步出了门。
严嘉一头雾水,这家伙什么时候管得这么宽了
不过她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傅平发抖的身体慢慢停止,也不再胡言乱语。严嘉本以为他归于平静后安睡,真要松口气,却见他缓缓睁开眼,那略带苍茫的眼神,在看到严嘉的脸后,忽然激动一般闪了闪,口中低低唤出两个字:“阿岚”
“傅平你醒了”严嘉没注意他的神情,只焦急地问,“你刚刚一直在发抖,现在感觉怎么样”
傅平似乎是怔忡片刻,眼神恢复死水一般的平静,虚弱道:“我没事,麻烦严嘉你一直照顾我。”
“你干嘛这么客气,你会被蛇咬,还不是怪我们非要进那片林子。”
傅平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慢慢坐起身。严嘉忙不迭竖起枕头让他靠着,自己则在他旁边坐下。
她见他此时脸色似乎稍稍好转,舒了口气:“刚刚你全身发抖,好像进入梦魇一样,一直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傅平皱皱眉,“我说了什么吗”
严嘉看了看他,一时不敢确定他梦中叫的名字是不是他的禁忌,只得委婉道:“你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是吗”傅平淡淡达道,“是不是在叫阿岚”
严嘉愣了下,点头:“你还说很想念她,她是”
傅平笑了笑:“她是我以前的恋人。”见严嘉神色严肃的模样,摇摇头,“你不用紧张,我不是什么悲情故事的男主角。其实就是一段再普通不过的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
严嘉好整以暇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傅平似乎是想了想,才继续:“我和她相遇时都只二十出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而分开,但分开前约定好再会,只是我等了又等,她却一直没有再来。很久之后,我偶然间看到她,已经嫁人生子,看起来过得很幸福。”
原来是一个被辜负的故事,严嘉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感情的事大概最难预料,反正你还年轻,没必要纠结过往。”
傅平愣了下,云淡风轻道:“我没有怪她,其实看到她过得幸福,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严嘉呵呵笑了笑:“傅平,你真是个好人。”她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我也知道一个故事,跟你的很类似。说起来还是跟这个寨子有关。”
傅平眼神微微一怔,下意识问:“跟这个寨子有关”
严嘉点点头:“其实我们这才找来夯朵寨,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她见傅平盯着她很感兴趣的模样,便继续道,“有一位老先生给了我们一块玉珏,说是她太太的初恋情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有可能是辰氐人的东西。而那位太太年轻时是上山下乡的知情,她的初恋情人当时就是这寨子里的一个小木匠。因为齐临正在研究辰氐人,所以我们就找了过来,可惜那位当年的小木匠早已经不再寨子里。我们本来还想着如果找到那人,替那位太太向小木匠道歉,告诉他,她一直记挂着他,也很愧疚自己没有遵守承诺,直到临终前都还念念不忘。”
“临终前”傅平眉头微蹙。
严嘉点头:“那位太太已经病逝了。可惜我们没有替她找到那位小木匠,没法转达她的话。”
傅平忽然不再出声,眼神虚虚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嘉觉得他的神情有点不对,伸手再他脸前摆了摆:“傅平,你怎么了”
傅平震了下,忽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