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想着,终是放任袁小棠将硬物吞纳至了最深处,破开结口的那刹仿佛整个天地豁然开朗,叫他有一瞬的眩晕之感。少年尖叫着揽住脖颈抱紧了他,肌肤与肌肤水乳交融贴得再无缝隙,整个人湿漉漉的如同溺水一般挂在他身上,攀附着摩擦着,饶是冷硬玉石也早就被蹭出了电光和火花。
然后满脸绯红地握着那物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是对从未进入过蜜水桃源的陌生男子,本能的抗拒。像虔诚教徒守护着最后一座神龛,却在致命的引诱下一寸寸后退,直至将自己也奉献为祭品。
袁小棠一次次地抬腰再沉落,在声响悄寂的夜里努力抑住齿边打滚的叫声与喘息。
段云嗅着他颈间暗香,小腹应和般如有火烧。他察觉到少年摆腰甩臀得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直直落下让巨物冲入柔软的结内,口中呻吟转调微颤,纵情欢愉眸色痴沉。
“不能进去。”
他总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这人一再的撩拨下节节败退,只差一点就要全军覆没。
如风吹过,皴乱波心,点点涟漪。
袁小棠迟疑着,垂下雾气袅袅的眼时没察觉自己带上了多少委屈,声如春水。
他用雪白如浪穴口湿润的双臀不住蹭着那挺翘的长物,待圆润饱满的顶端对准后,忍住羞意咽下口唾沫,连连说了好几句,“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段云压下了冲动,夺回理智来缓过呼吸,就那样静静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坐在自己身上,摆着腰臀起起伏伏。
段云察觉顶端正在一次次撞击窄小某处的湿热软肉,顿时眉心一跳,掐着袁小棠的腰就打算抽出去,少年不解其意慌乱下夹得更紧,被咬得头皮发麻的白衣公子好半晌才从快感中缓过神来,声音低哑眼神幽沉地说出了情事中的第一句话。
“是我思虑不周。”
,终有动静时正是抽身而退时。
段云无法阻止胯下之物被骚话激得大了一圈的势头,只能面上装作没什么异样地歉意颔首。方才他只顾着入结极易受孕,却疏忽了太阴于潮期确实需要外物入结才可安抚情欲。
段云:“”
身下人一动也不动,他早就被漫长的前戏磨得焦急,这会儿见拂尘高举,便一手遮住了段云的眼不想让那人瞧见了觉得恶心。
那人的欲望因着他的动作而在体内横冲直撞,一次次地抽出再撑满进入,直捣黄龙。
快感一点点蔓延而上顺势攀缘,如同附骨之疽,侵入至神经末梢每一寸,炸裂着火花,叫人难以抵抗。
原本段云默认此等逆举,他已是颤颤巍巍满心愧疚,不
“唔唔!”
“疼不疼?”
甫一造访,段云就被袁小棠夹得极紧,似是有了前车之鉴生怕他再一次抽离。
袁小棠以为那人反悔了,连忙摇晃脑袋含紧了些,舔舐了好几下才见段云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到时他不射在其中就好了。
他微眯的眼角满是春意水红,每次坐得极深撑开蜜穴的阳物扫过结口时,都会从嘴中溢出一声转调的呻吟。可瞧见段云那古井无波平淡如常的神情时,往往心头一颤,不知那人究竟有多少是欢愉又有多少是抗拒。
袁小棠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大腿,将那坚挺阳物吞纳得更深,似是想要借此突破结口与乾阳之身合二为一。
大不了
袁小棠望着身上人如疏星朗月的姣好眉眼,恍惚似见千树花开灿色灼灼,一时神情怔住。
羞耻而又悲哀。
太阴宝穴自然不是等闲之物,哪怕段云守了这袁小棠好几年,哪怕他对少年从来没有一丝绮念,可此时此刻,被火热嫩肉紧裹着,他仍是没忍住地心头翻腾如潮浪涌。
他垂下了头,没敢再看段云。
仿佛只要一眼,便能从那人游刃有余从容镇定的眸子里,望见那个自惭形秽悬若云壤的自己。
袁小棠一愣,偏偏段云翻转体位时欲望未曾拔出,碾压旋过的刹那快感如瀑当头落下,叫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双腿乱弹地就眼角含泪地泄了身。
快活,怎么可能不快活。
袁小棠早就忍耐不住,这会儿得了甜头自是动得欢快,哪怕意识一次次地提醒着“放荡无礼”,却沉溺其中小口喘息无法抵抗。
“不进去会难受。”
扫过结口时袁小棠没忍住地轻哼一声,浑身瑟缩,快感如潮淹没了他的意识,身下却又带着少许的抵触。
少年这回是再没了力气,抱着身上白衣如雪面如冠玉那人,任由他将自己折过双腿,任由他转守为攻,微微笑着抽出了高挺的欲望,再一点点地缓慢没入,口中话语温存。
段云沉静地一寸寸抚摸过少年动情的眉眼,抚摸过每一处春水荡漾,突然意起翻身将少年压在了身下。
他尽己所能地把这场欢爱当作是救助,又或是交易,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够坦荡而不是被那些或悲或喜千回百转的情绪充斥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