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镇定地整了整衣摆,避开阿姨的目光,转向阎墨。
她抱着一堆辣条这种味道极其“刺激”的垃圾食品,往手推车里放。她一边放,季泽一边捞出来,放回去。
“季医生。”阎墨发现了季泽的小动作:“你在干什么?”
季泽说的有理有据:“我不想家里,有这些食物的味道。”
“季医生,人这一辈子,不吃点垃圾食物怎么算完满。”阎墨回的振振有词。
“所以,吃充满亚硝酸盐的食物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季泽幽幽地来了一句。
阎墨哑然,笑容固在脸上。
她难以想象季泽妻子以后的日子,每天被逼着吃富含维生素ABCDE的食物,有大肠杆菌的小吃禁止使用,亚硝酸盐刺激味蕾的食物不准带回家。
她对和季泽未来一起生活的人深表同情。
周围来买东西的年轻女生,大多都看着季泽,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开始拿出手机拍照。
见阎墨看着她们,那些小女生煞有其事地将手机换了一个方向,佯装自拍。阎墨再去看季泽,他正低头看着小米,纤细的手指捻了捻米粒,又放下。
他立在那,不说不笑,只是垂头,侧颜拢在光里,也蛊人心怀。阎墨心里升腾起一层异样的情愫,她大概是烧昏了,居然也有了和拍照小女生一样的感觉。
季泽称了半斤小米,放在推车里。缓缓地走到冗长的队伍后排着,阎墨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继续打牌。
蓦地,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阎墨放下手机,对上季泽的眸子。
“还有点温度。”季泽说的清冷:“晚上,喝点粥,别吃辣。”他这么一说,阎墨才发现,推车里,又多了几包辣条。
她是鬼差,该有分寸。若不是今天必安来提醒她,她早该忘了自己是谁了。
季泽付钱,提着重重的袋子出超市。哄得一声,电闪雷鸣,借着,是细密的雨。像丝绸做的帘子,横挡在他们面前。
“那个”阎墨比了一个手势:“车距离我们大概200米,跑过去的时间大约是···”
“你还想病几天。”季泽将包递给她,脱下冲锋衣,将阎墨小小的一只,包在里面。
“你等我,车上有伞。”他说着,就往雨里冲。
阎墨记得,季泽是宁愿绕远路也不愿弄脏鞋子衣服的人。所以,造物主为什么这么调皮要给鬼差七情六欲。
她想着,然后季泽就撑着一把伞来了。黑伞大半打在阎墨的头顶,季泽几乎露在伞外。
他一只手,揽过阎墨的肩膀,将她紧紧地环在自己的臂弯里。那只胳膊够长,还顺带替阎墨按着裹在她身上的外套。
到车边,季泽收起伞开门。
“季泽。”阎墨将袋子递还给他:“我打车回家,粥下回喝。”她抬眼,晶莹的雨水黏在她的发梢。
“你先上车。”季泽的手穿过冲锋衣,揽在她的后背。她穿的是雪纺的外套,雨水只要稍稍的一淋,就已然shi透一片。
他手顿住,瞳孔放大,看着阎墨。
那里,硬邦邦的,他是医生,摸过不少这样的皮肤。烧伤病人结疤后,就是这种皮肤。
雨从她的发梢,滑进她的肩窝。阎墨烧的更厉害了,眼前这么甘甜的血包就在这,她忍不了。
“我先走了。”
“为什么?”季泽突然问。
阎墨不说了,只是笑笑:“不想给你添麻烦。”
季泽的指尖,扣在塑料袋上。他看向阎墨的眼神里,霎时波澜壮阔:
“你已经添了。”
“季泽,季医生”阎墨说:“我们是普通同事对吧。”
今天,谢必安不该来。他不来,阎墨还能继续骗自己。
季泽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泡在了雨里。他脸上的神情更是难以分辨。阎墨披着冲锋衣:“衣服明天还你哦。”说着,她往回走。
“我之前,没吃过胡萝卜。”季泽莫名来了一句。
阎墨整个人,怔在雨里。
他扬手,拉过阎墨的手腕。再一用力,将阎墨正只扯到怀里。阎墨下意识地揽上他的腰,鼻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
失态了,季泽想。
他们抱在一起,倚着车。沉默了许久许久,仿佛周围没在下雨,仿佛四周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阎墨。”
“嗯?”阎墨已经彻底晕在他的怀里,她在冲锋衣里,探出两只shi漉漉的眼睛。
季泽弯下腰,掀开冲锋衣的一角,低头,吻了下去。他胸中,蓦然间升腾起一团火,从两肋急慌慌地窜出。搅乱了他本该冷静的大脑。
季泽冰凉的手,捧着阎墨的小脸。牙齿撬开她的齿关节,和她舌根相缠。
阎墨踮起脚,勾上他的脖子,炽热的回应着他的吻。她像个在沙漠中饥渴了许久的旅人,不知疲倦地向季泽索取着。她的舌头席卷着季泽口中的寸寸土地,手抵着季泽的胸口,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