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颖琪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愣愣地说了句:“我是想给你生孩子的呀。”
她的泪珠涌到了眼眶:“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我害怕……”她张开手臂抱着他,耳朵贴在他心口低声说。
“真的?”盛颖琪没想到他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瞪大了眼睛。
天还没亮,房间里只沿墙脚一溜的脚灯发出幽幽的微光。
早上盛颖琪又被痛经疼醒了。
“嗯……啊……”盛颖琪被他弄得受不了,忍不住娇喘出声,“三、三四天……嗯……”
她妈妈的死因倪天泽隐约也听说过一些,现在听她打着颤地说出来,他隐隐开始明白她的意思。
说得轻巧,盛颖琪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是你妈妈……倪夫人不是——”
“那就——”倪天泽松开了手劲,只箍着她的腰身,垂眼看着她,“等你什么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
她就是害怕。怕得一想到那些景象就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盛颖琪自己睡觉其实是挺不安稳的,睡熟了翻来覆去是常事。所以她不知道倪天泽是怎么做到的。他自己不翻动也就算了,但他总能把她抱在怀里,又不是禁锢她让她觉得难受以至于中途醒过来。
“所以你不是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他摸着她的小脸问。
盛颖琪打心底里升起一股浓烈的感动。她眼睛又红了,搂上他脖子,身子再往上蹭了一点,和他脸对脸,差不多快成俯视他。
盛颖琪顿时又沉默了,换了个眼神地瞪他。
“你倒是很清楚。”倪天泽捏捏她的脸颊,微笑。
盛颖琪无语凝噎。心说你不明知故问吗你妈在我们眼里什么形象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能养出一个倪天泽的女人谁不怕?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窝在倪天泽怀里,他睡沉了,就像夹着个抱枕,两腿夹着她,两手一手还捂在她小腹上,一手因为入睡前一直帮她揉着她因为月经胀痛的胸部,所以也还抓在她一边胸口上。
“生孩子……我害怕。”盛颖琪呜咽了一下,把下巴靠在他胸口上,抬起头,大眼睛里同样是满满的忧虑。“我妈就是生我的时候因为并发症死的。我还在看过生小孩的视频。所以一想到那些,我就害怕。”
“原来你还怕我妈?”倪天泽手指拭去她下睫毛上的眼泪,饶有兴致地打趣。
“你经期几天?”他欲火中烧地在她两片嫩唇间呢喃,用力吮吸着她的嫩唇和软舌,大手抓揉按捏着她酸胀的奶子,吸得她舌根发麻,腿间发酸。
她深吸口气,慷慨就义似的强笑摇了个头:“阿姨那么和蔼可亲,我怎么会怕?”
“愿意”两个字让倪天泽眼睛一亮!下一秒就一把抱住了她。
“……听说会很疼……光痛经都这么疼了……还会吐……还……”他手臂太有劲了,搂得她有点喘不上气来。但喘息艰难也不妨碍她把忧虑再重复一遍。
盛颖琪瘪着嘴摇头,泫然欲泣又胆怯地答:“我愿意啊,可、可我怕疼……还有那么多、那么多——”
“你不为难我就不为难。”倪天泽撩开她颊边掉下来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别的事不用管,我说可以就可以。”
心上的阴霾褪去,顿时雨过天晴,
“再说一次你想给我生孩子。”
倪天泽斜睨她,似笑非笑:“那生孩子和我妈,你更怕哪个?”
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多了,她才渐渐会对这些以前不去注意的事留了神。
倪天泽笑着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
倪天泽睁开眼睛低下头:“害怕?”
又起身爬了两下,趴到了他胸口上。
盛颖琪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还是有些担心:“那万一……医生也没办法呢?”
倪天泽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低声说:“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些,我们可以去找个经验丰富的医生问问,说不定可以让你轻松一点。”
倪天泽一下吻住了她,吻得她快透不过气来。
“你妈妈叫你回家,是不是跟你说的这事?要你结婚生孩子了,是吗?”
盛颖琪顿时浑身都化成了春水,腿飘得缠上了他的,胀痛的奶子压在他身上,和他唇舌交缠得密不透风。
就像昨晚,她身上不舒服肯定翻得更勤快,但睡醒了,他还能这么抱着她,手像压根没挪过,还在她需要的地方。
她那如释重负的语气,让倪天泽也如释重负。他抬起脸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轻笑:“再怎么也比我们有办法吧?”
倪天泽的手一紧,狠狠吸了口她滑腻柔润的软舌,因为克制而尤其浓重地喘息:“那你要做好准备,完事那天我可能会肏得你下不来床!”
“医生有办法?”盛颖琪好像看到了希望。
倪天泽勾起嘴角:“既然你害怕,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既然是我们的孩子,当然我们说了算。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