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袁笑之也没了脾气，按揉眉头少许无奈，“怎么来了？”
袁小棠俯在在他颈间不住厮磨，软软唤着，似是渴求。
袁笑之正在秉烛伏案处理文书，打开门见着夜深露重而那小子只着中衣毫不爱惜自己的模样，不由拧了眉语气重了几分。
袁小棠被吻得情热，喉结一动就贴着袁笑之上下蹭动，臀沟刚好摩擦过那人胯部，隔着布料都能被那火热触感引起止不住的战栗。
还是中年人惯有的养生之道。
“是谁昨夜哭着说不要的，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
袁笑之知晓受了孕的太阴极易动情，却没想一个吻就能激得身上人出了水。胯下沉睡着的欲望不由有几分苏醒的征兆，却被他经年的忍耐力给压制了下去。
少年无赖地张开臂膀，向自己的父亲索要着一个怀抱。袁笑之倒是从容地一把将他从榻上抱起，还用手称了称，“轻了。”
他都不希望两人再有其他瓜葛。
他转身看着状态不太对劲的少年，一挑锋眉，“你莫不是对季鹰有意？”
袁小棠默了默，没敢直视地撇开眼，一手扯着狐皮带子似是心乱如麻，声音小得就像在嘀咕，“睡不着。”
袁小棠见袁笑之抱他毫不费力，便将两腿缠上了腰，将整个人挂在了袁笑之身上，侧头去索着吻，香软舌尖钻入那人口腔，四处掠夺就像个小霸王。
袁小棠浑身泛软肌肤火热，香气迷离蒸腾了一室艳色。
哪怕这等有违伦常的心思，他谁也说不得。
俩的孩子，又还是当真别无他谋地喜欢袁小棠。
“我要是能长记性就不叫袁小棠了”
季鹰直觉那袁笑之话里有话，眉头更是拧得厉害。他想再追问些什么，可见袁小棠似还在与他生着气的模样，便知晓今日不是多说的好时机。左右不是没有手段去查探，他抿了抿唇寒深回望一眼，道了句“我会再来的”后，便跨出门槛匆匆离去了。
连刺硬胡茬，都能在快感下让人一阵眩晕。
这样的家伙，叫他怎么放心把袁小棠交给他。
比起鹿茸人参，乾阳的精液可算是补肾益气的大宝物，与太阴之体天造地设互助互补，能让两人如交尾蛇般永无止境地欢爱下去，这让如今亟需大补的他自然止不住需求。
袁笑之却拍了拍少年的背，将二人快要引火燎原的相贴下身抽离了几分。“好了，昨夜刚做过，多泄不利。”
谁也无法改变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他不能，老天也不能。
原本叫他自嘲的，在此刻反倒成了幸运。
激动得过分。
袁笑之倒是被气笑出声，低沉浑厚的声线伴随着那无处不在的乾阳气息，每一分相近都叫少年觉得安心。“怎么还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要缠着我睡？”
袁笑之还不甚习惯与自己儿子这般亲热，被袁小棠啃得小腹火起后却终是没忍住地按过那人的头，深吻了下去，强势而不失温柔地攻城略地，占领少年口中的每寸内壁。
他不甘心地抽出一只手就去摸袁笑之微隆的胯部，似是不挑起火来不罢休。嫩白指尖就那样刮挑过逐渐鼓起的小帐篷，被勃发的坚硬灼烫也死不松手。
无论孩子他爹是谁，袁小棠选择的是谁，这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呢？
男人翻身将少年压在了榻上，盯着那人蒙了水雾的双眸，眼神晦暗幽深，像是警告又像是孤海下潜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欲望，粼粼微光。
“爹爹”
袁笑之像是看透般没有多说，半晌摸了摸少年的头话语淡淡。“行了，先去用膳吧。”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狠辣毫不留情。这种人只适合做上位者杀伐决断的刀斧，却不适合做花月夜里托付明月光的一泓春江。
“谁叫肚子里那个吸人元气。”话语含含糊糊，水声啧啧。
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跌落，永沉寒江。
袁笑之进退维谷
季鹰的性子，这几十年，他看得太通透了。
袁小棠当即炸了毛般急红着脸瞪眼反驳，“没有！怎么可能！”
少年叹了口气，一手却得寸进尺地抓过男人宽厚的手掌，包住自己圆润的臀峰，身下讨好诱惑般蹭动着。
袁笑之被他折腾得欲起又头疼，他这么说是为了谁好？！
庆幸千帆过尽，只有他能一如既往地伴在身侧。
“当真胡闹！”
袁小棠这一整日都被季鹰的来访搅得心神不宁，烦闷郁郁，也不知是怀了孕情绪易于激动，还是季鹰对他来说实在不同他人。
远望着季鹰渐远的身影，袁笑之眸色如万山起伏，尽是千峰隐隐。
夜里。袁小棠抱起自己房里的玉枕，就跑去了袁笑之的屋子噔噔噔敲门。
他低斥着，拉过袁小棠到软榻上，扯了一旁的玄狐裘皮将那人罩得严严实实，只露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