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出刑部的。好容易风波都过了,王瑾一心一意在家等梁心铭回王家,等她以林馨儿的身份向他敬茶。谁知噩耗突然降临,他再也顾不得长辈身份,赶来府衙。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恨苍天不公!
就在他悲痛的时候,王亨给了他一个惊喜,带着梁心铭出现在他面前,他含泪道:“馨儿……”
梁心铭上前道:“学生拜见恩师。”
一句话就让王瑾欣喜地笑了。
他激动道:“好孩子,平安就好!”
他是王亨和林馨儿的授业恩师,林馨儿跟着他学了四年,后来被迫离开王家后,又跟着李松原学了几年,那也改不了这师生之名,梁心铭当着人对他执弟子礼,比称他“三太爷”或者“三叔公”更令他喜悦。
他王瑾名不见经传,可是他两个弟子名满天下,这成就、这脸面,眼下是他最自豪和夸耀的时候!
王亨趁他们说话时,对一安吩咐道:“快去告诉老爷:大nainai平安出来了,叫他放心。”
一安答应一声,撒腿就跑了。
梁心铭没再与他人寒暄,而是将目光投向府衙方向,定定地看了一会大火,脸上神情严峻。
她问姚褀:“贼人可有逃走?”
姚褀忙道:“没有。全死了。要不是他们不顾一切,有几个身上又绑了炸药,也不能弄成这样。”
梁心铭点头,转向谢耀辉这边。
谢耀辉明显感觉身边呼吸粗重起来,眼角余光一扫,沈奇身子绷紧了,面上懊恼一闪而逝。原本谢耀辉只是怀疑,现在则可以确定:他故意延误救人时机!
就在谢耀辉和沈奇等人都以为梁心铭要秋后算账时,她却高声叫道:“谢大人,沈将军。”
谢耀辉忙道:“下官在。”
沈奇也勉强回:“末将在。”
梁心铭道:“请二位协助,全力救火。”
沈奇心里一松,道:“这应该的。”
谢耀辉忙道:“已经在抢救……”
梁心铭道:“不能任它烧下去!传令禁军和众衙役,水、土并用,高处的大火用水枪飚射;低处的用土覆盖隔绝燃烧。将这里挖的土都挑过去……”
谢耀辉应道:“下官遵命。”
梁心铭又道:“请大人带领府衙属官安民,所有伤员集中请神医和城中大夫诊治。再清点损失,凡波及周围民居的一概登记造册,所有损失由官府赔偿抚恤。清册拟定,你我联名上书皇上,奏请皇上批准。”
谢耀辉再道:“下官遵命。”
他有些后悔:他只顾忙着救火,并担心王家、皇上得知梁心铭全家烧死的后果,却把百姓给忘记了!
梁心铭再道:“卯时开城门,请沈将军即刻通知各城门严加核查,留意一切可疑人,谨防遗漏的反贼潜逃。再命禁军仔细搜查城中。昨夜袭击府衙的贼人将近二十,本官以为,这么多人不论藏身在何处,不可能一点行迹不露;现在都死了,更不可能凭空消失。请谢大人以府衙名义出布告、发悬赏,让百姓出首揭发,凡是失踪一天以上的人丁,全部报府衙登记,顺藤摸瓜查明贼人窝点!”
谢耀辉再道:“下官遵命。”
沈奇也大声道:“末将遵命。”
梁心铭似乎忽略了虎禁卫救援来迟的问题,他感觉身心轻松,也肯听她调派、配合了。
王亨正容站在一旁,插不上话。
这也不怪他,他正在皇宫商议国事,忽然听见梁心铭遇险,当时一心只要救梁心铭,哪还能想到这些。等梁心铭脱险,他才松口气,就算想善后,也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梁心铭这胸有成竹的架势,显然早想好了。
王瑾以前只听人说梁心铭如何如何,都是颂词,现在亲眼看见梁心铭处事果断、不输男儿,不由满脸自豪。
梁心铭分派已毕,冲王亨示意,抬脚就走。
王亨边走边对王瑾道:“三太爷,你们都回吧。青云这边烧了,须得接她回去住,让家里准备。”
王瑾恍然道:“对,这事要准备。”
梁心铭对惠娘道:“你先带云儿去王家。其他事等我回去再说,这边混乱,我得处理。”
惠娘忙道:“放心。你忙你的去。”
王瑾、王诙等忙过来迎客,让管家仆妇安排车马轿子等,载着惠娘等人和丁丁等伤患回王府去了。
沈奇留下一禁军指挥使听梁心铭调遣,借口去执行其他公务,逃也似得先走了;谢耀辉也先一步回府衙去安排,梁心铭和王亨刚走到门口,就听人叫“梁大人”。
梁心铭转头一看,认得!
能不认得吗,她和王亨将人家住的院子地上地下尺寸都莫得清清楚楚,怎能不认得院子主人呢。
梁心铭忙躬身道:“大叔,因本官之故害你们受累,本官愧疚的很。这院子挖得这样,须得照价赔偿。等火灭后,本官再让人将地道填上。打扰之处,望大叔见谅。”一面说,一面令流年拿一张百两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