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乔裕一副猛然惊醒的模样,也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温少卿转头看着丛容,“我去洗下手。”
丛容觉得这几个人忽然间都有些古里古怪的,看着温少卿不说话。
温少卿扬扬手解释,“我是真的去洗手,我是医生,我有洁癖。”
丛容点头。
三个人走了没多久,萧子渊转头提醒随忆,“是不是该去换礼服了?”
伴娘立刻跳起来,“对对对,差点忘了,化妆师在楼上等着呢。”
随忆离开没多久,萧子渊也不知去了哪里,连神经大条的钟祯都觉察到不对劲了,转头问丛容,“表姐,他们怎么都走了?”
丛容老神在在的喝了口水,“事出反常必有妖,等着看吧。”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整个宴会厅的灯忽然全灭了,满目一片漆黑。在一片哗然中忽然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
四个年轻男人带着乐器出现在台中央,清一色的凌乱美。刚才的礼服脱去西装,只着了里面的白衬衣,领口轻解,衣袖挽到肘部。
本就是容貌气质出众的人,台下很快响起口哨声和尖叫声,一直致力于满桌饭菜的三宝都忍不住尖叫,“师兄好帅!师兄好帅!”
又一束灯光很快打在宴会厅的入口处,随忆正站在那里,正对着舞台,似乎刚刚进来,手还搭在门上忘了收回来,也是一脸震撼的看着前方。
萧子渊低头调整着话筒的高度,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随忆温柔的笑起来。
没说一句话,毫无预兆的开始了。
一开口台下便又是止不住的尖叫声,丛容也极为震撼。
平日里那么儒雅清贵的一个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竟会选择这么热烈的方式示爱,用不羁的摇滚唱着动人的情歌。
丛容对摇滚了解的不多,可也知道这首歌是出自那个以硬摇滚见长的老牌乐队,野性,张扬,和台上四个男人的形象大相径庭,大概就是这种反差,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而光圈里的新娘早已泪如雨下。
钟祯兴奋的抓着丛容,“表姐表姐!我老板居然会打架子鼓耶!好帅啊!”
是啊,她也很惊奇,原来他竟然会打鼓。
架子鼓与贝斯之间需要的是默契,她的视线在温少卿和林辰之间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就算他们刚才在饭桌上再是剑拔弩张,可配合依旧是天衣无缝的。
别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新郎身上,可丛容却一直看着温少卿。
原来一个平和温润的男人野心起来更勾魂摄魄。
快结束的时候温少卿忽然向她的方向看过来,对着她笑了下,轻声和了一句,他没有话筒,丛容只能看到他的口型。
I'll love you – Always
就像那个冬日的深夜,他站在黑夜里,轻声说着,“她在我眼里,在我心上。一直都在。”
他对林辰说,“仁清,我爱她,很爱很爱。”
现在是他第一次对着她说。
丛容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温少卿,连结束时周围人站起来欢呼尖叫都没注意到,似乎她的眼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林辰不经意的看到,也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压低视线去看手里的贝斯。
原来她真的看不到别人了。
萧子渊在一片尖叫声中,扔了吉他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快步走了几步,握住随忆的手,很快闪了出去。
其余三人再出现在饭桌上时,已经恢复了青年才俊该有的沉稳模样,衣袖上连一丝褶皱都看不到。
三宝流着口水凑过去膜拜,“师兄们,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也给我表演这个行吗?”
乔裕依旧是温和的笑,林辰这次回来就一直走高冷风,看了看三宝没说话。
温少卿略一沉yin,“恐怕不行。”
三宝一脸失望,“为什么?”
温少卿循循善诱,“别人用过的套路你怎么能再用呢?就算要用也要稍微改变一下,比如说,你表演给陈簇看?”
三宝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想了下又是一脸膜拜的看着温少卿,“亲师兄,你说得对!”
边说边看着何哥,何哥立刻摆手,“别找我啊,我对乐器一窍不通。如果到时候你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可以找我。”
三宝气得脸通红。
温少卿在一旁点评,“嗯,婚礼表演胸口碎大石也挺有创意的。”
丛容不知道是被震住了,还是在想什么,始终沉默无语。
比她更沉默的还有林辰。
过了许久丛容才发现温少卿似乎一直没说话,转头看向他。
他正直直的看着前方,脸上鲜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丛容低声问,“在想什么?”
温少卿手里无意识的摩挲的茶杯,扬扬下巴示意她去看,“在想,什么时候也能牵着你的手去敬他们酒。”
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