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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熙醒来发现自己贴身穿的衣服被脱,只余一套睡衣宽松松地罩着。
她立马坐起身,花xue里吐出一波温热黏腻的ye体,哎呀!她麻溜地跑去厕所脱裤子,结果却发现自己内裤上已经粘了卫生巾。
这可真要命,岂止是被占便宜,简直奇耻大辱,搁古代都要被迫以身相许,呜呜,靳北然这个混蛋,色鬼!
靳北然一回来,宁熙就气势汹汹地扑过来,他以为她在宾馆等了一天又要撒娇嗔怪,还伸手把她抱了满怀,结果她上来一通乱捶乱打,还崩溃地大哭。
你个混蛋,臭流氓!谁让你脱我衣服,还有内裤呜呜都给你看光了,你要怎么赔我?
事实证明,靳北然那时候就已经不把她当妹妹看,哪有对待妹妹撒泼是直接往床上压的?
你蠢吗赵宁熙,换衣服这种事轮得到我亲自伺候你?靳北然那冷淡的眼神无疑在嘲笑她的幼稚,是女秘书,你把我床上弄的全是血,脏死了。
宁熙一听这解释就停止蹬动,原本激烈的情绪像被摁下关停。想想也是,靳北然这养尊处优的主,玩女人都嫌麻烦、不干净,换卫生巾这污秽事怎么可能亲自上阵,嫌弃都来不及。宁熙几乎可以想象,他发现床上沾血后强忍着不耐,把秘书叫进来清理的场景。
好吧,那不必焦躁羞恼。可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点别样情绪,像是失落?宁熙不懂也不想懂,模模糊糊地就让它过去。
什么女秘书,安排异性陪同出差不符合规矩,跟着他的就只有男助理。可惜宁熙不知道。
返程票已经订好,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靳北然这冷面阎王,说不让就不让,她强来他就给送走。
不,宁熙瞪他,把我薅走,你就可以跟女秘书那什么
少跟我鬼扯,靳北然拉她起来,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女秘书就睡在你隔壁吗?不然怎么随叫随到。
靳北然微勾嘴角,淡淡地讽了句,连自己双腿都管不住,哪有资格管我?
你!
嘴皮子功夫她怎么能比得过靳大检察官,见一招无效又来另一招,捂着肚子弯下腰,眉头皱的很像那么回事,我痛经
在靳北然面前装可怜,是宁熙的强项,她抬起shi漉漉的眸,楚楚动人,昨天被冻着,今天发烧,好歹让人家休息几天再走
说来也奇怪,她在外人面前为了不被欺负总是逞强装硬,但对靳北然却截然相反。
他信了,上前探她额头,她这时候非常乖,像被主人挠头的猫咪,眼睛都闭起来。
好像是真的,确实有点低烧。
她小声嘟囔,好不容易来看你干嘛赶我走
靳北然一怔,某种微涩的心绪悄无声息地发酵,连带着氛围都变得有点暧昧,俩人静静对视,她心跳一再加快,热度蔓延到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但这一切被忽然响起的铃声打断。
是靳北然的妈妈,她知道宁熙平安无事后就放宽了心,还叮嘱靳北然抽空带她出去玩。
到底不是亲女儿,所以放养,不好管太紧,不然应该像靳北然这样勒令她马上回来。
靳母凭借女人的直觉,这时候也发现一点猫腻,无意跟丈夫感慨一句,宁熙这丫头虽然野,但还是很依赖北然。
靳北然自制力极好,都等她到十八岁成年,那还有什么不能等?慢慢的,她自然是他囊中之物,只怪她生日那晚惹出太多节外生枝的事,一切都偏离了正常轨道。
掌控的一丝不苟,未必是爱情;失控,才是爱情里的常态,因为关心则乱,哪怕这男人是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