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起這些……我還是比較好奇為什麼安紀雅跟安槊會中意你……你不是很花心嗎?依照安槊那個個性……不,先別提安槊,光是陸妡就不可能放任她最愛的女兒去跟一個人渣結婚……」
她咯咯地笑,血紅的眸子曖昧地掃過他腰腹之下的某處。
「看來……裴公子可真是個……確確實實完完整整的……小處男呢。」
「包括你調皮搗蛋的謊言,也會在一夕間被我識破的唷?」
安纪琋轻笑了声,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耳环,手指灵巧地动了动,直接将它给取了下来放在
「看來你去開會的那天……應該是有受傷吧?就是因為他們聞到了你血的味道,所以才知道了你的……小秘密?要知道我們吸血鬼的五感可是靈敏的緊,對血味更是格外的敏銳……裴公子,你知道嗎?只要有一點點……一點點你血的味道……我就能知道你到底好不好吃了哦。」
他抿了抿唇,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安紀琋瞇了瞇眼,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畢竟這種事啊……如果他不願意告訴她,那她——
「那既然你不喜歡安家大小姐,你想知道要怎麼擺脫她嗎?」
他對於她的說法不置可否,只問道:「最討厭的人?」見小蝙蝠點頭,他便皺眉詢問:「是誰?具體來說……又要怎麼樣才算是沾上她的氣息?」
「正巧……我剛剛好是安紀雅最討厭的那個人呢。」她眨了眨眼,金色的眼在昏暗的房間詭異地閃了閃。「不過啊……我還想知道一件事呢……你是真的花心還是假的花心呀?」她重新飛回他的肩上,偏頭看著他冷漠卻極其俊美的面容。
生吞活剝一樣的目光。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真是的……」安紀琋站穩腳步,抬頭看著他:「上面寫什麼呀?邀請你參加安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會是嗎?」裴淮槿垂首看了她一眼,指間一鬆,那張請帖便落了地。他垂眸看著她,眸色淡漠,臉色更是冷的嚇人。
小蝙蝠嘻嘻地笑,從窗框上飛了下來,自顧自地停在了他的肩上,他身子僵了下,正要動手把她趕下去時,便聽見她語帶笑意地說:
裴淮槿動作一頓,偏頭看了眼肩上的小蝙蝠,隨手將毛巾仍在了床上,嗓音淡淡:「說。」他是一點都不在意安家的,雖然他們是血族,可身為祭司家族的裴家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不肯結婚,他又剛好出了什麼事,長老會跟裴家一定會第一個懷疑安家,甚至不惜出動武力……不過目前為止他也不想用那種可能會引發鬥爭的辦法去擺脫這荒唐的婚約,而且他也沒理由去針對安家……可安家卻一直派人來遊說要他娶安紀雅,說實在的,很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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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裴淮槿抿了抿唇,看著那封被她踩在腳下的請帖,眸色更冷了些。他走到桌子旁邊扯起了那封請帖,也不管小蝙蝠是不是差點摔倒,指尖翻飛逕自打開那封請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上頭的字後,毫不遮掩地嗤笑了聲。
只好自己來了。
「所以……裴家在这儿?」安纪琋瞇了瞇眼,红色的指甲划过露蔓带来的地图上打着叉的位置,而后伸手随意地将垂在胸前有些碍事的发给勾到了耳后,露出了耳垂上坠着的银色耳环。她的耳环是只小小的蛇,银白色的身躯上有着细碎的花纹,血红的眼点缀着素色的蛇身,明明看起来像颗普通的宝石,可那血一般的颜色却闪着令人心底发寒的,诡谲的光。
好像……比她想的還要更討厭安紀雅?還是他只是單純的……排斥血族?安紀琋眨了眨眼,小小的腦袋歪了歪:「還是……我當你的女伴?這樣就能避免安紀雅跟安槊來騷擾你了哦。」她嘻嘻地笑,黑色的小翅膀輕輕地拍了拍。
「擺脫安紀雅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安紀雅最討厭的人在你身上沾上氣息。安紀雅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最討厭的人碰過的東西,因為那讓她覺得噁心、想吐。」裴淮槿看著肩上的小蝙蝠似是不習慣地動了動腳:「唔……你的浴袍材質不錯……不過我以蝙蝠型態踩著這樣的布料還是第一次呢……」
安紀琋果斷地張嘴,細小卻極為銳利的蝙蝠牙齒猛地露了出來,她完全沒給裴淮槿半分反應的機會,張嘴就往他的脖子上咬,不是很大的一口,卻足以讓他白嫩的皮膚滲出鮮血。裴淮槿瞬間冷下了面容,五指收攏朝小小的她抓了過去,掌心竟是直接出現了個淺藍色的咒文。
裴淮槿聞言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反應,肩上的小蝙蝠似是忽地發現了些什麼,擺著翅膀飛到了一旁的書桌上,看著他桌上放著的黑色請帖。上頭的封蠟是她所熟悉的安家家徽,她瞅了半晌,索性直接抬起小小的腳,毫不猶豫地踩在了上面。
「讓她吸血,或是跟她做愛。」
「我是不會去的。」
小小的蝙蝠瞠大了眼,嘴角揚起了異常詭譎的笑容,吮到鮮血後血紅的顏色就想潑墨一樣渲染了她的金眸,烏雲蔽日一般,抹殺了她殘存的理性。安紀琋瞬間從他的肩上消失,拍著翅膀停在他房間的大鐘上,輕輕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