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朱见深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还有一个李氏……要不然改天把王尚宫封为嫔?”
“她都快五十了,嗯,也行啊。”万贞儿接过奏折看了看,满怀恶意的咬牙:“哼,若不是为了个贤名,本宫给她媳妇赐两个英俊小厮,看他嫉妒不嫉妒!”
朱见深吃惊的张开嘴,忽然又笑了起来:“好啊好啊!妻者齐也,皇后和皇帝出则出同车、入同座,汉朝的皇后拥有自己的官署。他既然说你不贤惠,也该以身作则,给他的妻子找两个姘头。”
别以为上流社会的两口子不讲黄段子,朱见深和万贞儿不仅YY的很开心,还说了很多难登大雅之堂、不入流、非常低俗龌龊的段子,并且抱在一起笑的在床上打滚。
皇帝兴致勃勃的跳起来:“等我一会。”他跑到存衣服的小屋里,扯出来一套最廉价的棉布青衣,棉布总是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就很穷,青衣更是小厮的穿着。随便戴了一顶帽子,又光着脚跑回去,装模作样的作揖:“夫人传小的前来,有什么吩咐?”
万贞儿心领神会,摆出一副杨妃醉酒的姿态躺在床上,慢悠悠的伸出手,拿腔作调的说:“你过来~”
朱见深忍着笑凑过去,还真觉得挺刺激的。
“你怎么……这么英俊迷人呐~”万贞儿搜肠刮肚的想着词汇:“小冤家,那一日我见了你,便牵肠挂肚,放不下你。”
朱见深:“噢噢噢”
万贞儿也脸红心跳,觉得刺激,可是皇帝这个看热闹的语气太出戏了!她慢悠悠的问:“难道你不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
朱见深袖着手,用和某个大臣听来的方言说:“俺可是个老实孩子捏。”
万贞儿差点被口水呛住,她眯起眼睛:“这样啊,那你给我捶腿吧。”
朱见深就坐在床上,开始给她捶腿,又换了一种奇怪的口音说:“嫩可真白嘞。”
宫女们都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互相使了眼色,慌忙退出去,只留下屋中的明烛高挑。她们没舍得走远,趴在门缝上、窗沿下面,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皇后满嘴胡扯:“我丈夫一半忙于公务,一半寻花问柳,我已经很久没有……”
皇帝突然跳出角色:“别这么急色,要慢慢来。”
“哦,好吧。”万贞儿切换回那种慢悠悠的语气:“你今年多大了?”
“俺十七了。”
“真是个小孩子,娶媳妇了么?”
“俺家里没钱,娶不起。”
万贞儿忽然淘气的问:“你是做什么的?”
朱见深顿时愣住了,他猛一下想不起来平民百姓做什么为生,迟疑了一会:“放牛的?”这个职业很奇妙。
万贞儿又笑的花枝乱颤,继续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也不知道是盘问家事还是在对人设。
朱见深给她捶腿锤的手腕子都酸了,有点懊恼的跳出角色:“这得说到什么时候去啊!”
万贞儿掩面大笑:“那你倒是往上摸啊。”
朱见深这才反应过来,继续往上摸……过不多时,经过一些无法写出来的对白之后,终于进入正题,开始疯狂的滚凉席。小黑胖子气喘吁吁的问:“下次你可以扮演被抢走的公主。”
万贞儿掩面而笑:“我怕你扛不动我。”
小黑胖子气的脸都黑了:“拿大宝的刀来砍你!”大宝用的刀都是木刀。
“哈哈哈哈~别生气啦~么么哒~”
当夜肆无忌惮的胡闹到半夜,中秋节啊!放假!约定俗成的是放假时期要晚睡晚起,任意胡闹。刚刚结束坐月子这个苦差事的夫妻俩都非常的渴望肌肤之亲。
次日清晨,大宝二宝都跑到父母床上来玩,还都是小孩子,可以满床乱爬。坤宁宫的床不算小,但四个人都上来就有点紧了,挤在一起也很有趣。
朱佑桢被挤得只能趴在爹爹的肚子上:“爹……你富有四海,为什么床这么小。”
朱见深被他压的够呛,幽幽的叹了口气:“哎,你不懂,床大了就显得荒yIn无度。”而且你们没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挤啊。
“什么叫荒yIn无度?”
朱见深想了想:“隋炀帝的事儿,先生给你讲了么?隋炀帝就好用大床,拽上好几个女人一起睡觉,后来他亡国了。”
朱佑桢吓了一跳:“哇!”他本来想要一张宽宽松松可以打滚的大床,现在看来……不必了不必了!
二宝眼睛一亮:“我要!爹爹~给我做个大床!我不怕被人说!”
万贞儿立刻就答应了:“好啊,等你长大些,搬出去住,就给你做一张大床。”
朱佑杲得意的看了一眼哥哥,十分骄傲,满意。
朱佑桢懒得瞪他:“你那点出息,也就在床上和女人了。”而我将来是要当皇帝的!我要派人像是郑和一样下西洋!太有意思了!祖宗真会玩!
等到太阳出来才起床,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朱见深:“应该先去给钱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