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所以一点瘴气对我来说没问题。”
齐临哦了一声:“我以前经常在地下工作,许多陵墓浊气毒性很大,我也算是习惯了。”
“原来如此。”傅平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话音刚落,齐临又唉声叹气道:“也不知道严嘉怎么样要是她有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平淡笑安抚他:“你放心,这个季节的瘴气并不严重,她应该只是一时不备,昏了过去。出去呼吸了新鲜空气,缓过劲儿来应该就没事了。”
“嗯,我相信你。”
好在进入树林的距离并不深,两个男人,一人背着一个昏迷的姑娘,也没用几分钟便走了出来。
出了树林,齐临赶紧坐在地上,将严嘉放在自己腿上躺着,拍了拍她的脸,正要捏着她的鼻子,为她做人工呼吸。被傅平笑着用手隔开:“没这么严重,她现在最重要是呼吸新鲜空气,你将她衣领松开一些,再掐她人中应该就可以了。”
他边说自己手上已经动作,解开了幺妹衣领的盘扣,松了松她的衣领,又去掐她的人中。
“我觉得人工呼吸应该管用。”齐临嘀咕一声,但还是照着傅平的动作依葫芦画瓢。
“疼”唇上的痛意,将陷入昏睡的严嘉唤醒。
齐临向来粗鲁,下手当然是没轻没重,严嘉脑子依旧迷迷糊糊,但被掐人中的疼痛,还是很清晰。
齐临见她醒来,赶紧收回手上的动作,惊喜道:“严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严嘉头昏脑涨,含含糊糊开口:“齐临,你刚刚掐我了”
“你晕倒了,我掐你人中叫醒你。”
嘴唇上方还是火辣辣地疼,严嘉动了动嘴巴,有点郁闷道:“但是你下手太狠了”
傅平见状,笑了笑:“看样子你是没什么大碍了。幺妹也醒了。”
“幺妹”严嘉脑子这才转过来,艰难地从齐临腿上坐起来,借着被丢在旁边地上手电的光,看到靠在傅平手臂出,迷茫着睁开眼,吃吃笑着。她揉了揉迷糊的额头,喃喃道,“之前我看到幺妹往林子里跑,就追上去想把她拉回来,后来意识到中了瘴气的毒,便拉着她往回跑。可还是失去了知觉。”
“原来是这样。”傅平了然地点头,“我们走吧,村长他们都还在找你和幺妹呢。”
他说完牵起痴傻的女孩,说来也奇怪,被他拉着,幺妹竟然出乎意外地乖顺。
严嘉默默叹了口气,果然异性相吸是个真理,刚刚她追了一路,也没拉住这小姑娘,可现下竟然这么老老实实跟着傅平。
感叹完毕,她借着齐临的力量,准备站起来,却不料手脚虚软,还未起身,又差点跌倒。好在有齐临扶着,才不至于太狼狈。
齐临哎呀了一声,小心翼翼帮助她站稳后,自己半蹲子:“你太差劲了,还是得要我背你。”
他语气虽然很欠揍,但行为却是善意体贴的,严嘉腹诽他两句,也不想跟他客气,趴上了他的背。
此前因为是昏迷,严嘉没有感受到被齐临背着是什么感觉。如今脑子差不多清明,被他轻轻松松背起后,一颠一颠的,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又因为两手交叉揽着他的脖子,身体靠得紧密,连他头发和耳后的气息都闻得到清清楚楚。
他的味道很淡,仿佛还带着刚刚树林的松木香。严嘉见齐临认真看路,走得小心谨慎,不知如何就起了点捉弄他的念头,故意吸了吸鼻子:“齐临,你看你都不爱洗澡,好臭啊。”
齐临立刻不干了,大声反诘:“怎么可能我昨天在温泉洗过的,洗得特别干净,不信你问傅平”
傅平轻笑:“是啊,严嘉你别冤枉齐临,昨天他在温泉洗得很认真呢。”
“那为什么还是臭臭的”严嘉故意凑在他脖子又吸了吸,嫌弃道。
齐临这回不出声了,身子还绷得紧紧地,片刻之后,才瓮声瓮气道:“可能是我刚刚跑出了汗,你忍忍,我背你回到村长家,就马上去洗澡。”
严嘉见他蠢蠢得有些太好欺负,实在不忍心再打趣他,只忍着笑不再说话。片刻之后,只听齐临又闷声道:“严嘉你以后不要一个人走开了,我找不到你很害怕。”
严嘉之前的那点玩笑之心,此时是彻底没了踪影,听他可怜兮兮的语气,于心不忍的同时,鼻子竟然酸酸的有些感动。
她笑了笑,收回一只手,揪了把他的头发:“嗯,以后不会一个人走开的。”
齐临哎呀了一声,赶紧将头发从她手里挣脱开,一本正经叫道:“我头发很臭的,别摸。”
严嘉刚刚善感的情绪立刻滚到了太平洋外,恶声恶气道:“是啊臭死了”
走在前面的傅平,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摇头轻笑了笑。
回到寨子中心时,正好遇到村长一行人,见到要抓的两人,村长和村民都松了口气。知道原委后,村民连连向严嘉道谢,又手忙脚乱将幺妹领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严嘉身体恢复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