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二十四天</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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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一只孤魂野鬼,到处游荡。电话也关机了,太多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人感到难以承受。
她到便利店买了几罐冰啤酒,店员好像认识她又不确定和旁边的人耳语。
11点的Cao场静悄悄的褪去平日的喧哗,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一盏白炽灯孤零零立在那里,她爬上展台正好坐在光圈里。
每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有一双崭新的小鞋子,可有一天她的鞋子被爸爸妈妈踩脏了,她生气的等着道歉,等着等着却发现根本没人在乎她的鞋子更不会有人对她道歉,越长大越发觉,在路上行走怎么可能纯洁无暇呢,其实每个人的鞋子上都有层灰。
等到了道歉,可鞋子已经劣迹斑斑了。
他们还是不懂,覆水难收。
易拉罐的环锋利的划过她的手指,口子往外冒着血珠,看了眼拉坏的环和自己的手。
忍不住叹了口气,背脊也不如白日挺拔。
边予殊是这个时候到的看台,她在台上,他在台下,远远的对视一眼,一颗小小的石子被丢进了湖泊。
他坐在她旁边。
“什么时候回来的。”温久觉得自己快被这无边的寂静淹没了。
“晚上。”
一对一答,像一对年久未见的故友。
温热的风吹过,发丝粘腻在脸侧。
时间过的很快,那年夏天他离开的时候风也是这么的热。
眼睛酸酸的。
温久固执的觉得她可能是困了吧。
垂在一旁的手被边予殊拿起,轻轻拂过那道口子,温久想抽回却被一股不容反驳的力道禁锢住手腕。
“啧,这么久不见,连个易拉罐都不会开了?”
举着她的手在眼前,紫色的丹蔻像一串水晶葡萄只是那点点血痕看着碍眼,他直接吻了上去,吞下了那点红色。
温久呆呆的怔住,不顾红色的眼圈,抬头看着他。
“痛不痛?”
边予殊伸手把她耳边的头发挽在耳后仿佛带着无尽的耐心。
就像,她孤身一人走了那么久没想到有天会有人问她,你被踩的痛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
眼前已经是一片朦胧,带着浓浓的哭腔, “有点。”
边予殊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怀里的人犹如一只伤横累累的小兽,哭到颤抖,温久呜咽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他的眉头紧锁一扫之前的轻浮。
是谁说的鞭子打不到自己身上就不会觉得痛,感同身受都是假的,当他看到那么骄傲的温久被打的四处躲闪哭泣哀叫时,他的灵魂早已被架在十字架上炙烤,从未有过的愤怒快冲昏他的头脑,前途,性命,他有的都给她。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贴着她的耳侧,“别怕,我回来了。”
对,温久别怕。
你还有灯火,你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