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更不愿在三七面前说起。上一辈的恩怨,何苦让下一辈的孩子知道?平白惹了烦恼和仇怨。
陈拾无情无义,可孟七却没有当着三七的面说过陈拾的不好。孟七不提,三七不知,无所想无所念,无所恨无所怨。
三七只以为自己没有父亲,那便没有好了。
陶娇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长生的秘密,施法凭空现出一坛酒,三个酒杯,倒满了酒水,一一送到阿香和三七的面前。
“孟婆汤能忘前尘,可你不愿。我一向顺着你的想法,你不愿的事情我也不会强求你做。呐,我这有美酒一坛,今日取出来咱们三人共饮。咱们也来个借酒消愁,一醉方休。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阿香听有酒喝,很是开心。扔了手中的孟婆汤碗,伸手就去接过盛满酒水的酒杯,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
“好酒!”一杯不够,阿香主动的又倒了一杯。三杯过后,唇齿留香,好不过瘾。
“想我阿香也是饮进了天下美酒,可今日喝了你的酒才知道,我以往喝的都是白水,索然无味。”阿香端着酒杯放于鼻尖,细细的闻着酒香。
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香纯如幽兰。
一个字,醇!
“这酒叫什么名字啊?哪里来的,待以后我也好去寻它。”阿香好奇的问。
陶娇娇看了看同样一杯又一杯饮酒的三七,眼底都是笑意。
“这酒名为醉无忧,乃是我亲自酿的。天下只此一坛,你可是再找不到了。”
“醉无忧?”三七双眼迷离,又一杯喝完,痴痴的笑着:“好名字。醉了,就再没有忧愁了。”
醉无忧,酒如其名。醉了就真的无忧了。因为,都忘了。但,只是暂时。
陶娇娇看阿香和三七都已经醉了,昏昏欲睡。
“睡吧,睡醒了就又是当初简单快乐的三七了。”
“师尊......”
男子恭敬的对着陶娇娇行礼,面带犹豫,思虑一番,还是忍不住小声的说:“师尊,小师弟他还在门外跪着,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陶娇娇面色淡然,就像是没有听到徒弟的劝言。
“师尊?”男子有些焦急,长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是陶娇娇却是他的恩师。再者,峨眉一派的弟子之间向来和睦有爱,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一月之前,陶娇娇回到峨眉。很突然的说要退位,并从门派中挑了一个资质颇高,为人又不错的弟子做了掌门人。自此,陶娇娇便不再管峨眉派的事情,对待峨眉弟子也不似往日的慈爱。
众弟子都不明为何,可也没有人敢去问。直到半月之前,在外游历的长生回来,被陶娇娇叫去谈话后,长生也变了。
变得有些痴狂,终日不出门,只知道在房中大作修行。
三日之前,长生修行之时,差点走火入魔,若非送饭的弟子发现,又即时的告知了陶娇娇。怕是长生已经入了魔道。
而后,长生便长跪在陶娇娇的门前,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门派的弟子们不明白,究竟长生再执着什么?又为何一向疼爱长生的师尊,如今能狠心到无动于衷长生的生死。
“他爱跪便让他跪着,左右死不了。”陶娇娇淡漠的回答。
“可是,师尊——”
男子还想说什么,陶娇娇却不欲在听。抬手打住了男子的劝说,面无表情的说:“不必多言,你下去了。”
男子皱着眉纠结,但仍听从了陶娇娇的命令,低头告退。
今日是十五,又是月圆夜。
陶娇娇无心睡眠,出了房门,抬头便看到一轮圆月。
陶娇娇有感而发,轻轻的低yin:“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低头看着院落中昏迷躺地长生,陶娇娇无奈的长叹息。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三七啊,我是杀了长生好呢?还是留他一命与你作伴?”
陶娇娇眼神复杂的看着消瘦颓废的长生,知道他近些日子过的也不好。
他明白了自己对三七的感情,却发现三七已经不记得他了。想要去黄泉问个究竟,哪知道无论怎么做,他都去不了孟婆庄了。
长生这才惊觉,他好像再也见不到三七了。这个认知让长生无比的害怕,恐慌,悔恨时时刻刻折磨着长生,让他痛不欲生。
长生去求陶娇娇,让他见一面三七,他要向三七解释,对三七绝情的不是他。
他怎么会对三七说厌恶她,讨厌她,从来都不喜欢她,更不想再见到她。
长生向陶娇娇解释了一切,想让知道事情真相的陶娇娇带他去见三七。陶娇娇没有拒绝,真的带着长生去见了三七,可三七见到长生却是一脸的陌生。
真的只有一面,长生还没有询问三七为何不认识他了,就被陶娇娇带回了峨眉。
“我不管你对三